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晴越说越绝望,因为她已经听到仲凌昭在说:“随时可以验,如果徐姑娘不相信旁人,自己亲自验查也可。我相信我的未婚妻不会介意,毕竟只有这样才能证明我的清白。”
徐天晴面上泛起苦涩,“不验了,还有什么可验的?你是处子之身,这就足以证明你跟这个孩子没有关系。是我想多了,冤枉了你,也害了我自己。”她说到这,再度掩面而泣。
一时间,屋里气氛有些尴尬。不管怎么说,这徐天晴是仲凌昭的救命恩人,单从这一点一讲,她遇到困难,仲凌昭理应帮一把手。再者,这件事情十有八九是冲着仲家和将军府来的,否则怎么可能有人刻意模仿仲凌昭的伤口,挑在凌昭刚离开的节骨眼上占有了徐天晴?
白瞳剪开始同情徐天晴,因为这件事情如今已经说清楚了,仲凌昭没有错,她也不能怪徐天晴找上门来。因为对于徐天晴来说,她确实是认为那个人是仲凌昭。
而且白瞳剪此刻清醒了不少,也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既然这件事是人为处心积虑下进行的,那么当时很有可能已经给徐天晴下了轻微的迷药。既让她睁不开眼睛,又让她保持一定程度上的清醒,如此将来有一天,就可以指认徐天晴。
仲副将的儿子喜欢白将军的女儿,这不是什么秘密,许多人都认为白仲两家结亲是早晚的事。所以白瞳剪想,如此构陷一番仲凌昭,这就是一步暗棋,有一天能用上更好,用不上,对方也没有多少损失。不过就是搭进去一个徐天晴罢了,可一个村姑,对于那些人来说又算什么呢?她的生死从来都不会在那些人的考虑范围之内。
“徐姑娘。”白瞳剪开口,问了一句:“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找不到那个人,你以后怎么办?你的家里还能回去吗?你父母愿不愿收留你和这个孩子?”
徐天晴愣了一会儿,无奈地道:“不能回去,他们也不会收留。我是逃出来的,我的父母觉得我是个耻辱,是我让他们在村子里抬不起头来,走路都要被人戳脊梁骨,所以我不能回去,他们也说了,我只要回去,就要送我去浸猪笼,这是对不贞之女的惩罚。”
她再看看默语,恳求道:“你放开我吧,让我一头撞死,我真的活不下去了。这个孩子我曾经那么喜爱,可现在我只要一想到他的父亲不知道是哪个畜生,我就觉得恶心,我一刻也不想他再待在我的身体里。你说我不配脏了将军府,不配死在这里,那你就把我送出府门去,我死得远一些就好了。”说完,又苦笑了下,“其实什么配不配的,你们说的话我也听明白了,分明就是有人要对付将军,要对付凌昭的父亲。这本就是你们的恩怨,我好心救人,却被你们连累成这般模样。早知如此,当初我就不该救他。”
默语闻听此言也不知该怎么说了,再说什么配不配死在这里的话已经说不出口,因为徐天晴没有错,这事儿说起来,是将军府理亏。
“徐姑娘。”又是白瞳剪开口,“如果你真的无处可去,不如就留在我家里,我认你为义妹,我的爹娘也会把你当亲生女儿一样看待。你受我们牵连有些遭遇,我们就会尽一切可能去补偿你。这个孩子我们白家也会把他养大,将来你若想嫁人,我们会帮你觅一门好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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