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初微长长的头发散落在脸颊上,身体带来的痛感和快感让她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连带着看窗外的灯火也开始模糊起来。
她知道莫承南这一次对她如此攻城略地的目的,他就是想要看她求饶的样子,可是她却打定了主意要和他对着干。
“痛吗?”莫承南的声音仍然冷静而自持,像是整件事情他并不是一个始作俑者一样。
“嗯......痛。”唐初微的声音有些颤抖。
“痛就叫出来。”
唐初微气极,把手伸到背后想要打莫承南,可是因为姿势不方便的关系,所以即使用尽全部的力气也根本没有打到他半分,莫承南腾出一只手将唐初微的左手反剪在她自己的背后,唐初微被彻底制服。
身体内的快感一波接一波袭来,连莫承南都几乎要觉得自己按捺不住。
终于,唐初微一声嘤咛:“啊......莫承南,你混蛋......”
因为背对着他,所以唐初微看不到身后男人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得逞的笑容,她只能从面前落地窗的倒影里看到莫承南的肩膀,结实而有力,上面布满了汗水。
“莫承南,莫承南......”
他们之间有过很多次,可这是第一次,她如此深情地在这种时候呼唤他的名字。
不知道为什么,听见身前这个女人用这般破碎柔弱的声音叫自己,莫承南的心里被一种奇特又剧烈的情绪充盈了,他的身体一沉,再次冲撞起来,动作却比刚才温柔了几分。
宣泄过后,整个房间归于了平静和沉默,就在唐初微以为莫承南不会再有所动作的时候,他却突然掰过了她的肩膀,头一低,狠狠地在她的脖子上咬噬了起来,就在那个红色吻痕的位置,如一个吸血恶魔一般用力。
莫承南的力气太大,唐初微察觉到了一丝明显的疼痛,她叫起来:“你干什么,你弄疼我了!”
莫承南不管不顾地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双手紧紧钳制住唐初微的身体,她根本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从脖子到锁骨,一路往下,终于,莫承南停了下来,唐初微低头一看,简直要了命,自己的锁骨和胸前的地方全都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吻痕,深浅不一,看上去甚至有些可怖。
被那两个男人留下的吻痕现在已经完全没有踪迹,而是被新的代替了。
莫承南伸出手,狠狠捏住唐初微的下巴,大拇指在她有些红肿的嘴唇上用力摩挲着:“唐初微,你给我听好了,如果下一次再让别的男人在你身上留下这种东西,我还是会用同样的方式对你。”
唐初微怒极反笑,心里想到:难道还不是你亲手把我送到别人手上的吗?
心里这么想着,脱口而出的话也变得难听了起来:“你在这里装什么好丈夫人设?我会遭遇这种恶心的事情,难道不是拜你所赐吗?”
莫承南的脸色阴沉了几分:“你再说一遍?”
唐初微死死地盯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怒意和不满,而眼眸深处,还有一丝绝望,莫承南看到了,但是他不愿意去深究。
唐初微很久都没有说话。
莫承南像是读出了她的心理活动一般,知道她心里一定在腹诽自己,于是捏着她下巴的手便突然用力,唐初微疼地整张脸都变了形。
“我刚刚的话,听清楚了吗?”莫承南的话语里有一丝威胁的意味,甚至给唐初微一种如果她敢不答应他,他就会从这里把自己扔下去的感觉。
为了保命,唐初微终于点了点头:“嗯,听清楚了。”
莫承南终于松开了手,唐初微像是一个囚禁在牢笼已久的犯人重获了新生,整个身体松松垮垮地靠在墙上,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心跳有多剧烈。
莫承南踱步到黑色桌子旁边,伸手拿出了一支烟,火柴的一点光芒在房间里亮起,莫承南一只手拢着烟,眉头微微皱起。
唐初微一直都觉得很奇怪,像莫承南这种身份的人,手表、钱包,甚至打火机这种物件都是平时会彰显自己身份的东西,他什么样昂贵的打火机用不起?可是却偏偏选择了火柴这种最原始的方式,让人完全捉摸不透。
唐初微以前很讨厌抽烟的男人,可是直到第一次看见点烟的莫承南,那时候她就在想:世界上怎么会有能把抽烟这件事都做的这么好看的男人?
或许一头栽进感情里的女人大抵如此,即便再成熟,也会有一些小女儿心性,否则也不可能这么多年来都没能让自己从这段感情中全身而退,片叶不沾身。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刚刚在唐初微走神的间隙,莫承南已经去浴室拿过了两件浴袍自己套上了,还扔给了唐初微一件,此时此刻他正靠在落地窗边抽着烟,整个人隐没在黑暗里,唐初微只能看见他脸庞的轮廓。
刚刚因为莫承南的动作太过激烈,唐初微觉得身体痛得几乎快要散架,她强忍着不适,慢吞吞地系着浴袍的腰带,面对莫承南突如其来的问题,她的脑子有些懵。
“什么意思?我没有瞒着你什么事情啊?”唐初微一脸茫然。
莫承南悠哉地吐出一口烟雾:“我要是记得没错的话,你说你被傅言深送去医院的那天晚上,是崴了脚对吧?”
唐初微根本没料到莫承南竟然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一时之间没有任何防备,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她尽力平稳着心情回答道:“对啊,怎么了?”
莫承南沉默了一秒,说道:“可是你的跟班小助理那天却告诉我,设计展那天她在地下停车场碰到你了,我估算了一下时间,大概就是在我离开之后,她说你当时很不舒服,整个人都跌坐在地上的。”
唐初微的心已经不可抑制地开始狂跳起来,强颜欢笑道:“对,崴了脚嘛,走不了路。”
“你跟我说是崴了脚,可是秦子枫却告诉我你跟她说那天是你的生理期?”莫承南的语气里有着浓浓的试探意味。
唐初微心里万般无语,这个小助理,自己还没和她通气,她倒是先把所有事情一股脑告诉了莫承南,这小姑娘到底是哪边的人!
她的大脑飞速运转着,想着要编一个什么理由才能把这件事情搪塞过去。
莫承南显然看穿了她的小心思,先发制人道:“我想你应该很清楚我平生最讨厌和我撒谎的人,所以,我劝你最好考虑清楚了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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