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他们怎么想!”夏阳秋大手一挥,“他们怎么想是他们的事,我乐意就行。反正你就跟我叫师兄了,这样显得亲近,大不了等你姐姐回来我去找她磕头拜个师。你姐姐那个道行,我给她磕头不丢人,只要她肯收我为徒,怎么着都行。”
白浩轩不想跟这个老头儿再说下去,这简直就是个无赖。不过无赖是好人,姐姐不在,他有什么问题都会去跟夏阳秋请教,夏阳秋相当于他的半个师父,所以叫师兄肯定是不行的。
今生阁每天人都多,有穷人来义诊的,也有有钱人花银子来看病的。一年多了,起初算计着是个赔本的买卖,如今倒也能凑合个收支平衡。
再加上京郊药山那边雇了很多人做工,京里又有天赐书院在,城北的穷人多数都找到了长久的活计,虽然不至于致富,但脱贫还是没有问题的。
这些人脱了贫之后,再来看诊就主动交钱了,大病治不起,但小病小灾还不至于让家里断粮,说什么也不再让今生阁搭药材。
今生阁这边也不矫情,这里开着是给实在交不起银子的人看病的,家里有条件的就不能义诊,这是规矩。而且大家也乐意看到这些以前破衣烂衫的穷苦人,现在穿得干干净净来看诊,掏银子出来抓药时,一个个都是高兴又自豪的模样。
白蓁蓁每每来今生阁查账时都要感叹,以前觉得会一直搭银子维持的今生阁,现在居然小小的也有盈利了,这真是叫人始料未及的。
走出今生阁时,九皇子过来接她。因为这几日是月底,白蓁蓁一直穿梭在各种生意铺子间,阎王殿的卷宗已经好多天都没去看了。
九皇子觉得这样不行,卷宗堆积事小,但府里人看他的眼光含义就太大了。就在今早柯公公还问他为何王妃近日都不往府里来了,是不是俩人吵架了。
他很是无奈,白蓁蓁每每月底都会特别忙,这帮人又不是不知道,怎的突然就这样说。
直到下晌办完了阎王殿的事又回到府里,柯公公这才说了实话,“殿下,表小姐回京了。”
他起初没反应过来表小姐是哪位,柯公公只好提醒他:“就是千寿公主的小女儿,比您小四岁的虞萝郡主。”
他方才想起来是有这么个人。
千寿公主是他的姑母,可惜在生小女儿虞萝的时候血崩而死,驸马为此在皇宫里哭了三天三夜,直到哭得他父皇都不耐烦了,才遗憾离宫。
他当时四岁,已经能记事了,所以对那位驸马印象算是深刻,因为七哥曾悄悄和他说,驸马对姑姑并不好,公主府里不能纳小妾,他就在外头买外宅去养,还一下子养了好多个。
公主和他吵过几次,还吵进了宫里让父皇做主。可惜那位姑姑同父皇本就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姑母的母妃争宠可是宫里的一把好手,没少挤兑父皇的母亲,所以父皇怎么可能愿意管这档子事。再说,两口子打架,没听说找哥哥做主的,自己都管不住男人,哥哥就能管?
但即使是这样,在公主离世之后,父皇还是主动把孩子接到宫里养了几年,一直养到那孩子五岁,方才还给驸马让他带出宫自己抚养。
他想起这个事来,也想起那位姑父带着虞萝去了外地,好像是回他们虞家主宅生活了,只每三年才回京探亲一次。这是又到三年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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