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事发的半个月后,他出了车祸。
失忆后,他连心底那点怀疑都忘得一干二净。
胡倩背叛了池夕,找到沈浩宇,添油加醋黑白是非说了一顿,沈浩宇把事情认成自己酒后乱事,碰了妹妹的女同学。
而不听话的池夕,叛逆的池夕,学坏了,没有羞耻,小小年纪就和男同学厮混,搭上清白,毁自己前途。
一个月后,池夕跑步的时候肚子剧痛,发现自己怀孕。
这事被沈浩宇知道,从此,他眼里再看她,只有彻底失望,厌恶和冷意。
……
“……后来,孩子也没了,没什么好后悔的,它爸爸根本不知道它的存在。我是挺贱的,那么小的年纪作践自己,不知道害怕,逼着沈卓义给我买了药,也敢喝下去。活该大出血,活该肚子出毛病最后腰刮宫,活该可能以后生不出孩子。”
她在他怀里抬头,眼神被雾气熏得通红,空洞又缥缈,发笑地盯着被冰封住一脸苍白的男人,发抖的攥住他的衬衫:“至于为什么会有孕,因为一次又一次,我的哀求哭声你听不见,你着了魔……是谁的错?沈浩宇,现在,你还要吗?”
她轻笑着,扯他衬衫纽扣。
他额前柔软的发被汗浸透,身形晃退,池夕倒在地上。光线沉落,他的表情模糊一片,俯身抱起她。
把人放在床上,池夕翻过身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里已经没了人。
凌晨一点,豪华的四室三厅公寓里,洗完澡用浴巾裹着精壮窄腰的男人,边擦头发边走向卧室。
准备把太太弄醒,造娃是头等大事。
客厅沙发上的手机响了。
男人步伐未停,充耳不闻。
响了一次,响第二次。
沈墨城拧眉,总裁大人加班到凌晨才回家,听王姐说今天太太掌勺,他一口太太的菜都没尝到,又累又不爽的男人,容易发脾气。
总裁模式地冷着俊脸走到沙发边:该死的,最好是要紧的电话!
然沈墨城低头,视线扫到来电显示人,墨黑的眉峰一挑,有点意外。
卧室里,顾爽爽被某人定的闹钟闹醒,这才想起来他回家时把她吻醒了,低沉在她耳边说道:“叔叔去洗澡,再给你睡半个小时。”
妈蛋的,现在她的日子还能过不啦?
不加班的时候他五点雷打不动回家,十点半勒令她回卧室,十一点准时做运动。
加班的时候,无论多晚非得把她弄醒,像今晚这样,凌晨几点开始的话,顾爽爽这一晚上基本就没得睡了。
还有更丧心病狂的,前几天他有个项目要赶,全公司高层陪着他通宵达旦。
这个男人干了什么?
半夜十一点派司机回来,把她裹了到公司,办公室里做一回,休息室倒立躺半小时,又把她打包回家!
“!!!”
这种日子,沈太太没有地方去哭的……
顾爽爽拱在被子里,戚戚艾艾地把自己摘了个干净,叉腿伸臂四仰八叉的做死人状等待着。
蛮久,不见人进卧室,隔壁的更衣间倒是有声响。
顾爽爽套上睡裙爬下床,打开卧室门钻出小脑袋,修长挺拔的男人从更衣室出来,黑色高领毛衣,臂弯里拎着一件深灰色呢子大衣,铁灰色的休闲长裤,窄版到脚踝。
鲜少见他穿得休闲,模样都清隽了几分。
“怎么起来了?”沈墨城看过来,嗓音低醇温柔。
顾爽爽皱鼻子,小脸色儿不太好,不说话地盯着他。
沈墨城套上大衣,瞥来一眼,不冷不热地挑眉:“要出门。”
顾爽爽站直身子,噘嘴了。
他瞧她半晌,墨色的眸底染起笑意,走过来怀抱给太太,男人大手天生识路般一把放在了太太没穿內內的翘tun上。
在她耳畔吹气:“今晚放过你,回去睡觉。”
“你干什么去?”
他勾唇,嗓音低了个度,闭着眼眸咬了她耳朵一下:“女人约。”
顾爽爽愣半天,给气的!男人的背影开了门,长腿走出去,她追过去压着嗓门:“沈墨城你敢出/轨我摘了你俩蛋!老娘用我心爱的王麻子菜刀切,手起刀落你……”
“嘴巴闭上,滚回去睡觉!”沈先生面无表情地关了门。
转个身,笑在嘴角,摇摇头温柔自语:“恶婆娘。”
……
市一处酒吧。
沈墨城皱眉走进凌晨两点依旧热闹吵嚷光怪陆离环境。
视线往靠窗的吧台一扫,挑了眉,走过去。
沈浩宇面前摆了五六个空杯,沈墨城在旁边坐下,腿长的男人坐高脚椅的情境是,皮鞋所以点地,甚至长腿还要斜出来许多。
酒保在调酒,灰雁伏特加。
沈墨城不劝酒,这么大个男人,喝死也不关他什么事。
他拿出香烟盒,甩出一根烟头,递过去。
沈浩宇抬手,同样是修长的手,和沈墨城不太一样,不如沈墨城这般骨骼精致,但多了丝干净儒雅的气质。
都不是话多的男人。
伏特加调好,沈浩宇推过来。
这人眯眼抽烟,语调sao包:“sorry,和太太在备孕,不喝酒。”
好像是哪个字蛰了沈浩宇的神经,他身形一顿,接而面无表情,拿过去自己喝了。
仰头灌尽的方式,分明心里装着事,神色也太不寻常。
沈墨城摸个大概,因为昨天傍晚沈浩宇从他家离开后,好像并没有赴约,大概晚上九点,和他一趟来A市的代中女老总,黎毅雅不知道通过谁找到了他,问他沈浩宇的去向。
沈墨城猜测,没赴约,离开的时候好像表情也挺正常。
不过这人太会克制,太会装,活得累。
应该是去了温泉山庄吧。
现在这幅样子回来坐在这里喝酒,温泉山庄发生了什么?
他和池夕那点事儿,当事人自己以为捂得多严实,其实外人一眼都不够看的,看透。
沈浩宇喝到第十杯,沈墨城掀了下眼皮,冲酒保使个眼色。
眼神能说了算的男人,酒保不敢再上酒。
沈浩宇敲吧台,骨节扣在坚硬冰冷的大理石台上。
酒保为难的看向一旁眉眼清寡可是浑身都透着一股说了算霸气的男人。
沈墨城捻灭烟蒂:“这种东西,越喝越清醒的。”
沈浩宇勾了下薄唇,男人修长挺拔的身躯歪斜地靠在椅子里,抬手捏住眉心,酒保刚把别的客人的酒端上来,沈浩宇食指一勾,端起饮尽,喝得急了,低低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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