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撅起嘴:“看来我好像不是很重要嘛。”
“错,是我知道,无论我有多少事需要做,都会有一个人,一直在那里等我。”
她的心软了软:“你大伯的事怎么样了?有没有跟你扯上关系?”
“虽然凶手还没有找到,但是跟我没什么关系了,我是谁啊,我可是慕远辰。”
“慕远辰也是人,慕远辰不是万能的。”
她知道就算有事,他也不可能会告诉她,这就是爱情,总是报喜不报忧。
“真没事了,别担心了,你去北京了吗?”
“是的,你怎么知道?”
“下午弯弯给我打电话了。”
呵,沈佳曼没好气的哼一声:“都没给我打电话竟然给你打电话,白养她五年了。”
“女儿跟爸爸比较亲嘛,等以后咱们生个儿子,那肯定整天黏着你了。”
她不自觉的脸发烫,嗔笑道:“谁要给你生儿子,我又不是给你传宗接代的工具。”
“瞧你说的,孩子是两人爱情的结晶,生的越多证明两人越是相爱。”
“是吗?”很怀疑的口气:“你爸妈倒是生的多,也不见得有多相爱……”
慕远辰生气的打断:“别往人家伤口上戳。”
“对了,我有件事一直想问你来着,之前忘了,这会突然想起来了。”
“什么事?”
“上次跟你一起来北京,那个挽着你胳膊,又喊你辰哥的女人是谁啊?”
他蓦然愣住了,然后赶紧解释:“哦她呀,她叫李茉儿,是五年前来苏黎世寻亲,差点被一帮混混玷污,幸亏我救了她后来又帮她找到了父亲,她就一直把我当成哥哥了。”
“是什么哥哥?情哥哥吗?”
“胡说,我一直把她当妹妹看。”
“当着我的面故意喊你辰哥,看来你与这妹妹关系匪浅,而且你确定她只是把你当哥哥看吗?没有男女之情吗?”
“我确定,她是个识大体的女孩子,明知道我心里有喜欢的人,是不会有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哎……沈佳曼叹口气:“你真是太不解女人了,有时候不把心思袒露出来,是因为没有十足的把握,怕最后连亲人也没得做,如果没有男女之情,为什么要故意喊你辰哥?你老实说,你是不是经常纵容她这样喊?”
“没有……”
慕远辰不敢说实话,怕沈佳曼知道了他曾把别的女人当成她,肯定会不依不饶。
“那她怎么会喊你辰哥的?”
“你以为你的脑袋瓜子能想到的称呼别人就想不到吗?又不是什么特别亲昵的词汇,别纠结了行么?”
“不可能,女人天生的直觉告诉我,她明明就是故意的。”
慕远辰没好气的训斥她:“你是不是一天没情敌你就觉得闷得慌?我没女人你应该高兴才是,而不是没女人一定要给我扯上女人。”
“我这是了解事实,咦,奇怪了,你不是一向不救人还反感别人救人的吗?怎么对李茉儿小姐就起了侧隐之心呢?是我的离开让你觉醒了?还是在遇到别人求助的时候,心里想着:要是被那女人撞见,肯定又要同情心泛滥了,是这样吗?是这样想着,所以就救了她吗?”
“是。”
“呵,那我真是要谢谢你,谢谢你替我发扬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慕远辰听出了她语气酸酸的,扑哧一笑:“吃了有一缸醋吧?”
“你说呢?”
“我不就救个人,而且都几年了,不至于吧?”
“那当初我救小刀的时候你咋那样呢?”
“过去的事咱能不提了吗?”
“我做了你不高兴的事,你就三天两头翻帐,你做了我不高兴的事,就说咱能不提了么?你说,这么不公平,能不提么?”
慕远辰抚额叹息:“我知道了,你今晚根本不是关心我,而是找碴跟我吵架的对吧?”
“等我去了再说。”她哼一声。
“吵完了吧?能挂电话休息了么?”
“挂吧。”
她抿了抿唇,“对了,记得小心你二叔哦,总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
“我二叔又怎么得罪你了?”
“今天去找林川辞职,跟他说了几句话,感觉他和慕振雄的关系非同一般,总之留个心眼就好了。”
“恩好。”
“那就这样吧,晚安。”
她正要挂电话,慕远辰却又突然说一句:“曼曼,这个世界上,我只相信你了。”
心轻轻的颤了一下,她柔声说:“我也是,我也只相信你。”
这一晚的通话是两人时间通得最长的一次,挂了电话,沈佳曼再无睡意,心中对大洋彼岸那个人的思念如泛滥的河水一发而不可收拾,她默默祈祷,尽快解决一切麻烦,然后不要再这样分隔两地了。
仔细算算日子,她和慕远辰虽然认识了很多年,可是在一起的时间还真不多,大多数他们都是在分离,就是像现在这样,一个在地球的这边,一个在地球的那边。
三天转眼过去了,她要正式离开北京了,虽然即将奔向一个更好的未来,可毕竟在人生最低俗的时候,是在这个地方度过的,要走了,多少都有些不舍和留恋。
离别的前一天晚上,公司处得要好的同事们聚在一起吃了顿离别餐,林川也去了,席间两人未说一句话,聚餐结束后,他提议送她回星河湾,她本想拒绝,可是他说这是他最后一个请求,于是她只好答应了。
到了小区门口下了车,她道了句再见,转身便走了,实在不忍心看他眼中流露出的落寞之色,虽然在车里的时候,她就已经看见了。
“沈佳曼——”
林川大喊一声,她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再次见面的时候,我不会再对你,存有任何一点感情。”
“很好。”
她挥挥手,头也不回的走了,如果真的还会再见面,她也希望,他不要再对她有感情了。
有时候,爱,也是一种负担。
慕远辰的电话间隔的时间越来越长,从最初的每天一个,到后来每三天一个,他说如果打的太频繁,藏在暗中的敌人会通过卫星信号查出她们的位置,然后很有可能会拿她们当成威胁他的筹码。
他这样解释,沈佳曼便也相信了,到最后来,他每隔一个星期打一次电话,沈佳曼早已经回了上海,在一家证券公司工作,他说的话她都相信,因为他们是这个这个世界上,唯一只相信对方的人。
如果不是有一天,她突然意外的接到张美丽的电话,那么,她会一直在老地方等着他。
看着陌生的号码,却是从苏黎世打来,她短暂的犹豫了一下,按下接听:“你好,哪位?”
“佳曼,是我……”
一声哽咽的呼唤,带着几许忧伤几许愁,沈佳曼惊得目瞪口呆:“美丽?!”
“你还好吗?”张美丽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憔悴,她当下有股不好的预感:“你不是怀孕不能用手机的吗?怎么还给我打电话了?”
“现在没什么了。”
“什么意思?”她屏住呼吸。
“孩子又流掉了,这是流掉的第四个孩子了……”
张美丽在电话嘤嘤的哭了,哭的沈佳曼心里特别难受,她想说些安慰的话,可是又不知什么话才能安慰到她,一时间嗓子发梗,俨然成了哑巴。
“我听宇杰说你现在过的很好,真是替你高兴,还记得我们当年在大学的宿舍里做过的约定吗?如果将来我生了儿子,就娶你的女儿,如果你生了儿子,就娶我的女儿,现在看来,这个愿望已经不可能实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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