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念在你是我的旧识的份上,我不杀你,若是再让我看到你,我就把你碎尸万段!”云离歌满是愤怒的声音传出来。
陶雨伯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转身惊恐地溜掉,脸上满满地写着恐惧二字。
知府派在客栈附近的人看到了这一幕,还是不放心,又趁着客栈小二出来买菜的时候问了一句,这才确定了事实。
他兴奋地回到知府那里,把自己的所见所闻都告诉了知府。
知府哈哈大笑,直呼:“真是大快人心啊!死得好!”
可是云离歌那里却是另外一番景象,他将陶雨伯留下的药丸喂给云墨,据说是能暂时保住性命。
“世子、世子妃,这真的有用吗?”暗卫也不禁怀疑这个药丸的作用。
云离歌叹了一口气,他也不知道啊,但是现在也只是试一试这个方法了,他还自我安慰道:“也许吧。”
“夫人,你先出去吧。”云离歌淡淡地说了一句,那边的暗卫已经开始脱云墨的衣服了。
风清韵过来,拍了拍云离歌的肩膀,“你自己注意身体,别劳累了。”说完,转身出了屋子。
暗卫拿着毛巾小心地给云墨清洗伤口,又先用他们随身携带的金疮药给他的伤口稍微处理一下。
他们都是大老爷们儿,下手没轻没重的,云墨及时是在昏迷中,也忍不住皱起眉头。许是疼的厉害,也可能是陶雨伯的药发挥了作用,他缓缓睁开眼睛。
“老大,你醒了!”暗卫眼里露出惊喜。
“混蛋,不知道轻点吗!”云墨低吼一声,现在浑身上下哪儿都疼!
云离歌闻声赶紧过去,扶着云墨让他靠在床帮上。
“感觉怎么样了?我立刻去把陶雨伯喊来。”云离歌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还是害怕耽误了他们完整的计划。
“世子,我不要紧,你先听我说。”云墨咽了一口唾液,湿润了一下自己干瘪的咽喉,“知府是太子的傀儡,他秘密经营着太子的洗钱窝,而且跟那个土匪窝有密切的关系。”
云墨惨然一笑,看了看自己这一身伤,只能告诉自己这是自己无能,竟然在那么关键的时刻被太子发现,这才有了接下来冒充皇孙贵族的事情。
“对了,知府还跟青楼老鸨密切的联系,至于究竟是什么关系,我当时还没听到就被发现了。”
云墨说到这里很是不好意思,毕竟自己做暗卫了那么多年,还是出现了这么大的漏洞。
云离歌点了点头,坦白告诉云墨,他必须坚持到晚上,陶雨伯晚上才能够回来。
同时他也告诉云墨,知府想要置他于死地,征走了华县所有的大夫,也告诉了他,他和陶雨伯的所有计划。
夜幕终于来了,云墨双拳紧握,额头上不停地冒着虚汗。
屋内,云离歌不安的来回走动,风清韵也神色凝重,握紧了拳头。
终于,有人敲了敲窗户。
打开窗户,陶雨伯一身夜行衣闯了进来,身上还背着一个沉重的包袱,他上气不接下气地笑着质问云离歌:“说好的你让人接我一下,人呢?你是想累死我吗?”
也不是陶雨伯夸张,而是真的很重,那个村庄的人把他的所有东西都收拾了一遍,全堆在了路口。
云离歌看都不看陶雨伯一眼,谁让之前他对他女人觊觎来着,这算是小小的惩罚一下!
不过陶雨伯也没有针对这件事说很多,而是转身到云墨的身边给他把脉、写方子、然后开始扒自己的东西,把需要用的东西全部拿了出来。
风清韵也将云离歌按坐下,他本身就受伤了,现在陶雨伯回来,也不必这般着急。
“世子,帮我个忙,偷偷去某个药庐,借用他们的火煎药。”陶雨伯知道这很难让云离歌放下面子去,就随口说了一句,准备自己再偷偷跑出去了。
但是云离歌竟然夺过药材,交给一旁的暗卫。
陶雨伯不由得干笑了两声,趴在桌子上休息了起来。
看了看云离歌,又看了看风清韵,陶雨伯最终叹了一口气,“真是欠你们的,这是上好的金疮药,每天早晚一次。这是补血益气的,每天三次,饭前服用,一次一粒!”
陶雨伯从最近的一个小箱子里扒拉出两个小瓷瓶,放在桌子上。
陶雨伯趴了一会儿,忽然想起自己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站直身子又开始絮絮叨叨地嘱托,而且又拿出纸笔写出了一张药方,“你们记得按时给他煎药。”
云墨刚要说自己是个大男人,不必那么细致,可是那边的话又来了。
“你要是今后还想给云离歌效命,就按照我说的做,否则你这么好的身体就白费了。”
陶雨伯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云墨,心里也知道他在想的什么。
但是他这次伤的真的是太严重了,不好好养着的话,恐怕以后都没办法舞刀弄剑了。
云离歌眼眸暗了暗,风清韵握住他的手,知道他在想什么。
云墨也只能暂时放下自己那任性的想法,先好好调养身体。
一个时辰之后,暗卫终于回来了,端着热腾腾的药给云墨。
云墨二话不说,直接喝了下去,可是进嘴之后,他就后悔了。
这什么东西啊,这么难喝,他没被打死,差点被苦死。云墨把舌头伸在外边缓了好一会儿,平日里高冷的形象瞬间崩塌。
其他暗卫憋着笑,扭头看向一边,他们心里还是很想笑,但是他们更怕别云墨给整死。
所有的事情准备完毕之后,大家都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所有的人黑着脸,身上披着一大块白布,又是去买棺材,又是去挖坟的,动静闹的可大了,似乎怕华县的人不知道一般。
掌柜的问起来,他们也只是说,没有大夫,云墨没有撑住,不治身亡。
云离歌最为憔悴,他站在云墨的‘尸体’旁边迟疑了很久。
“夫君,逝者已去,让云墨入土为安吧。”风清韵沙哑着声音,眼角还挂着泪痕。
云离歌点了点头,让暗卫把云墨的尸体抬到棺材里。
暗卫们把棺材抬出客栈,都到墓坑,下葬一气呵成,他们跪在墓前许久,迟迟不肯离开。
“云墨,你安息吧。”
风清韵悲哀地说道,极其一个个酒杯在他的坟头洒下一杯酒水。
云离歌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在心里暗道:兄弟……
“回去吧。”
云离歌终于发话,所有人都站了起来,跟在他的身后。
离他最近的那个暗卫低着头,把声音压到最低,跟云离歌禀告:“他们已经平安出了华县,请世子放心。”
云离歌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变化,回到客栈也是,还吩咐小二说他们三天不吃荤菜。
风清韵点点头,云离歌受伤了,也不适合是油腻辛辣的东西。
“夫人。”
云离歌喊了一下风清韵,凑到她的耳边轻声呢喃了几句,笑着让她去办事。
听完,风清韵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要让云离歌背一阵子的黑锅了。
她跟云离歌使了个眼色,严肃地离开了。
“把凤兰也送走了吧?”云离歌看到风清韵已经走了,这才悄悄问了一句。
暗卫点点头,他们的确把凤兰送走了,等下还要出去接陶雨伯。
安排了一切的事情之后,云离歌才走向另外一个方向,去办另外一件事情。
风清韵到了府衙之后,有礼貌地先让人去通报,身后的两个侍卫提着东西,跟风清韵一起等着。
知府哪儿还敢怠慢,这不,屁颠儿屁颠儿地冲出来迎接,笑呵呵地主动跟风清韵示好:“世子妃,您怎么亲自来了,有什么事您吩咐一声也不就好了吗?”
尤其是知府看到风清韵手里带着补品,更是惊慌,接过补品赶紧让风清韵进府,同时心里疑惑,他们又想干什么?
风清韵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知府,犹豫了许久这才说道:“知府,这次本世子妃来这里主要是跟您道歉的。”
“啊?”知府手足无措,转眼愣神的盯着风清韵不敢说话。
风清韵深吸了一口气,眼底流露出歉意:“是关于云墨的事情。”
她轻咳两声,似是很不好意思,继续说道,“这云墨不治身亡之后,经过一番盘问,这凤兰才说出了事实,这件事,也是云墨自己活该,怪不得知府。”
风清韵下意识地指了指那些补品,还跟知府解释道:“凤兰这丫头知道自己错了,惊吓到了知府,还望知府恕罪。”
话虽如此,知府怎么敢受风清韵的大礼,还要风清韵低眉顺眼的跟他道歉。
“世子妃说的哪儿里话,这是下官的本分。”知府赶紧把所有的责任往自己的身上揽,但是心里就不一样了,毕竟他还是有些埋怨风清韵和云离歌的。
风清韵微笑着,看了看周围的屋子,庆幸他们那天没有把其他东西弄坏,她和云离歌现在可没有那么多的钱。
“知府,想必你也知道,世子出身高贵,拉不下面子亲自前来,这不就让我来了。”
说着风清韵又衣袖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的是陶雨伯亲自做的大补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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