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点儿都没犹豫的就点了头,“这是应该的,从前我们家的家奴也都签的死契,这是规矩,也是认主决心最实质性的表现,就算主子不说,我们也会这样做。”
她点点头,“很好,既如此,待明日摘牌之后便跟我走吧!还有个事我也和你们说一下,就是关于你们老家那边的事情。你们写的名单和资料已经拿在我手,且已经拜托十殿下安排人前往那处去详查。届时,该罚的罚,该封的封,该抓的也得抓。你们放心,关键的涉案人都会送至上都城,交由阎王殿审理。我会安排你们到堂,亲手拿回属于你们的一切。”
二人激动得说不出话来,葛芳晓甚至掩面痛哭,葛承泽也是眼中含泪。
白鹤染示意东宫元先将人送回去好生安抚,激动是好事,但是太过激动对病情的恢复就没有好处了。她要的是两个健康的手下,可不能是两个病秧子,就算她会治病,可人若总是哭哭啼啼,精神面貌也绝不会好到哪里去。
这几日痨病村到处都是哭泣声,不是像从前那样因为死了人而哭,而是因为死里逃生,又捡了一条命而激动。她知道,这样的哭声到了明日摘牌的时候会达到一个最高点,到时候还要多派重兵守着,可别乐极生悲,大喜之下再闹出什么事端来。
葛家兄妹已经跟着东宫元回到村里的临时住所了,白鹤染没有动,只是双臂环在身前,头微微向上仰起,开了口淡淡地道:“树上的人,下来吧!”
枝叶沙沙,树影掠动,随着白鹤染一句话,一个身影从树上跳了下来。也不知为何心绪不宁,落地时差点儿崴了脚脖子。
白鹤染实在无语,“冬天雪,如果从这么高的树上跳下来都能崴脚,那我要你在身边也没什么用。不但没用,还有可能成为我的拖累。”她一边说一边指指在村口帮忙的默语,“你看看她,虽然内力肯定不如你,但是基本功却比你扎实得多。”
树上下来的人的确是冬天雪,这会儿听到白鹤染如此说她,脸微微有些红,但还是努力为自己辩解:“我是没想到你会发现,所以你冷不丁的一喊就把我给惊着了。对,就是被你吓的。”她狡辩起来面不改色气不喘,内力也明显的比之前厚重,可见病已痊愈。
“怎么就你一个人?花飞花呢?”白鹤染往四周看看,并没见花飞花的影子。“难不成已经走了?不能啊,还欠着我银子呢,就这么走了可不仗义。堂堂不老天圣,如果因为这点事被人追杀,传出去实在不好听。何况我的追杀可不是闹着玩儿的,绝对会让他悔恨终生。”
“我信。”冬天雪活动活动腿脚,冲着她笑了笑,“他没跑,还在村里待着呢!那天被你封了内力,爬不得树,跟着我只有被嘲笑的份儿。不老天圣面子矮,不可能我在树上他在树底下,那太掉价了,所以窝缩在村里煮饭呢!”
“那你为什么要上树?”白鹤染找了块大石头坐下来,翘着二郎腿跟冬天雪说话。“是想偷听我说话吗?可是我说的话似乎也没什么值得偷听的价值。”
冬天雪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也不是想偷听你说话,这都是巧了,而且是我先来的,我都在树上坐了有一会儿了你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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