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也没捏多一会儿,白鹤染很快就停下动作。
君慕擎又紧张了,“怎么样?”问话时死死盯住她的表情,因为以往类似的事情也经历过,大夫们几乎都是在查看一番过后又是皱眉又是摇头,之后虽然也会施针用药,但却完全不见疗效。渐渐地他就总结出经验来,只要查看过后一摇头,那就是没戏了。
所以现在他很紧张白鹤染的反应,心里不停地念叨着千万不要摇头,千万不要皱眉。
白鹤染倒是没有什么特殊反应,面部表情跟进来时没什么区别,看不出好也看不出坏,只是在抬头看向二皇子时,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二殿下这是怎么了?脸这么红?”
君慕擎一愣,随即无奈开口:“本王一心紧张这条腿,你却琢磨起本王的脸红。你说你替我褪去鞋袜,又在我的腿脚间捏来捏去,本王是个正常的男人,能不脸红吗?”
白鹤染也是一怔,然后竟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一笑就好半天停不下来,直笑得君慕擎的脸更红了。
“殿下在府里难道没被丫鬟侍候过更衣换鞋?”终于消停下来,她不解地问对方。
君慕擎反问她:“那能一样吗?被丫鬟侍候天经地义,她们是下人,原本做的就是侍候人的活计,我由她们帮着穿鞋袜很正常。但二小姐你就……”
“我也没什么不正常的。”她告诉对方,“既然是为治病,那我就是大夫,大夫与病者之间没有男女之别,否则这个那个都讲究避讳,这个病也就看不成了。二殿下您说对吗?”
君慕擎思虑片刻,之后便释然,“你说得对,是本王矫情了。那二小姐可否告知,本王这条腿还有没有得治?”他目光中尽是期盼,几乎都透着乞求。
也没多一会儿的工夫,对于君慕擎来说就像是十年八年那样漫长,直到他看见白鹤染轻巧地点头,很是不在乎地说了句:“没什么不能治的,能治。”这一刻,君慕擎几乎都想给她跪下来,磕几个头他都愿意。
“此话当真?本王这腿真的还有希望?”他强忍着喜极而泣的冲动,再一次跟白鹤染确认,“能让本王像正常人那样走路吗?我不求骑马或奔跑,只要能稳稳走路就行。”
白鹤染失笑,“我既说能治好,那就是能够彻底治愈。别说骑马奔跑,你就是想练练武功上阵杀敌都没有问题。只是这个诊金的问题……”
“只要你要,只要我有,统统都给你。”君慕擎也是下了血本了。
“好,那我想想,回头再告诉你。”白鹤染不再提诊金的事,因为夏阳秋已经掀了帘子进来,一边走一边嚷嚷着:“开始治没呢?说好了一边治一边教我针法,王妃你可不能赖账。”
她无奈苦笑,“我人都在你这儿了,还有什么可赖账的。”说完又同二皇子解释:“汤州府一事,我欠了国医堂人情,为平衡上都城大夫和药材的短缺,我又欠了国医堂人情。夏老要求我还人情的方式是医术交换,所以我只能出此下策,还望殿下不要介意。”
“介什么意介意?”君慕擎没等说话呢,夏阳秋的大嗓门又扯了开,“介意就上别的地儿治去,进了我的国医堂就得听我的,天王老子也不能坏了规矩。”
君慕擎赶紧开口附和,“夏神医说得对,都对。”
白鹤染也不多等了,“既然这样,那便开始吧!二殿下躺到榻上去,待会儿施针的时辰比较长,人需得躺下经脉才走得平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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