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辛抿了抿唇,看了一眼在那边悠然喝茶的陆白,“那也一定是主家使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威胁我爸妈,我爸妈怎可能同意离开陆家,还将股份都交出来!”
陆釉不理会他的叫器,转问荣叔公,“爷爷,你也去看过他们吧?他们俩的态度,你应该清楚。”
荣叔公哼了一声,“当时我并不在家里,怎知道主家是不是耍了什么花样!”
“我也是您的亲孙子,你应该相信我吧?”陆釉对他说道,并举起三根手指,“我以警察的神圣警徽发誓,当时主家绝对没有做什么威逼利诱陆辛家的事情,相反,当时陆白堂哥还卖了我一个人情,放过了我爸妈,不然,在我爸妈第一次用陆宸和陆玺的生命安全威胁陆白堂哥时,陆白堂哥就不会那么轻易算了!”
又说道,“至于陆辛爸妈住牢的事,是因为他们和他舅舅孔利珉这么多年做了章元的假账,私吞了公司的钱,以及,向陆老下毒伤害到了陆老的生命安全!这是法院判他们坐牢的!”
荣叔公哼了一声,撇开老脸。
陆釉是个多么富有正义的警察,他清楚,并且也很为这个孙子感到骄傲!
但是,他依然无法接受陆家将陆章原他们一家赶出家族的做法,因为当年老太爷就曾经将他和陆章原赶出陆家,那种屈辱他明白,他不想让陆岑三兄妹再承受这种屈辱。
“我会去找你父亲。”荣叔公说道,“让他将朗业交给我,我就不相信当着我这个父亲的面,他会不答应!”
“爷爷!”陆釉急了,“求您别这样行么?这次不只是二叔家的事,其实整个陆家都面临着……”
“陆釉,算了,既然荣叔公不买你的面子,那后面的事就由我来说吧。”陆白见陆釉讲道理不通了,便再次来硬,“荣叔公,你不会那么做的。”
“哦,为什么?”荣叔公哼了哼,“难道你以为让朗业的品牌撤出北欧和西莱的市场,我就会认输么?既然你对章原家不仁义,那我就也不想再顾及太多,即使失去北欧的市场,我也会孤注一掷!”
虽然,银老爷子并不同意这样。
但是,他要跟陆白谈判,就必须先这么决定!
缩头缩尾,是没有办法跟掌握大权和独裁的陆白谈出什么结果来!
“除非,你想让你两个儿子都进监狱。”陆白看着荣叔公气愤的老脸,说道,“你不会想让二叔也进监狱吧?”
荣叔公脸色突然白了白,指着陆白,“你……陆白,你什么意思?”
“在我爷爷寿辰的第二天,朗业和章元的股价遭到恶意哄抬,突飞猛涨!”陆白拿出这一个杀手锏,“我让人查过,是二叔让人恶意操盘,这件事我暂时让人给压下来了,如果荣叔公你坚决要让朗业脱离陆氏,我会让蓝梅将我调查到的证据,一并交给法院,虽然对不住陆釉,但他父亲也得跟着进监狱了!”
话落,陆白拿起办公桌的电话,打了一下蓝梅的号码,“把朗业股市的调查结果拿进来。”
不一会,蓝梅便拿着结果进来了,交给陆白。
陆白举起那份证据,看着荣叔公,“你确定要那么做?为了你自己出口气,而让陆釉的父亲去住牢?”
荣叔公手指颤抖地指着蓝梅那边,“我不相信,这是你伪造的证据!”
“蓝律师,给他看看。”陆白说。
蓝梅送到荣叔公面前,“荣叔公请看吧,当然,这只是复印件,你毁了也没用。”
荣叔公接过手后,马上翻开看,陆辛也探着脖子凑过去看。
但越往后翻,看着资料上那些数据,荣叔公脸色就越差,最后他啪地将那份调查结果摔在地上,大声怒问陆釉,“他这样找你父亲犯罪的证据,你还站在他那一边为他说话?”
陆釉垂下眼睛。
情况复杂,这他也一时说不出什么话来。
但是,想到他爸妈这么做的原因,以及陆歆现在的处境,他抬起坚决的目光,“爷爷,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爸妈当时与主家为敌也有苦衷。如今陆白堂哥让人调查出这份结果,只是不想让我爸将朗业从陆氏分离陆去,我相信,只要我父亲,以及爷爷您,不将朗业分离出去,陆白堂哥他绝对不会将这份调查结果送上法庭。”
“你信他吗?”荣叔公指着陆釉身后陆白的方向,“他和陆佑天我看就是一个样,当年为了收购章元,而刻意打压……”
“爷爷。”陆釉中断了荣叔公的话,“当年叔辈的恩怨我不想管,但是,如今陆白堂哥是真正为家族着想,我们应该团结一致对外,而不应该继续内讧,让外人看了陆家的笑话。”
“那你就忍心,就忍心看着陆辛他们……”荣叔公指指陆辛,气得眼睛都红了,也因为伤心,“看着陆辛他们几个无家可归,流离失所?”
陆辛也瞪着怨愤的眼睛,哼了一声撇过脸,“对,我也不想离开陆家,我也姓陆,凭什么要我离开陆家!”想到现在他在外面已经有人开始瞧不起了,他就越发不想失去家族的庇护。
陆釉看了看陆辛,眉头往下压,这个堂弟的德行他是清楚的。
正事不做还在这节骨眼挑事……
“还有陆茉……”荣叔公说到孙女,愈发伤心地说道,“她现在还在章元集团上班,还被主家派过去的新总裁端木瀛欺负,听说陆岺也都没有回过他家里了,如今让他们三兄妹无家可归的,可不就是主家,可不就是陆白他!你让我这个做爷爷怎能忍心看到孙子孙女们受这个罪!”
他又恫吼道,“我是他们爷爷,他们爸妈不在,我必须为他们作主!”
原来是不甘,不是跋扈,可是想替孙子孙女出气!
陆釉看了一眼陆辛,“流失失所?无家可归?爷爷,您是不是误会了?主家从未收回陆辛他们家的房子以及除了公司以外的其他房产,他们三兄妹现在依然可以住在以前的家里。”
“胡说!”荣叔公胡子都跟着颤动,“我过去章元家几次,他们三兄妹根本没有回来过,连佣人都散了,连陆辛今天也是偷偷回到他家,刚好我过去时碰到他了!”
陆釉看了眼陆辛,有点明白了,“爷爷,你别听陆辛胡说,陆岑这阵子没有回家想必是在岑金安保公司,他家离开了陆家的事他也必须跟他未婚妻那边交代,他有他的事要处理。
至于陆茉她本来就在章元集团上班,是他爸妈让她继续留在章元集团;而陆辛,他也不是流离失所,是因为他在外面嗜赌并屡教不改,在他们一家被逐出陆家之前,陆辛就被他爸赶出家门了。”
荣叔公马上看向陆辛,陆辛往后转去,脸色有点躲藏……
陆釉又说道,“爷爷如果您不信,可以打个电话给陆岑,或者直接去跟陆岑见上一面把他家的情况了解清楚。”
“不必了!”外面传来陆岑的声音。
陆辛听到这声音马上吓了一大跳,脸色突然变白。
荣叔公回过头,见陆岑带着两个保镖正面黑沉沉地走过来了,忙唤,“岑儿?”
陆岑看都没看吓得大惊失色的陆辛,对荣叔公鞠了鞠首,“见过爷爷,您回来没去接您,实在抱歉,最近事情实在太多。”
荣叔公马上扶着陆岺两边的胳膊,想确认这个长孙有没有因为父母的事而受打到打击,“岑儿你没事吧?主家没有将你怎样吧?是爷爷回来晚了!”
“爷爷放心,我很好。”陆岑说道,“这几天一直忙于岑金公司的事,所以没有回家,让您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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