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桑璎安然入睡,傅吟秋便拽着自己的三个儿子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等到走出桑璎的院子后,傅吟秋先前还带着笑的脸立刻垮了下来:“你们仨到底怎么回事,不同我说一声就偷偷跑去见桑璎,还打扰她休养!”
“虽然我们修士不甚注重男女大防,但桑璎毕竟是个姑娘家,你们随意闯进去像话吗?!”
傅吟秋眉头微蹙,一张嘴便将三个青年训得抬不起头来。
他们三人在外面也是有头有脸的角色,平日旁人见了不知要如何夸着捧着,但到了傅吟秋这里却乖得跟个绵羊似的。
作为三人中年纪最大的一个,即墨玄首当其冲被狠狠教训了一顿,末了傅吟秋还道:“你们三个今日便去祠堂里跪着,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起来!”
即墨白还想强辩几句,表示不是自己主动的,他也是见那兄弟俩往桑璎的院子跑,怕妹妹会出事才跟上去的。
但他辩解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身旁的两人给捂住了嘴。
“夫人放心,我们定然乖乖受罚,以后肯定不会再做这样的莽撞事了!”即墨玄连忙应了下来。
见三人态度还算好,傅吟秋这才饶过了他们。
目送着三人一路进了祠堂跪下,傅吟秋才转身朝着即墨家主的书房而去。
此时此刻,即墨家颇有些分量的人物,都已经在此聚齐,只等她这位家主夫人到场了。
等傅吟秋在即墨断戈身旁的椅子上坐下后,众人才纷纷开口。
第一个出声的,自然是即墨断戈:“数日前的一战,是我们即墨家千百年来遭遇的最大的一次磨难。此劫难既是恶人作祟,也是我即墨家多年来固步自封的错。”
即墨家主此言一出,在场的许多人都默默地低下头来。
当初即墨青早便发现了不对劲,也曾劝说过众人让飞舟改道,表示哪怕前去永夜城的时间久一些也无所谓。
但他们仗着自己是家中长辈,丝毫不听家主父子的劝说,硬是驾驶着飞舟闯了进去,害得家主父子不得不追上去解救。
故而,众人才会被冯祭的古怪法器困住,险些导致了日照城的覆灭。
而另一批则是想起,那个祸害了即墨家的即墨宏,便是他们劝着即墨家主留下来的。
若是没了他,恐怕众人早就发现了万象山的秘密,也不会令日照城遭逢大难。
这些长辈们素来自傲极了,很少会有这般颓靡的模样。坐在一旁的即墨青见了,都觉得有些惊讶。
若是能让他们反省一番,即墨青觉得这场危机也不是全无益处。
“诸位也不必将一切都怪在自己身上,即墨家遭遇劫难,我身为家主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好在吾女即墨簪星拼死守城,家中的三个小辈也及时回援,这才阻止了大祸酿成。”
他顿了顿,继续道:“故此,这四人当为首功,诸位可有意见?”
听见家主着重点出了“即墨簪星”,许多知道内情的人本想开口。但一想起对方一个与他们萍水相逢的人,竟拼死为他们守城。
哪怕是最刻板的人,也说不出半个“不”字来,只能沉默着认下了桑璎“即墨家嫡系大小姐”的身份。
瞧见他们的态度,即墨家主这才勉强露出个满意的表情。
“说完了赏,那便再说说罚吧!”
他的话音刚落,书房的大门再一次被推开了,这一回出现在门后的是管家以及被他狠狠制住的即墨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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