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讪讪地对他微笑,“不用什么范儿了,我随便选一套就行了。”
“晚宴上的女人可都是明星,怎么能随便呢?身为一个女人,这么重要的场合都不在乎,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小可爱,来吧,给我看看你的体形,我来给你选套最合适的,让你今天晚上一出场立马引起全场轰动!”
娘娘腔意正言词地过来,一把拎过我的双肩,别看他妖妖娆娆的,到底是男人,手上力道大得很,我被他拎得瞬间在大厅里团团转。
十分钟不到,我怀里已经被他扔下了不下十套礼服,完事他兰花指一挑:“进房里去换,一套一套换给我看!”
柏燕迅速过来帮我拿过衣服:“我帮你。”
想到路锦言还在卧室没出来,我转身进去旁边的客房里换。
柏燕跟着我走进来,笑着告诉我:“Jake是国内数一数二的顶级造型师,接到三少助理的电话,从一个大腕明星那里特地跑过来给你做造型,萧小姐,今天晚上你一定会闪瞎现场所有人的眼,尤其是那两位,你可擎好了,那两位绝对羡慕嫉妒得想用眼刀要你的命。”
我赞同地点头,耐着性子开始饶有兴味地一套一套试服装。
等我穿好一套出来,看到路锦言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正抽着的烟似乎专程在等我换衣出来。
看到我焕然一新,他眸色明显流动过一抹光芒,但很快又恢复了人前一惯清冷矜贵的死高冷样。
换到第七套时,Jake大师甩了个响亮的响指:“OK!”
我大吁口气:“就这套对吧?”
“棒极了!”Jake露出赞许的笑脸,而后又看向沙发上的路锦言,面色变得颇有几分恭谨,“三少,这套刚好将萧小姐最亮眼的几处地方都完美地展露了出来,您觉得怎么样?”
路锦言眸色沉沉盯了我几秒,简洁冷淡地下令:“换!”
“啊?!”我和Jake,以及现场的柏燕和Jake的助手都齐齐愣住。
“大师挑的肯定没错了,而且我刚才也对着镜子看了,我也挺喜欢,就这套吧。”折腾到这会儿,我也已经没劲了,好不容易等到一句OK,还要换,不如让我死去算了,所以也没顾上当着外人的面,脱口就驳了路锦言的命令。
“我说换就换,哪来的废话!”路锦言嗓音更冷了几分。
我累得很,提着裙摆赌气地蹲下去:“那你去帮我选吧,我是没力气再试来拭去的了!”
空气里的气氛一瞬间都冰冻下来,连Jake都似倒吸了一口冷气。
路锦言蓦然站起身,大步流星走到那一排排的礼服架前,几乎都没用上三秒钟,便从里面抽出一套古风范儿的长袖蕾丝绣花长裙。
Jake乍舌:“三少,您选的这套其实更适合萧小姐去见长辈之类,她今天晚上是要参加年轻人的生日宴,这套就有些太保守了……”
路锦言一记眼刀射过去:“参加宴会不是去卖肉!”
呃!
谁他妈是要去卖肉了?我恼得狠狠瞪他,花开斗艳的场合,他非要我包成个粽子他就乐意了?什么阴暗心理!
腹诽归腹诽,最终现场也没人敢忤逆他路三少的意思,还包括得被包成粽子的当事人我自己。
换好衣服,又花了二十来分钟,Jake把我新发型拆了盘好,又化了适宜的妆容,这才算大功告成。
最后一照镜子,我差点都没认出我自己来。
柏燕暗暗对我竖大拇指:“像古画里走出来的美人,很不错!”
我对着镜子继续左照右照:“惊艳不?”
“嗯,你没看到三少眼睛都发直了?”
“瞎扯!”我脸红地笑,假装不经意地回头,果然对上路锦言直直盯着我的双眸。
眸色似海,让人心动。
“都出去!”全部弄完,路锦言突然沉声道。
我正准备跟着柏燕一起出去。
手腕被路锦言扣住,接触到Jake他们暧昧的眼神,我脸红如血,小声:“再不出发要迟到了!”
路锦言不语,扣着我的手不放。
很快,柏燕、Jake他们都识趣地迅速走了,客厅里只剩下我和路锦言,以及一排一排未来得整理的礼服。
“还不走又要做什么?”看到他越来越幽暗的眼神,我心跳如雷,脸烫如火地低垂下头。
“真该死!包得越紧实反倒越让人不省心!”他低沉开口,搂过我的腰,便欲俯首下来。
我忙伸手挡住,“不行,会弄花口红!”
“麻烦!”他全然没了刚才在人前的高冷沉稳,将我反压到衣架子上,捉起我裙子下摆,动作又粗又莽。
我被他頂得站不稳,只能两手死死拽着衣架子的横杠,礼服都被摇散了一地。
让他得手了他还不满足,还隔着上好的衣服布料咬我的肩膀:“真他妈想把你这碍事的衣服全给撕了!”
我吓得不轻:“不行!好不容易选好!”
他凉凉地笑:“小没心肝的,衣服比老子的需求还重要?”
我挺一本正经地继续护着衣服:“这会儿,确实是这样的!”
——
柏燕、柏珊陪我一起去希雅酒店。
临出门前,我考虑再三,还是主动对路锦言请示道:“你二哥他……我知道,不能让他知道我们的关系,他要是真查,对你会不利,所以,今天晚上……我……我可能会和他一起去参加宴会……”
“他不会去!”路锦言沉着而果断地说。
我不解地连连眨眼。
路锦言却凑近来在我额上轻吻了一记,嗓音温柔:“谢谢你不做对我不利的事,萧潇,你在乎我,我很高兴。”
我从脸上一直羞到了心里,给了他一拳:“谁在乎你了,自恋也请有个度!”
他笑而不语,拿过红色宝马的钥匙递给我,表情依然柔和:“你穿这样开车不安全,今天晚上的车让柏燕或是柏珊开!”
我难得的小女人姿态般的温顺:“好,待会见!”
走到门口,我又回头,尽着我真的在乎他的职责,还故意板起脸:“就算是逢场作戏,也不准你和萧俐亲近得太过分!”
他笑着睨我,眸色幽邃不明。
倒是我,有种作贼心虚般的感觉,提着裙摆迅速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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