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沈明珠落下一行泪,叫人看了于心不忍。
“您就这么厌恶我?”
“我当初所做的都是为了你。”
“我——”
“你用不着为自己的出轨找借口,错了就是错了。”
顾山河甚至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
以前,还能看在这些事情被隐瞒,还能与沈明珠逢场作戏。
如今,所有的事情被大众知晓。
以顾山河今时今日的地位。
他又怎么能忍受别人给他戴绿帽子,而且那人还跟他过节很深
“沈明珠,我今天之所以跟你保持着婚姻关系,不是因为我有多爱你。”
“只是我刚到京市不久。”
“无论我发生任何事情都容易出事。”
“沈兆廷现在沦为弃子。”
“你也有可能不是沈氏集团的继承人。”
“只要我能够得到沈老爷子的信赖,你的东西就是我的,对吗?”
沈明珠闻言。
不可置信的看着顾山河。
他没有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最爱的男人。
居然能算计到这个地步。
可悲的是。
沈明珠就算听到这些痛彻心扉的话。
心中还是毫无保留的爱着顾山河。
她就这么绝望的看着顾山河走远。
任凭豆大的雨水,打在她的身上宣泄着。
不得不说。
家大业大的顾家,到处给人一种气派的感觉。
单是顾山河现在住的庄园。
装修考究,富丽堂皇。
只可惜,偌大的庄园里面没有多少佣人。
并且能够在顾家工作的佣人。
有着严格的筛查选择。
我不知道他们在筛查什么。
但,顾家庄园秘密不少。
若非前面有佣人引路。
我还真的找不到小金凤的下落。
约摸着过去三十多分钟。
佣人将我引到一处偏僻的院落里面。
手指着上面:“风姐,就是这里。”
“您自己上去。”
“嗯。”
我倒也不为难佣人。
自顾自的走上台阶,寻找小金凤的下落。
都说狡兔三窟。
今天我算是真的见识到了。
该说不说,顾山河将人困在这里。
就是有命逃出去。
也逃不出庄园。
而且顾山河手段狠辣。
一旦抓住,就是丢命的事儿。
就在我打开门不久后。
不多时,外面传来淅淅索索的下雨的声音。
而后,楼上响起小金凤的咳嗽声。
没有多想,我急忙跑上楼。
虽然知道小金凤过得很艰难。
但看到屋内的一幕。
心,还是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空旷的房间里面只有一张床。
小金凤身上套着廉价的睡衣。
用仅有的两只手撑着地面,艰难的往前拖行。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药味。
靠右边的窗台上面。
只有一个碗和一个水杯。
水杯的旁边便是一棵半死不活的海棠树。
暗紫色的花儿耷拉着。
半开不开的样子。
令人诡异的是。
那花朵上面居然散发着一种药味。
混合着海棠花特有的味道。
别提有多呛人。
小金凤的一只手抵在窗户上面。
听到动静有些艰难的转过身。
她滑动过的地方,依稀能看到血迹。
手腕上更是布满大大小小的针眼。
看着毛骨悚然。
望着眼前的一幕,我惊呆了。
连进屋都给忘记。
还是小金凤的咳嗽声打断我的思绪。
她的脸上带着局促不安。
再无半点当初阳光明媚的模样。
“鸢姐,你怎么来了?”
小金凤苦笑着说完这句话。
顺手将窗户打开。
我看她穿的很少,拖着一副病体熬到现在肯定不容易。
现在外头下着雨。
感冒受冻最后遭殃的还是她。
不禁有些心疼的走过去,小心将地上的女人搀扶起来。
而后,刚要关窗。
身后的小金凤拉住我的胳膊。
语气有些幽怨:“姐,开开吧。”
“今天如果不是你来这里。”
“这扇门永远开不了。”
说着,小金凤亦是捂着嘴不停的咳嗽。
的确,我想过顾山河折磨人的手段有多狠毒。
可也没有想过。
顾山河会这么狠毒。
且不说小金凤以前是他的女人。
甚至于此前为他生儿育女。
何至于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更何况,小金凤的所作所为都是因为我。
顾山河这么惩罚她。
分明就是杀鸡儆猴。
他动不了我。
就想方设法的折磨小金凤。
真是个丧尽天良的畜生。
“你一直叫我逃走,自己怎么不想办法逃走的。”
我不顾小金凤身上的气味。
耐着性子为她擦拭着身体。
从前雪白的胴体。
如今尽是针眼。
漂亮的眸中只剩下绝望。
她的皮肤透露出一种近乎于病态的苍白。
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萦绕在她身上的是完全陌生的死气。
这是活人的身上所没有的。
不敢想象,她的身上究竟经历什么惨无人道的折磨。
以至于会让她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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