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马回头一看,竟然是一个妙欲庵的小侍女,道:“小姑娘,有事吗?”
“萧公子,我家主人有请!”小侍女恭敬道。
“哦,安姑娘找我有何事?”申马问道。
“奴婢也…也不知道。”小侍女扭捏道。
“也罢,带路。”
夜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申马随着小侍女来到了一座精致的雅阁前。
这座建筑被雾气笼罩,朦朦胧胧,像是染上了一层梦幻般的色彩,在夜空很是神秘。
“难道是找我做入幕之宾,不应该啊。还是说看出了我的身份…”申马惊疑不定、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
申马迈步向前,只见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立身门前,坚耸浑圆的身姿,完美的弧度,高洁出尘,宛若夜空下的精灵,正是安妙依。
雅阁十分精致,古玩字画随意摆放,奇花异草,仙雾渺渺,如同人间仙境。
“萧兄,请!”安妙依指着一旁的一张玉桌,上面只有一个茶壶,两个杯子。
“好。”申马也不客气,拿起茶壶自顾自的倒了两杯茶,轻抿一口,道:“茶香人美,甚好。不知安姑娘找我有何事?”
“萧兄,你可知西漠之佛?”安妙依脸上带着微笑,如一尊完美无瑕的女神降临尘世间。
“那班秃驴…”申马抬头看了眼安妙依,不自觉开口道:“真美!”
“咳咳。”安妙依干咳了几声。
“嗯。”申马回过神来,似乎想起了什么,深深的看了眼安妙依:“你想佛道双修?”
“萧兄果然慧眼,这次找你来是想了解一些西漠之事。”安妙依青丝飞舞,流转出圣洁的霞辉。
“这…”申马一脸为难的样子,不断搓着手指头,他可不是见了美色走不动道的人,对他来说,女人还不如一块神源实在。
“唰!”
神光一闪,玉桌上出现一株三千年灵药,霞光异彩,神辉流转,散发出一股股芬芳,透人心脾。
“哎,西漠之事复杂啊…”申马摇了摇头。
“唰!”
玉桌上再次出现了一块拳头大的神源。
“事关一代大帝阿弥陀佛,不可轻言呐…”申马再次摇头,摆出一副苦闷的样子。
“唰!”
安妙依这回取出一个密封罐头,咬牙道:“这可是万年龙髓,举世难求!”
申马还想摇头,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安妙依的脸色,似乎不太对劲,她的怒气好似处在火山爆发的边缘。
“好说、好说!”申马轻轻一拂,玉桌上的东西便收入苦海。他顿了顿,望了眼周围,道:“此地说话会不会不太安全?”
“跟我来。”安妙依轻声道,只是声音有些不自然。
申马跟着安妙依走进了另一件阁房,只见不远处摆着一张白玉床,挂着粉红色的挂帐,给人以异样的感觉。
“安姑娘的闺房倒是有趣的紧,真是有幸啊。”申马随意道。
安妙依脸色绯红,轻笑道:“既然觉得有趣,不如今晚便留下来。”
“好呀,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论不要脸,申马还没输过谁。
“萧公子说笑了,此地绝对隐秘,还请不吝赐言。”安妙依声音轻柔,如银铃般动听。
“今晚之言,出我之口,入你之耳,切不可让第三人知道。
西漠佛教源自大帝阿弥陀佛,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帐灯。生前没有杀过一个人,是一个比较特殊大帝。
传下的佛法多是教人积德行善,相当于另一种形式的度化。一入西漠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佛法给你种下了一枚种子,慢慢的便会生根发芽。
从此之后,你是你,但你也不是你!
还有,最重要的是,这事关阿尼陀佛的一个布局…”
最后的隐秘申马直接以神识传达,他可不想惹出大麻烦。他知道安妙依的结局不太美好,看她有缘,希望能改变她往后的路。
申马绝不是贪图她的美色!
嗯,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只见安妙依风情万千的清纯美眸含羞紧闭,脸色有些煞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
沉吟了片刻,安妙依才回过神来,感激道:“多谢萧公子指点!”
“呼噜、呼噜!”
只见申马直接躺下那张白玉床上,遮盖着轻纱,睡得十分香甜,睡姿也十分奔放,四仰八叉,好似睡在自家的棺材里。
“萧公子、萧公子,醒醒!”安妙依脸色由白转红,轻声呼唤道。
连唤三声后,申马如同睡熟的死猪,丝毫没有反应,气的安妙依直跺脚,多次想直接动手,忍了忍,转身出了闺房。
眼不见为净!
晨曦徐徐拉开了帷幕,又是一个绚丽多彩的早晨,带着清新降临人间。
一缕阳光直射进安妙依的闺房,像一束亮闪闪的金线,不仅照亮了房间,也照亮了申马的心田。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舒服!”申马好久没睡的这么舒坦,伸着懒腰走出了阁楼。
“早啊,小姑娘,有没有吃的?”申马朝着阁楼外的侍女问道。
“萧公子,我…我这就下去准备。”小侍女红着脸,慌慌张张的退了下去。
玉桌上,精美的糕点,一小碟灵豆腐,一碗灵米粥,量虽少,但却十分精致,味道甘甜而不油腻,清香而不浓郁,最适合早上的饮食。
“嗝,不错。”申马摸了摸肚皮,十分惬意。
“萧公子,昨晚睡得可好?”安妙依一身洁白长裙拽地,如同一位仙女慢慢的走了过来。
“当然,如果能与安姑娘共度良宵,那就更好了。”申马笑眯眯说道。
“萧公子说笑了,你今日是否有什么要事?”安妙依眼波流转,浅笑道。
“怎么,这么快就要赶我走?”申马一副委屈的样子。
“不是,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奴家定当尽力。”安妙依开口。
“算了,也没什么要事,我出去逛一逛好了。”申马向来洒脱,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不带走一片云彩。
“要不要奴家陪着你?”
“不用了,再见。”
一阵清风拂过,申马消失在阁楼里。
只是安妙依的耳畔传来了一道微弱的声音:安姑娘的床,真香!
“可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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