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宽慰了好久都没起作用,后来也实在痛得厉害,便也没有力气再安抚她。
只暗里用手机给柏燕发了个信息。
没多久,柏燕和柏珊便快速地赶了过来,这才劝着将路母送回去了。
临走,路母还紧握着我的手:“好好养伤,这件事我一定会找丁家那边要个交代,我再去找我认识的那些名医,让他们给你寻最好的药再送过来。”
“伯母,谢谢,这里就是医院,不用再另外寻药了,医生刚也说了,躺个几天也就好了。”
“药是一定要寻的,还得用最好的药,你就不用管了,年纪轻轻的要是留疤怎么办?所以你一定要乖乖的听干妈的话。”
还好柏珊这丫头机灵,好说歹说总算是把人给送走了,我才大松了口气。
“丁家?又是丁芙蓉是不是?到底是怎么回事?”柏燕在我床边坐下,掀起我的病号服看了一眼,立马紧紧皱起了眉头,沉声问道。
我将脸趴回枕头上,疲惫地点头:“除了她还有谁干得出这么毒的事,这疯女人报仇都不带脑子,那么大一锅热汤,就她手上那二两力,也敢端来泼我,现在倒好,仇是报了几分,可她自己那点资本估计也被毁得差不多了。”
“一大锅热汤?”柏燕张大嘴,眉头锁得更紧,“医生怎么说?”
“没事,我躲得快,后来路伯母过来,我护她背上才沾了一点,伤得范围不大。”
柏燕又仔细看了一眼:“还说不大,都小半边背了。”
我想起丁芙蓉伤到的部位,疲惫感都消除许多:“你知道丁芙蓉伤哪了吗?”
“哪?”
我抬高身子,指了指自己的前面。
柏燕张大双眼:“月匈部?”
“嗯,她衣服比我薄,想全好估计得整那里。”
柏燕嗤地一笑:“自作孽啊。”
手机铃声响起,柏燕帮我递过来,是路锦言。
我蓦地就又想起和他结婚证已经无效的事情,还有路伯母那声真情实意的干女儿。
心里沉重一叹,我将来电挂断,把脸埋进枕头里,叹气。
没过一会儿,柏燕的手机也响起。
我连忙抬起头:“别跟他说我受伤的事!”
柏燕点头,按下接听:“三少……呃,她刚喝了点酒,这会儿已经睡下了……对,今天晚上她住在我们这里,不是她挂断的,是她临睡前交代过有来电让我们给她挂断,她想好好睡一觉……好的,拜!”
等她挂了电话,我才问她:“南城那边的事有没有听说,他们都处理得怎么样了?”
“给许朗打过电话,说还在查,广场被烧过的地方已经开始翻修,烧损面积挺大,怕是这个年都会过得不安逸了。”
我一下子沉默下来。
——
有路母出面,大年三十这天,丁家那边派了人过来探望我。
没想到是老熟人米朵。
见到她我很高兴,立马从病床上坐起来:“怎么是你啊?”
“难不成你还想见到那个恶毒的丫头?”米朵将大袋小袋大包小包的东西都堆在地上,“这些东西看着没什么重要,提起来还真重,累死我了。”
“他们派你过来和解,难道就没给你派个拎包的?”
“派了,我想单独见你嘛,让他们都在医院楼下等着。”米朵走过来,毫不客气扯我的病号服,“给我看看,伤什么样了?美背没被毁吧?”
我连忙护住衣领:“伤在背上,你扯我前面干嘛,到后面去看!”
“丁芙蓉伤的是这儿啊,我还以为你俩一样。”米朵抱歉地笑,看完后松口气,“还好还好,你这范围小,伤得也轻,用不了多久就会大好了,对了,我今天带了最好的去疤膏,等不疼了你得天天抹,那些疤痕很快就会消了,到时候又恢复如新,照样可以勾得路三少为你神魂癫倒!”
我失笑:“行,我到时候一定用,谢了。”
“还让我来和解,要我说,你就使劲的去告,往死里告,最好把她丁芙蓉告到牢里,永世都不见天日!”
“这么恨她呢?你俩什么过节啊?”我重新穿好病号服,倚回柔软的枕头上。
米朵后槽牙都咬得咯咯响:“恨!就这些年,要不是姑奶奶命大,早不知道死在她手里几回了!”
我皱紧眉头:“怕你抢了她的家产吧?就算这样,也不至于要了你的命啊,都这样了,你干嘛还跟着那老头,随便找个年轻,怎么不比他强?你就真甘心让自己这样委屈一辈子?”
米朵眼眶微红:“你以为我愿意?我早就想踹掉那老东西了,现在是他禁着我不让我走,还说什么我要有了别的男人,会让我死得尸骨无存,丁芙蓉那个小贱人的狠毒就是从他爸那里继承来的。”
看她真害怕的样子,我不禁心里一软,“你要真想离开他,我来帮你,不会让你死在他手里,也不会尸骨无存。”
米朵是拜金,但帮过我不少,有仇报仇,有恩更得豁出命去的报恩!
“你怎么帮我?”她眼里燃起希望,随即又挥手,“算了算了,其实我也不是真的想踹掉那老东西,老归老,但他有钱啊,全申城再找不出像他那么有钱又没老婆的男人了,将就着吧,等他两腿一蹬,财产至少得给我一份。”
“米朵,你真这样想?”
“当然,对了,看了你的伤我心里舒服多了,你不知道那小贱货整个月匈都烫成什么样了,那就是丘壑啊哈哈丘壑,笑死我了。”
“真伤这么重?”我没丁芙蓉那么毒,要不生,要不死,但我绝不会让人半死不活。
“你这什么表情?该不会内疚吧?我告诉你,不用丁点内疚,她那样的人纯粹是自作自受,而且她那对,本来就是整出来的,是假的,现在伤了不过是再多受回罪,你看吧,过个一年半载那女人又会整回来了。”
“既然如此,你让你拎包的上来,把这些东西都带回去,我们一起让那个女人也尝尝牢狱之灾的滋味,也免得她真以为自己可以一手遮天,嚣张妄为,祸害别人!”
米朵一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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