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夫人没好气看着他,“是啊,处理掉啊,不然呢?这么些年明里暗里出来好些个这种人,不都被我们处理掉了吗?”
臣夜合顿时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什么意思?母亲,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么多年,只出现了这么一个人,哪里还有其他人?”
臣夫人不屑的轻哼了一声,“呵……儿子,你不要这么天真了。你以为臣家的星盘预言是小孩子的家家酒,闹着玩儿的吗?星盘做了那样的预言,代表着什么?就是你,臣家唯一的继承人将会成为别人的奴隶!!你觉得我能忍受?!“
臣夫人声音越来越激动,脸上的表情也开始狰狞了起来,阳光映射在她的眼里,让她眼里的欲望与愤恨一览无余。
“臣夜合,谁都可以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就是你不可以!我为了你殚精竭虑,没日没夜的都在谋划,臣家那些老不死的信那个莫名其妙的星盘我可不信!那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死物,可是人是活的,我们是活生生的存在的,为什么要听命于一个完全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星盘呢?它说臣家有新领袖,我们就必须遵守吗?那它说白帝国要灭亡了,难不成我们也要坐以待毙吗?”
臣夫人是声音在宴会厅里咆哮,她似是被臣夜合的眼神给激怒了,已经不屑于在维持贵妇人的做派,毫无体面的在大厅里走来走去。
“你是我唯一的儿子,我不指望你还能指望谁?指望你父亲吗?如果不是我守着这个家,外面早就不知道有多少个私生子私生女排着队上门来认亲了。从你记事开始,我就小心的守着你,只要有让你不舒服的人出现,我就要马上处理掉,对,就是你认为的那个处理!我能有什么办法?能让你出现反应的不就是星盘说得那个什么领导者吗?那些贱民蝼蚁也配?”
臣夜合沉默的站在那儿,手腕微微用了用劲,将宋青葵往自己怀里搂了搂,仿佛这样就能够汲取一点温暖或者力量。
他想起了很多他以前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忽然消失的学姐,又或者忽然去了其他城市杳无音讯的玩伴。
臣夫人脸色涨红,她掀开了自己在孩子面前的底牌,露出了华美外袍下满布的虱子。
陈彦如见势不妙,赶紧让其他几人先出去,然后贴心的关上了宴会厅的大门,转头又给臣夫人端了杯水,递到她眼前,拍着她的背安抚道:“好了好了,姐你不要生气了,不要再说了,先喝口水。我看夜合也没说什么,是你自己太微激动了。对吧,夜合?”
陈彦如一边说着一边朝着臣夜合使着眼色。
臣夜合却沉默的站在那儿,孤独的像只站在悬崖边的苍鹰。
陈彦如拼命朝他使眼色,眼睛多要抽筋了,终于,臣夜合开口说话了。
“母亲,我不是哥哥,我永远也没办法成为哥哥的。”
“臣夜合!”陈彦如听到这句话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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