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声道:“帮张家挡什么祸?”
池墨白道:“具体是什么张文韬没说,但是我觉得这场祸事非同小可。单论实力,三眼门还在女人堂之上,张文韬宁可不要三眼门的基业,也要找我们出手,你觉得这件事,简单得了么?”
我犹豫了一下道:“你连对方要做什么都不知道就接了生意?还把女人堂迁到了省城?”
池墨白笑道:“吴当家,你这话说得可就不像是江湖人了,所谓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不就是江湖人的写照么?为了两省术道,女人堂值得冒险。”
池墨白应该还有半句话没说出来:如果,张文韬真想爽约,她们也会让三眼门知道女人堂的厉害。
我大概知道池墨白的话是什么意思了,她是想说:卷山龙还是卷山龙,三眼门里未必还有当年的三眼先生了。
我正在沉思之间,池墨白却说出了我想问的第三个问题:“至于说,我们为什么一定要跟半间堂住在一起。是因为,我推算到,女人堂,三眼门的祸福存亡全都牵扯在了你的身上。”
我忍不住一挑眉头:“什么意思?”
池墨白道:“太具体的事情,我也说不清楚。总之,卦象显示:祸起三眼门,劫归卷山龙。仅此而已。”
术士虽然能洞彻天机,但是多数术士能算到的,也只是天道给出的提示而已。只有事过之后,才会知道,自己对天道提示的理解,对与不对?
天道给以你提示,却不会把事情说得一清二楚,这算是天道给术士的一点补偿,也算是天道给术士的一道难题,更可以说是天道与术士之间的一场游戏。
我正在低头思索池墨白的话时,池墨白说道:“我想来想去,能让卷山龙拼死相助,又不用花钱的办法只有一个,就是跟你建立感情。所以,我就搬来了。”
我被池墨白弄懵了:“建立感情?什么感情?”
池墨白微笑道:“男女之间最容易建立的感情是友情,最快建立的感情是爱情。比如,我睡了你,你就是我的人了……”
“停停停……”我有点头疼了。
池墨白掩口笑道:“我应该矜持一些对吧?”
“不过,我更喜欢直接。成年人的艳遇,就是我想的时候,你刚好就在。男人想睡女人,还是女人想睡男人,都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何必遮遮掩掩呢?我从来不相信,所谓的正人君子没有想睡女人的时候。所谓的不想,只不过是没遇上可心的人,或者是心里还有些什么顾忌罢了。你说对么?”
“咳咳……”我真不知道怎么回答池墨白:“这个么……我好像还没太想明白……我觉得……”
我话没说完,池墨白就出现在了我面前, 一双嘴唇在我嘴上轻轻点了一下,又退到了几米之外。带着几分得意,也带着几分挑衅似的对我笑道:“这是我给你打上的标记,你是我的了。”
我看着池墨白好半天没说出话来,池墨白却倒背着手,像猫一样垫着脚步往我这边走了过来。
我不等池墨白靠近便落荒而逃,一路从楼上跑下来像做贼一样溜出了院子,在外面的树林转悠了大半天才回来。
说实话,被池墨白这样的人间尤物调戏,我确实有些高兴。起码,觉得脸上有光啊!只不过,她的方式我不太适应。
这就像是本来应该当流氓的人,被另一个流氓调戏了,肯定觉得没脸见人。
我当时大概就是这个感觉。
等我好不容易稳定了情绪回到房间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半死不活的白小山。
那时候的白小山像是一张饼一样平趴在地上,脑袋歪在一边儿,小舌头伸出来一半,双眼无神的看着门口。看那样子,好像有点生无可恋的味道了。
白小山一看我,就把爪子尖全亮了出来:“吴问,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小山施主,你听我说……”叶禅一开口,白小山又崩溃了:“我走,我走……我现在就到风兰息那儿去!我去给她当宠物,你别说了。”
白小山生无可恋的往外走时,叶禅站了起来慢步跟在白小山后面:“小山施主,你应该听我说……”
“说你娘个爪儿!”
我还没反应过来是谁在骂叶禅,走廊里就飞来了一只拖鞋,不偏不斜的拍在了叶禅的脸上。
那拖鞋上也不知道沾了什么东西,一拍在叶禅脑门上就粘住了,叶禅顶着一只拖鞋面不改色,双手合十道:“小舟施主,你这样做是不对的,你应该……”
叶禅还没说完,在我印象当中高冷,孤傲,沉默寡言三堂主小舟,竟然大步流星的从外面走了进来,伸手抓住叶禅一只耳朵:“你给我过来,我们好好谈谈。”
“施主,你不要拽我嘛!有话好说啊!”叶禅被小舟拖着走了,一路上那嘴还没闲着。
我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使劲抓了抓脑袋:“女人堂的人,性格与外表都这么颠覆么?还是我把房子卖给了一群奇葩?”
陈绍元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她们是奇葩,你就不是吗?你自己想想,你不执行任务的时候是什么样儿?我都怀疑,你执行任务的时候,被什么东西给附体了。跟平时简直判若两人。”
“你说你,要是把你对付妖魔鬼怪的心思,拿出一半儿来用在小糖和张严心身上,不说现在已经把人搞定了,起码也不会弄得自己负债累累。”
“要不,你把张严心拿下了吧?一睡解千愁啊!你要是把张严心弄到手,还不相当于把金坑子搬自己家来了?我说……”
“滚滚滚……”我撅着嘴一顿臭骂:“多大岁数人了,还这么不着调。今天睡这个,明天弄那个的,你以前是干婚介出身的啊!”
陈绍元指着我骂道:“跟你说点好话,你看你那嘴噘得跟鸭子屁-股似的,行,我倒要看看,你那鸭子屁-股里是不是一直都能往出串稀屎。”
陈绍元骂骂咧咧的走了,我一头扎进屋里,点起了一根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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