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慕凛走得那叫一个快啊,差不多就是跑了。君慕楚有点不明白,白家那位二小姐到底是有多大能耐,到底是怎么把他这个从小到大不近女色的弟弟给改变成这样的?
玄武门外,白鹤染靠在马车边上,手里把玩着一枚金针。
这针是上午君慕凛临走时给她的,夏阳秋依诺完成了她要的整套金针,不但完全符合她要求的尺寸,且打制精细,就像一套艺术品般,堪称完美。
她将其中七枚取出,放到一个小瓷瓶里随身带着。这会儿在宫门口等白兴言出来,闲着无趣,便拿在手中摆弄。
白蓁蓁起初看着新鲜,但看了一会儿也就没多大的兴趣,一个人蹲在车轮子边上,捡了根树枝在地上胡乱划拉起来。
白兴言走出玄武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四女儿没什么,可那个二女儿他看着就来气。一个女儿家,半倚半靠在马车边上,要形象没形象,脸上还挂着一副吊儿郎当没所谓的表情,这让他心头怒火又往上烧了烧。整整一下午在皇宫里受到的屈辱,这一刻全部爆发出来。
他顾不得膝盖酸痛,大踏步就奔着马车而来,赶车的下人刚说了句:“老爷出来了!”
紧接着就听白兴言大喝一声——“畜生!你还有脸来见本国公?”
马车边上的一众人都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才发现白兴言是在骂白鹤染。白蓁蓁一下站了起来,就想替她二姐姐说几句话,却被白鹤染拦住了。然后就见白鹤染一脸茫然地四下张望,好像在寻找什么,找了一会儿扔出一句:“搁哪呢?谁是禽兽生的?在哪呢?”
白兴言差点儿没气晕过去,“少在那顾左右而言他,本国公是在说你!”
“我?”她一脸纳闷地指着鼻子,“父亲这肚量可真让人惊讶,上过几天学堂的都知道,畜的意思乃是指禽兽,您骂我是畜生,这就是承认自己是禽兽啊!啧啧,这么多年了,您终于肯正视自己,实在难得。”
“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白兴言伸手指向面前这个女儿的鼻子,这一刻他心里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初娶了淳于蓝,生下这个女儿。要早知道她有朝一日如此忤逆自己,当初就应该活活掐死才好。
“我再说几遍都行,你要是想听那我就说呗,又不累。”白鹤染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模样,硬生生地将刚刚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末了,还问白兴言:“女儿这个声音够大吗?父亲要是还听不清楚,那我就再说一遍。”
“你……混账!”白兴言气极,手指成掌,直接就往白鹤染头上甩了去。
这一下他使了他所拥有的最大的力道,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把这个女儿一巴掌呼死在当场,一了百了。
只可惜,他盛怒之余又忘了如今的白鹤染已经不能同往日相比,这一个巴掌别说根本打不着人,就是真打着了,他这点子力气对于白鹤染来说,也就跟挠痒痒没什么区别。
更何况,他根本打不着。
摆弄着金针的小姑娘一只手轻轻一抬,针尖儿朝上,直对着白兴言的手腕就刺了过去。
立时,一阵无力的酸麻传来,白兴言蓄了满满的力度瞬间就卸了去。那只手像残废了一样从半空中耷拉下来,就像胳膊上挂了一块儿肉,完全不听使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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