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在最恨的时候,齐瑄也从未想过要容月的命。
他只是,总想见她。可等见到她,又会轻易被她疏离淡然的神情激怒,于是欺她、辱她、践踏她,直到她清如秋水的眼中只倒映出他的身影,他才满意。
他只是,想让她像过往那样追逐着他,依恋着他,只将他一个人,放在她的世界。
是他做错了吗?那他该怎么做,才能跟她一起回到那无忧无虑地时光?
“谁稀罕你的道歉?”朝儿闻言,几乎把滔天的恨意连同唾沫一起溅到齐瑄脸上:“若不是你逼迫小姐,侮辱小姐,她又怎会想不开?你是杀人犯,跟丁家那个心狠手辣的贱人正是天生一对,你放过小姐,跟她恩爱一生去吧!”
听她提起丁沐雨,齐瑄黯然的神情总算有了些波动:“朝儿,把你知道的真相都告诉我,我会替月儿讨个公道。”
“真相?你要什么真相?”朝儿的声音染着怒火,像是恨不能把齐瑄烧成灰烬,但下一瞬,她猛地将他推开,自己抱着膝盖,蜷缩在地上嚎啕大哭。
“你狼心狗肺,负恩忘义,当初是你联合丁沐雨设套逼小姐死心,现在还说什么要还小姐公道?那你不如也去死一死啊!”
齐瑄被这话砸得有些懵,他愣愣地问:“设什么套?”
朝儿只是哭着,眼泪像决堤的河水,源源不断地落下。
想起容月自戕前说的那句“丁婵云没死”,再看看眼前的朝儿,一股寒气从齐瑄的脚底涌起,冷得他牙关打颤。
他赤红着眼,用力把哭得瘫软在地上的朝儿提溜起来,恶狠狠地逼问:“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我什么时候做过什么?”
朝儿被他吼得一抖,气势弱了下来,便把那日丁沐雨说的话原原本本地转述了一遍。
齐瑄松开她,踉跄着倒退两步,脸色苍白如雪。“不是我。”
“什么?”朝儿没听清。
齐瑄抬手,捂住陡然盈湿的眼睛:“丁沐雨离家出走的事情,与我无关,我不曾知情。”
“说得轻巧。”朝儿冷嗤,显然是不abeita信他。
齐瑄抬眸看看躺在床上毫无血气的容月,眼睛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中一般,痛不堪言。他把仆人召进来,命她看顾好容月,再一把抓起朝儿,拎着她大步往外走。
“你做什么?快放开我!”朝儿拼命地挣扎。
“别吵,”齐瑄杀气腾腾地瞥她一眼,沉声低喝:“我带你去见证真相。”
丁府。
“秦王若是真的取消婚事,你会沦为整个京都的笑柄,”丁夫人拿着娟帕,不断地抹着眼泪:“你素来聪明,快想个办法来挽回他的心啊!”
“急什么?”丁沐雨满脸不耐地看她一眼,烦不胜烦地道:“七哥哥只是一时糊涂,等他清醒,就会明白适合做他王妃的女人只有我,届时他一定会亲自过来迎娶……更何况,姑母绝对不会纵容他胡来!”
正说着,就有婢女进来禀报:“二小姐,秦王来了。”
丁沐雨立刻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看,我就说他逃不出我的手掌,这不是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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