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肖震霆叹气开口,语调低沉,悲痛。
“北霖,难得你想起我来,怎么会不欢迎呢?只是你也知道百合有病在身,突然跑回来发癫,我正叫了医生来带她去检查。”
“不,我才没有疯癫起来,霖哥哥,你救救我,我真的没有病,是我爸爸他想要害我。”
肖百合想要过去夜北霖那边,奈何身体被一个医生按住。
另一个医生已经将枕头刺进她胳膊,就要往里推药剂,肖百合挣扎着,不肯,药剂只推送了一点进她的身体。
血顺着肖百合的胳膊流下来,染红了她的衣服,疼的她脸色煞白,额头上冷汗直流。
然而那个医生并不在意一般,见肖百合不配合,抬手就要劈下去。
咳!
一声苍老的咳嗽声响起,那个医生举起来的手顿时僵硬在半空中,随后掩饰性的挥了挥。
“肖小姐,您真的生病了,否则怎么会弄伤了自己呢?”
“霖哥哥我求求你救救我,我知道苏碗在哪里,你救我我带你去救她好不好?”
肖百合是真的害怕了,肖震霆是真的对她下狠手,她说完扛不住疼痛,注射入身体里的药剂发作,她眼前视线模糊,最后人整个瘫倒了下去,失去了意识。
“百合,你们还不送她去医院。”
肖震霆吼了医生和佣人,再转身对夜北霖抱歉的开口:“今天是真的不凑巧,北霖,叔叔这里不方便招待你,改天我们再聚,我先带百合去看医生。”
“肖叔叔太客气了,正好我也没什么事儿,正好认识几个这方面的医生。”
“这怎么好耽误你的时间呢?”
“不耽误,何况百合知道我妻子的事儿,我还要麻烦叔叔和她呢。”
夜北霖说完,也不给肖震霆再开口的机会,转头吩咐苗亮立即去打电话给医生,让他们做好准备给肖百合诊治。
“那就麻烦北霖了。”
肖震霆低头咳嗽了一声,给了老梁一个眼神。
老梁点点头,转身退了出去,刚开始还蹒跚的脚步,在离开客厅所有人的视线后,加快了些许。
客厅里正站起身来的夜北霖身影顿了顿,视线捕捉痕迹的扫了一眼脚步声渐远的方向,才随着肖震霆往外走。
一行数辆车先后驶离肖家,苗亮看着前面的车子,眼睛里都是困惑和担忧。
“霖少,似乎不太对劲,那个老佣人看着真的很眼熟。”
“嗯,你发一份史可法。”
“嗯,十二年销声匿迹的镰刀手,没想到会在肖家做佣人。”
如果不是那最后离开的脚步声变化,夜北霖也不会去注意,曾经他听过这样的脚步声,没想到今天又听见了。
一时间夜北霖心情是复杂的,当年的镰刀手可是排行第一的危险人物,他的手指轻轻敲着椅背,眼底垄上担忧:苏碗,你到底在哪儿呢?
眼睛突然有些刺疼,夜北霖闭上眼睛揉了揉眉心,随后不顾刺疼睁开眼睛,拿出手机拨了电话给叶北。
“让人去搜查一切会藏匿的地方,必要的时候敲山震虎。”
“好。”
电话里,叶北第一次没有各种针对苏碗,他挂了电话就亲自去带人搜。
苗亮坐在副驾驶位上,还在刚才镰刀手的震惊里没醒神过来,那个看起来糟兮兮的老头,竟然会是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镰刀手,脑子里怎么都没把这两个形象放一起。
“霖少,我调人手过来吧?”
“怎么怕了?”
夜北霖嗓音低沉,视线微微眯着,看着车外,他现在的视力恢复并不如预想中的好,尤其是眼球刺疼的厉害,此时越发的剧烈。
“当然不怕,不过是一个被人夸大其词的杂碎而已。”
苗亮的话语里还有些兴奋,如果能亲自将这个恶棍正法也是功德一件,他的视线从后视镜里看见夜北霖的脸色不对劲。
“霖少,您怎么了……”
“我没什……小心。”
夜北霖的话没说完,一辆加长的货车斜刺里撞了过来。
司机已经没时间去看,完全是凭借着开车的经验一个猛打方向盘,油门一脚踩到底,所有的动作瞬间完成。
疯癫了般的大货车擦着车身就冲了过去,眼看着那货车就撞了过去,就在这时,一辆面包车急速而来撞在了大货车。
一切发生在几秒钟之间,苗亮眼睛瞪大看着接连发生的变故,直到那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接着火光冲天。
尽管有面包车撞开了货车,前面的车子还是遭受了余波影响,侧翻在路边。
苗亮急忙下车查看,发现竟然是载着肖百合的车子出事,里面的人都受了伤,肖百合满脸都是血,看不出伤的轻重,倒是很淡定,在别人帮助下爬出车子。
一辆车子徐徐开来,夜北霖眯眼看过去,是肖震霆坐的车子!
车子在夜北霖身前两米处停下,接着司机打开车门,肖震霆一下车就开始指挥抢救人,看着肖百合时满脸的担心,让人立即送去医院。
“这车祸啊,真是要命,幸好,北霖你没事。”
肖震霆的语调里,说不出来是担心,还是惋惜。
夜北霖抿了抿唇角,眸光悠远深长。
“真是遗憾,有人要失望了。”
“没事啊,来日方长嘛!”
两个人一来一往,最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什么,最后又消匿无形。
老梁留下来处理车祸现场,夜北霖要离开时接到了莱昱的电话。
“霖少,听说你出了车祸,还活着是吗?”
“你的电话能打进阎罗殿吗?莱昱,如果你敢伤害苏碗,我不会放过你的,你以为希尔家少主的身份就能护得住你了?”
“和我合作,或者是参加我和苏碗的婚礼。”
莱昱也是痛快,直接说出了他的目的,他之所以将苏碗骗走,目的还是一样,他要夜北霖帮他,否则他就可能真的娶了苏碗。
夜北霖的手猛然握紧手机,磨牙绷紧了腮帮子,恨不得将莱昱从电波另一头抓过来痛揍一顿。
“她是我的妻子。”
“那又怎么样?现在办张离婚证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或许我还能请夜总做伴郎。”
“滚!”
夜北霖按掉手机,只觉得眼睛疼的越发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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