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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峰文学 > 杨晓东孔雀 > 第25章 走出苦窑
 
再厉害的人,都不可能完全对抗饥饿,有时为了一口吃的,就会变的疯狂。看着于仔仔狼吞虎咽的吃完鸡腿,有又给了他个鸡翅膀,于仔仔的弱点显现,对我的态度大为改变,说:“哥,你以后就是我仔仔的亲哥。我叫于仔仔,外号叫猴子,是罗总的贴身保镖。”

“幸会,幸会,我叫杨晓东。”

“东哥,以后你就是我的东哥了,我这次犯的事不大,很快就会有人保我出去,到时候你来落涵美容医院找我,我一定报答你的烧鸡之恩。”

“报答啥呀,不就是一个烧鸡吗?”

“哥,一定要报答,我进到这里面,就你对我最好了。”

“胡说,咱大哥对你不好吗?”

仔仔看了一眼刀疤脸没有说话,我提醒仔仔说:“仔仔你怎么不说话?”

这时刀疤脸打哈哈说:“老二呀,你可真有你的,一个鸡腿就收买了人心。”接着对仔仔说:“兄弟,大哥敬你是条汉子,以后就别住厕所了,你做这里的老四,到床铺上去睡,咱们兄弟之间就是一场误会。”

刀疤脸这么一说,仔仔在那里愣住了,都说横草难吃,竖草好咽,刀疤脸一说好话,仔仔有些不适应,我朝仔仔的胸口前锤了一拳说:“你小子装什么傻呀?还不赶紧的谢大哥?”

仔仔这回开窍了,赶紧恭恭敬敬的谢刀疤脸。监号里就是这样,前一秒吹胡子瞪眼,后一秒就成了生死兄弟。

是兄弟就能很快融入这个集体,大家迅速的打成一片,通过了解,我知道了仔仔的底细,仔仔是当兵的出身,在侦查大队服过兵役,中国的侦察兵,就相当于特种部队,后来因为犯错误,被部队清退。

到了落涵美容医院,先是做了保安,后来因为身手好,就成了罗思涵的贴身保镖,因为打了人,才被抓进来的,我想打听一下罗思涵的情况,可是仔仔这个家伙守口如瓶,只字不提。

打听不了,就不再问,我准备以后慢慢的查清楚。监号里的生活,简直让人发疯,十几个大男人挤在一个房间里,有时暴发冲突,成了排解寂寞的方式,不过监号的监规森严,只要管教发现了,就会抽屁股,戴大镣,蹲小号,所以一般都是内部解决。

到了第三天,有人通知仔仔出去,听说是罗思涵找了律师,把仔仔保了出去,临走的时候,仔仔告诉我,如果有需要他的地方,就去落涵美容医院找他,只有提起他的名字,就没有人敢下眼看我。

仔仔走了,而我的事还是一点影子没有,监号的生活度日如年。又等了两天,我都快疯了,心里那个恨呀,恨孔雀警官出的这个馊主意,让我身陷囹圄,不能自拔。在监狱里前几天还好点,后来就无聊的不行了,捉几个虱子,就能玩上一整天。

这天我正在无聊至极的时候,忽然有人喊:“杨晓东收拾一下,准备出监。”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时刀疤脸带着大家恭喜我,说我终于可以走出牢笼了。我要走了,这次真要走了,虽然和监号里的人,只相处了几天,但感情却深的似兄弟。

我看着他们,泪水开始迷离,想说声再见,可这时刀疤脸对我说:“兄弟,这里不能说再见,这样不吉利,出去的时候,也不准回头,大步的往前走。回去之后洗个澡,把这身衣服扔了,穿着这身衣服不吉利。”

我含着泪水点点头,和监号里的人,一一的拥抱,然后转身离去,这时身后的兄弟大声的对我说:“兄弟,大步的往前走,不要回头,我们出去,就找你喝酒。”

我用袖子擦一把眼泪,仰首挺胸的往前走,一直走到外边管教的办公室,看见里面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女的穿着时髦,一头波浪的披肩发,柳叶眉,杏核眼,精致的美妆,身上穿着一身白色的职业装,看起来大方、漂亮、优雅,手里拿着一个小包,坐在那里举止十分得体,我仔细一看,那个人竟然是雯姐。

另一个戴着金丝眼镜,身上穿着西服,看那人相貌堂堂,不知道是干啥的。我到了办公室,开口叫道:“雯姐,您怎么来了?”

雯姐站起来,往前走几步,说道:“弟弟,这几天你受苦了,都是姐姐那天招鬼,让警察产生误会,才弄了你一个亵渎妇女罪,都是我害了你。

你姐我这些日子太忙了,不知道你被关进拘留所,还是昨天见到孔警官,她告诉我的,这不,我找了张律师,就急急火火的来了。到这里一看,你也没有什么具体的证据,于是张律师提出保释。”

我赶紧的握着雯姐的手说:“谢谢雯姐,谢谢雯姐。”

“都是我害了你,应该是我谢你才对,你要谢就谢张律师吧,他可是一个有本事的人,是他把你从这苦窑里捞出来的。”

我赶紧给张律师握手,说:“张律师,谢谢您了。”

“不客气,其实你这个案情的卷宗我都看了,其实很简单,拘留你的理由根本不充分,本着疑罪从无的法规,完全符合保释的条件,这才让事情办的顺利。”

我说:“那也得感谢您。”

“行了,手续我已经办好了,现在你在释放书上,签上字,拿着你的东西,就可以走了。”

我用颤抖的手,上面欠上了杨晓东的名字,一下子获得了自由,在监狱的那个小空间里,都快把我憋疯了。弄好了之后,有人把手机给我,雯姐领着我,拿着释放通知单,朝着门口走去。

我在雯姐的身后问雯姐说:“雯姐,您救我花了多少钱,我出去后挣钱还给您。”

“还啥还?从我遇鬼的那一天起,你救了我的性命,我就把你当成亲弟弟了,这些钱不用你管了,还有你的什么狗屁催眠师也别干了,姓孔的说那是迷信,只要你继续干下去,以后还会捉你。”

“姐,我不干那个,能干啥呀?”

“去夜上海做保卫。”

“姐,看大门的呀?我不想干。”

“夜上海就跟你姐我的差不多,我能让你做看门的吗?你到那里做内保,夜上海那里随便你转,主要是负责里面的事物,防止有人闹事。”

“姐,那可是得罪人的活。”

“得罪个屁,在市里借那些人几个胆,他们也不敢闹事,你的工作轻松的很,只是跟着表哥到处走走,闲着的时候,可以调戏一下坐台的小姑娘,和她们撩撩情,跳跳舞舞啥的,但姐不准你和她们睡觉。”

“姐这是为什么?”

“那些人都非良家,谁也不知道她们身体的底细,一旦你上了有病的,你的这一辈子就毁了,你知道吗?”

“姐,我知道了。”

说着话我们来到门口,把释放证给了武警,武警打开厚重的铁门,我走出去之后,使劲的吸了一口气。自由了,终于自由了。

走到了外边和张律师告别之后,我做上了雯姐的车,雯姐带着我买了两身衣服,在一二个洗浴中心停下,对我说:“走,去洗澡去,把你身上的脏东西都洗的干干净净,然后把那身晦气的衣服扔了,换上新衣服。”

说完领着我,到了洗浴中心,我把浑身上下洗的干干净净,身上完全没有了一丝看守所的怪味之后,我把看守所里的衣服,扔进了垃圾坑,换上雯姐给我买的衣服。

人是衣裳马是鞍,换好了衣服之后,我照着镜子一看,当初那个帅气的样子又出现在镜子里,下一站夜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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