我和沈明珠可以为了某件事暂时达成一致,但绝对不会成为朋友。
而李茉莉,将会成为第二个。
她既然能利用靳枭的能力,让那些贵妇成为傀儡。
向来,下一个目标就是我和沈明珠了。
原本复杂的心堵的难受。
我低着头望着手背上面的血管。
按理来说,谜底都已经揭晓。
我还有什么可顾虑的?
可听到那些鲜血淋漓的真相时。
心里还是像被堵了个大石头,难受得很。
两人默默无言。
半晌,李茉莉看看手表。
起身走到外侧。
“鸢姐。”沉默不语的李茉莉终于开口道,“今天叫你一声姐。”
“只是还了你当日的那些情分。”
“我跟你说那么多只是想让你明白,我跟你都回不去了。”
“所以没必要在我身上做无谓的牺牲。”
“你知道的,我压根不领情。”
说着,李茉莉转身要走。
我被她几句话给噎的难受。
原本的愧疚感逐渐被愤怒却掩盖。
挣扎着扶着床身起身,狠命的抓住李茉莉的手。
眼神冷冽,复杂的看着李茉莉。
“我不需要你领情。”
“我只是想让你搞清楚,你姐姐当初下海是因为什么。”
“如果她泉下有知,看到你变成现在这幅样子会怎么——”
那些没说完的话被剧烈的咳嗽打断。
我被呛得难受,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李茉莉闻言,皱眉冷冷的推开我。
她的嘴唇动了动,却终究没有说什么。
我被她轻轻一推。
整个人撞在后面的床沿。
后背传来钻心的疼痛感。
我伸出手,试图抓住李茉莉。
她却是像躲瘟神一样的躲着我。
外面的沈斯年听到动静,立马冲进来。
此时,李茉莉已走到门口。
目不斜视,越过沈斯年,甚至没有一丁点的停留。
沈斯年看我这幅鬼样子。
自是心疼不已。
无奈的将我抱起,小心放到床上。
再看我气的直颤抖的身体,终是无奈的出言安慰。
“洛鸢,我说了,你不要管他的事情了。”
“凯莉已经认定你是仇人。”
“这事没得商量。”
“她要报仇,就不会离开靳枭。”
“况且他们早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又怎么会因为你的两句话改变。”
我知道沈斯年说的是事实。
可是心里还是忍不住的难过,绝望。
原本隐忍的泪。
终是不受控制的落下。
在这场报复活动当中。
我竟是将三个女人的生活给毁了。
我就这么绝望的任由沈斯年抱着。
心中隐约升起无限的悲凉之感。
待到心情平复的差不多,才抬头看着男人。
突然间我才发现。
从一开始,我就以原本的面目面对沈斯年。
也只有眼前的男人,毫无保留的宠我爱我。
从未想过要放开我的手。
我下意识的握住沈斯年的手,殷切却又苦涩的笑笑。
“沈爷,茉莉刚才说我是所有人的灾星。”
“不管我出现在哪个人的身边,他就肯定会倒大霉。”
“所以呢?”
沈斯年只温柔的望着我,不受只言片语的影响。
抱着我的力道紧了紧。
我安心的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有那么一刻,我甚至在幻想自己是在最爱的男人身旁。
然而,现实就是我已利用沈斯年的身份做下诸多错事。
那里还敢奢望永远陪在沈斯年的身旁。
更何况,我本就是一缕浮萍,不过是遇水飘零罢了。
“你会不会也是这么想的?”
身旁的男人听着我满是孩子气的话,不禁笑了。
也只有在沈斯年的面前,我会流露出孩子气的一面。
在顾山河的身旁,我永远是乖巧懂事,善解人意。
我竭尽全力在不同的男人面前扮演着不同的角色,迎合他们不同的需求,但只有在沈斯年的身边,我才能短暂的卸下包袱,做回原原本本的自己。
而今,他只是微笑着将我抱紧。
力道合适的很。
“傻瓜,无论你是福星还是灾星都不重要。”
“你只要记住,我喜欢的是原原本本的你就够了。”
沈斯年的这句话,让我瞬间泪流决堤。
我终是忍不住,抱着沈斯年放声大哭。
犹如当年被迫离开家乡时,母亲站在不远处的那座石桥上面,望着我坐在牛车上面离开时,挥舞着枯瘦如柴的手。
我背对着母亲,甚至不敢看她的脸。
那时,我也是这样的哭了很久。
沈斯年就这么任由我鼻涕眼泪蹭到他昂贵的衣服上面。
等哭的差不多,才轻拍着我的背。
正要开口,突然出现的手机铃声打断少有的温存画面。
沈斯年看到号码的瞬间,脸色骤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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