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一点关系都没有,可我不知为何突然就想起了有一次王欣递给我的一杯咖啡。
也就是喝了那杯咖啡后,我进医院查出血液里有含有猛郊的避孕药。
难道,王欣她……
不可能,不可能的,我和她无怨无仇,她为什么要这样整我?
可是,刚才她说谎害我,表情平静得就像是类似的事做过千遍万遍似的,她一点惊慌都没有,这样当着我的面说谎骗人,她怎么会这么冷静?
也就只有从一开始就已经计划好了,所以才会装得这么面不改色吧?
这一天里,又送了两顿饭进来,我特别想见到路锦言,可是他一天都没有出现。
傍晚时,门开,我以为是他,立刻就跑到门口。
进来的却是他父亲。
他那么大的人物竟然单独过来找我,我料想到没好事,只是我没想到这位高位者原来也喜欢打人。
我还没反应过来,头上便挨了重重一记。
他是用他手上的文件夹砸的我。
我整个脑子都被他砸得一阵麻木,眼前各种颜色的星星乱晃。
扶着墙踉跄了好几步才重新站稳,我咬咬牙跟他打招呼:“董事长!”
“你跟着他就给我安分点,这话我对你说过吧?对方给了你多少钱,你把我儿子都能卖了?”他咬牙切齿的恨意尽在语气里。
我忍不住身子都打了个颤,忍住委屈回答:“我没有!”
“一个个误事坏事的东西!”他气愤难平的样子,对外面喝道,“杵在外面做什么?还不快进来把她给我弄出去!”
“是!”
两个保镖进来,架起我的手臂,便往外拖去。
我惊恐不已,拼命挣扎:“你们带我去哪里?”
路父冷冷睨向我,命令那两个保镖:“跟里面的人交待一声,就说是我的命令,要她把牢底坐穿!”
“好的,董事长!”
“凭什么?凭什么送我去牢里?你们放开我!我没有泄密!我是被冤枉的,我要告你们!”我声嘶力竭地大吼大叫,声音在空荡的楼道里像鬼哭狼嚎,却比不上我心里此刻突突直跳的恐惧和惊惶。
他们凭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凭什么把我送去坐牢。
那里面是什么滋味,我太清楚不过,我再也不想回到里面去了。
电梯到一楼,他们两人架起我出去,往门口的一辆车子里硬塞进去。
我依然没命地挣扎,他们将我塞进后座后,一个人迅速跑去前面开车。
只剩下一个人死死按住我的手脚。
我急红了眼,转头咬上男人的手腕子。
等他惨呼时没命地撞开车门,便往外面滚了出去。
他们迅速下车又追过来。
我甚至来不及爬起,直接就往车流不息的马路上滚去。
当时我根本没想那么多,就是当场被车轧死了我也觉得比再次关进牢里强。
一辆车子在我前方不远处急刹住。
我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是柏燕。
眼泪刷地就滚下来,我紧抓住她的裤管,哑声:“带我走!”
所幸,柏燕没负我所望。
她什么都没问,只是看了正凌厉往这边追来的两个保镖,一把拎起我的后衣领,便连抱带拖地将我弄进车里,前面驾座的柏珊一踩油门,车子急驰而去。
驶出一段路后,我还惊惶未定,趴到后窗上往后看,那两个保镖一直追得气喘吁吁,再也跑不动了时才站在原地跺脚不已。
我这才缓缓收回视线,将双脚都收起到椅座上,尤自颤抖不已。
自从出狱以来,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我还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怕过。
再次回到监狱的恐惧,简直比死还可怕。
柏燕看着我,知道我这会儿根本缓不过神,体贴地什么都没问。
柏珊从后视镜里也在打量着我,好一会儿才递过来一瓶水。
柏燕接过来,将瓶盖拧开,递给我。
我手指都颤得厉害,将瓶子接过来,那水就一直被我抖得往外掉。
柏燕伸手,紧握了握颤抖不已的手指,低声:“好了,冷静点!”
我惶惶地看了她一会,才红着眼眶喝水。
小半瓶水润过喉咙后,一直惊颤不已的脑子才总算也跟着安定了些许。
车子继续往前驶,我问柏燕:“你们怎么在那?”
因为之前挣扎叫得太厉害,我嗓子都破了,这会儿嘶哑得不成形。
“这两天我们都在那里,三少交待的,担心的就是这一幕发生,没想到还真的就发生了。”柏燕老实回答。
我一怔:“路锦言让你们来的?你们不是都没给他做事了吗?”
“现在又给他做了。”柏珊在前面笑起来,“要不怎么说萧小姐你就是我们姐妹俩的福星呢,要不是你回来,三少怎么可能再聘用我们,说实在的,在外面找了一年的工作,没一个能比三少给的福利好,而且还轻松,好多事只要报上三少的名都不用我们出力事情就办成了,所以,我们真的好好谢谢你。”
我不禁苦笑:“福星?如果你们觉得好,那就好。”
可能她们觉得我是福星,可我觉得自己就特么是个苦命虫,自打家里出事,我特么就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
“那他有没有跟你们说,我这事到底什么时候能查清楚?”我问柏燕。
柏燕摇头:“没说,只说让我们盯在那里,随时保护好你,但我们进不去那栋楼,而且也不知道你被关在哪里,我们守了两天没什么进展,准备去找许朗来带我们进楼去找你,刚跟许朗联系好,准备去把他接过来时,你就出来了,幸好我们还没离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沉默了。
这件事怕是不简单,金海的标书怎么可能轻易泄密,而路父和丁芙蓉一心只想将我从路锦言身边铲除,与其说是泄密,不如说是找个正当的由头,让路锦言都找不到借口的理由,光明正大地将我遣走。
如果真是这样,泄密事情也没什么可查的了,说不定压根就不存在这件事。
不知为何,突然之间,我对路锦言所保证的什么马上就能成功,马上就能摆脱丁家和他父亲掌控之类的话都觉得遥遥无期起来。
他放不下权势,正如我这辈子就算倾尽所有也绝对没资格攀得上他的权势一样,我们俩在这方面,就像是两条平行线,明明永远都不可能有相交的机会,我们俩却偏要卯足了劲地去强要相交。
他的自私我的贪恋,让这条路走起来势必会很难。
路锦言确实是在不停地强大,可是,他父亲到底是他的父亲,就算他这辈子再强大到破了天去,我配不上还是配不上,他父亲不同意还是不同意。
更何况,他还有那么个致命的把柄捏在丁芙蓉手里。
只是,那个把柄现在还搞不清楚到底是真是假。
十八岁撞伤人?怎么可能?
就算是真的,路锦言也绝不是那种无缘无故伤人的人,更何况还是这么大的犯罪,如若不是逼到极致,谁会做出这种事?
除非蠢到不要命的,路锦言显然不是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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