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晓蝶焦急的等待之际,一辆马车飞奔而来。
“蝶儿上车!”启钧撩开车幔朝她喊道。
马车放缓速度,启钧向她伸出手一把给拉了上来。
“龙二,走!”启钧吩咐道。
马车行驶了不久,来到一处交叉路口,一条石阶通往山上,一条平整山路通往山的另一方。
“你们驾车往前走。”启钧对龙二说道。马车放缓速度,他和晓蝶跳下马车,而龙二则驾着马车和龙三飞速离开。
晓蝶觉得很刺激,一种要拍好莱坞大片的既视感。两人手牵着手往山上跑去。
“我们去哪?”她边跑边问。
“山顶!”
“田玉阳的事情解决了吗?”
“死了?”
“啊!你杀的?”
“龙三。”
“他胆子好大啊!这就是你们那么快的驾着马车往这赶的原因吗?”晓蝶肯定的问道。
“也不是那么笨嘛!”启钧笑道。
“智商一直在线的好吗?”晓蝶不屑道,“对了,他们会不会跟上来?”
“会,所以我们要尽快!”他的脸明显多了几分冷意。
晓蝶喘了口气,看着长长的台阶,“启钧,我们往上跑,万一被追上,那不是死路一条吗?”晓蝶不解的问道。
“难道?你有飞机,飞碟,滑翔机?”她认为,既然启钧让她在这里等,必然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看着她黑白分明期待的眼睛,启钧笑了笑,“你想象力很丰富,不过没有。”
“啊!”
“本王现在的处境是,即便不被田玉阳的人杀了,皇上他也不会放过除掉本王的机会。”
“前有狼,后有虎?”晓蝶黯然道。
“是!”
“杀湘王,赏千金。”后面不远处,一个身形臃肿的男子气喘吁吁的大声高喊着,身后还跟着几十名身着盔甲的士兵,他们动作矫捷,足底生风,一看就是练过的。
“晓蝶,加快点脚步,到了山顶我们还有一场戏需要演。”启钧道。
“好,不过什么戏?苦情戏,悲情戏还是爱情戏。”她笑问。
“殉情。”
“嗯?”
就这样两人拼命跑,后面的人狠命追,大约半个小时,两人气喘吁吁的来到山顶,看着前面的万丈悬崖,晓蝶摇了摇头。而田玉阳的人也很快追了上来。
山顶凛风烈烈,“王爷,您已经无路可逃了!”说话的是田玉阳的弟弟田海阳。
“你们胆够肥的!既然知道王爷的身份为何还敢如此妄为?”晓蝶向前迈了一步挡在启钧的前面,义愤填膺的怒斥道。
“王爷?哼!”田海阳嘴角扯出一抹讥诮的笑容。“在这里本官说你是王爷你就是王爷,说你是逃犯你便是逃犯。”
“好大的胆子。”晓蝶冷哼道。
“血债血还而已,本官的大哥不能白白丧命。再说王爷要是活着出了陕南,我等还有活命的机会?”
“自然是没有,贪赃枉法,私招幕僚,打造兵器,种种都是灭九族的罪名!”启钧冷冷的说道。
“既如此!弟兄们,上!”他转头对一旁的死士吼道。
“晓蝶,怕不怕!”启钧侧目对她说道,语气极尽温柔。
“不怕!”两人对视一眼。
“好,是本王的王妃。”他拔起软剑,朝田海阳刺去。
那群死士迅速向他围了上去,如同拍电视剧一样,刀光剑影中,启钧越来越吃力。田海阳朝几名死士使了个眼色,他们迅速的向晓蝶方向杀去。
启钧见势,一个回旋踢后,飞速的来到晓蝶的身旁。两人对视了一眼后,朝悬崖下跳去。
田海阳是知道这个地方的,下面是千尺深崖,跳下去绝不会有生还的可能。
几名死士往下探了探头,只见两个身影渐渐消失在云雾缭绕的深崖中。
“大人,怎么办?”
“回去,把府衙烧了,然后回禀皇上。”田海阳邪笑道。
“田大人真是高明,以后您就是这陕南的蕃台大人了,侯爷爵位也非你莫属了,皇上还说过事成后赏你良田万亩,官升三级。”一旁的蓝衣侍卫恭维道。
“大哥太傻,造什么反,人生在世就要开开心心,皇上他老人家多聪明啊!不仅借大哥的手杀了湘王以绝后患,还帮我除去了大哥。”
“恭喜田大人高升!”
“哈哈哈!”田海阳粗犷的奸笑声响彻山间。
“大人,还要不要派人到崖底看看?”蓝衣侍卫又问。
“这是千尺崖,而且山路崎岖,崖底肯定野兽繁多,本官活了40多年就没听说过有人到过崖底,所以不必了。”田海阳自负的说道。
听着众人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晓蝶舒了口气。
两人跳下山崖那一瞬,启钧抓住蔓藤带着他荡到这个山凹中,同时踢下事先准备好的穿着衣衫的草人。
“这是你早就算计好的么?”晓蝶惊魂未定的抓住他,低声问道。
“龙二是小多叔叔的儿子。”他淡淡的说道。
“你的意思?”晓蝶还是有些懵。
“皇上早已派人摸了田玉阳的底细,并弄出这场离间计。”
“是不是庶出的弟弟一直被哥哥看不起?”晓蝶笑呵呵的问道。
“你怎么知道?”
“这不都是电视剧的套路吗?古今一样,不,不一样的时空也一样,哈哈。”
“这田玉阳母亲就是被海阳的生母给逼死的,所以田海阳虽然名义上是他亲弟弟,但是对他却没有真正兄弟情义在,反而对他极其苛责。”
“所以,皇上就是看到这个突破口离间他们兄弟两而达到他的目的。”
启钧认同的点了点头。
“可是,启钧,你和田玉阳烧死在府衙内,而皇上却能重用其弟弟,这样也不能堵住悠悠之口啊!”晓蝶拧眉问道。
“田海阳大义灭亲,举报其兄罪恶行经,皇上不贬却升,会让百姓觉得他一个赏罚分明的明君,同时田海阳虽然官级升了,但毕竟是用自己哥哥的性命换来的品阶,他也会因此留下诟病,官途也不会走远,早晚会和他哥一样。”
“这皇上,真不能小觑了他。对了,我们突然离世,皇奶奶她老人家可受的住。”
“这个你大可不必担心,来之前本王已经把此事提前告诉她老人家了。”
“不会吧!就我一人蒙在鼓里,你太不够意思了。”
启钧紧了紧她腰间手,在这个逼仄的空间内,两人本来就靠的很近,现在更是没点缝隙。
“怎么才够意思?”他突然低哑的问她。
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晓蝶有些不好意思,“启钧,我们什么时候上去?”
“嗯……”话音未落,就被淹没在他的甜蜜中。
悬崖边风声呼呼,飞翔的苍鹰见到这样场面早就扑棱着翅膀,冲向天际。
两人温存一会后,“启钧,会有人接应我们吗?”晓蝶看着天色已经渐暗,又问道。
“稍等会!”启钧不慌不忙,镇定如斯。
“王爷!”头上传来龙二的喊声,随即一条绳子甩了下来。
启钧把绳子紧紧的系上晓蝶的蛮腰。
“不会难受吧!”启钧轻声的问道。
“没事,衣服比较厚。”她不以为然回道。
“上去的时候记得抓紧这根蔓藤,这样更安全一些,还有别忘下看。”启钧嘱咐道。
“嗯!你也小心一些。”
启钧再三检查了绳子的接头处,才拍手示意龙二把她拉上去。
晓蝶上去后才发现元丹也在上面焦急的等着。龙二把一个定滑轮固定在山崖处,利用它轻易的把启钧拉了上来。
“看来你物理没白学啊!”晓蝶瞄了他一眼笑道。
“这些东西,10岁的时候我就已经命铁匠师傅打造过了。”
“哟,拽起来了!”晓蝶啧啧道。
“那是自然。”启钧傲娇的回道。
“龙二,你怎么和龙三分开了?他不会怀疑你吗?”晓蝶明明记得龙二和龙三是一起走的。
“王妃,我们两个在你们走后不久就跟了上来,龙三亲眼看到你们跳下山崖才放心离去,现在已经前往京城复命,而我的任务是回来处理王爷和王妃的“后事”。所以正好迂回来解救你们。”龙二拱手道。
“原来如此,那我们现在要去……”话音刚落,晓蝶腹中一阵绞痛。马上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渗出。
“怎么了?蝶儿!”
“启钧,我肯定是吃坏东西了。”晓蝶捂着肚子,想起新婚之夜自己牛奶加苹果后引起的症状,此刻她觉得她又食物中毒了。
“你吃的什么?”启钧把她拉到一旁的岩石上,为她切脉。
“我吃了凤梨酥啊!前几天在集市上买的,觉得好吃又买了几次。”
“不好,你……”摸着她不再平稳的脉象,看着她越发黑紫的嘴唇,启钧突然想到田玉阳临死前想要威胁他的话。他紧蹙眉头,一个横抱把她抱了起来。
“龙二,速速下山准备马车,再把本王的药箱拿来,命人到药铺抓些白花蛇草,半枝莲,扛板归三碗水煮一碗。”启钧脸色苍白急忙吩咐道。
“是,殿下!”龙二飞速的往山下跑去。
“公主她怎么了?”元丹看到晓蝶脸色越来越难看也害怕了。
“她中毒了,白头蛇提炼的无色无味的毒药。”启钧抱着晓蝶,元丹跟在一旁。
“我会死吗?”晓蝶声音明显的弱下来。她可怜巴巴的看向启钧,一脸不舍。
“本王不会让你有危险,你放心。”他语气坚定,抱着她的手紧了紧。
“公主,您一定要坚持!”元丹跑的大汗淋漓,声音哽咽的喊着。
“蝶儿坚持。”启钧的声音已经有些破碎。
“启钧,万一,万一我不行了,你把我送到天山,或许……或许……我还能回到我的家乡。”她吃力的说道。
“好!”
“谢谢!启钧……虽然我们生活在一起的时间不久,但是……我还是不可救药的爱上你了!有你真好!我……舍不得,我还有……好多事都没做……”话音未完,抚着他脸的手却突然无力垂下。那双充满眷恋的眼睛也慢慢合上。
“公主!你醒醒!”元丹再也压抑不住的大声哭喊起来。
“蝶儿。”启钧声音嘶哑的唤她,可是她却如同睡着了一般,静静的软软的躺在启钧怀中。
脉搏已经若隐若现。启钧把她放在地上,用随身所带的针扎向人中,涌泉,内关,中冲等救命穴位。
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启钧死死的盯着纹丝不动的她,额头上的冷汗不断的往下流,晓蝶却没有任何好转的现象。
“王爷,怎么办?”元丹急哭了。
“已经封住她的心脉。”他再次抱起晓蝶飞一般往山下赶去。
来到山下,上了龙二早已准备好的马车。
龙二把一个打开的方形雕花木盒递给他。启钧从中取出一个蓝色瓷瓶,倒出一颗晶莹的药丸,捏着晓蝶的下巴放了下去。
“王爷,小姐她……有救吗?”
“龙二,那些草药准备好了吗?”
“正在熬着,马上就好。”龙二拱手道。
“嗯!”启钧眉心跳了跳,目光阴冷一片,冷峻的脸如同定格一般。而那颗心却像被利器刺穿一般不断在滴血。
一会的功夫王爷的贴身太监端来了一碗熬好的汤药。
启钧接过,探了探汤药的温度。手拿着药碗,一手捏着晓蝶的下巴,把药水灌到她的嘴里。可是药水却从嘴角流出。
“王爷,公主,她喝不进去了。”元丹苦着脸说道。
启钧把晓蝶揽在胸前,自己喝了一口汤药,并把它含在嘴里,一口口的喂进晓蝶的口中。虽然这次仍然有漏出的药水,但是大部分的还是被喂了进去。
看着他如此执着,在场的人无不动容。
“王爷,此地不宜久留。”龙二在一旁提醒到。
“去天山!”启钧道。
“是!王爷”马鞭扬起,马车极速的往天山方向赶去。
马车上启钧轻抚着晓蝶的脸,就像在抚摸一件绝世珍宝。眼神中充满了各种情绪,宠溺,无奈,无助,后悔。是的,他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不应该带她涉险。
“王爷,您看,公主的脸色好看了,嘴唇颜色也红润了。”元丹看着晓蝶脸色有了一丝的变化,惊喜的说道。
“嗯!”启钧轻答道。
“蝶儿,你要快点醒来。”他握着她的手,语气温柔的近乎哀求。
“呜呜”元丹终于崩溃了,大声哭起来。
晓蝶感受到启钧一声声的深情呼喊,可是她却浑身不能动弹,连眼皮都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无比。
除了吃喝,一天一夜的赶路后,他们来到了西北将军府,稍作休息,接待他们是杨清。
“舅舅。”见到久违的长相酷似娘亲的杨清,启钧眼睛有点湿润。
“启钧,陕南的事情顺利解决了么?”杨清半个月前就收到启钧的来信,信中提及他的打算。
“解决了,只是王妃她……是本王疏忽,她还是被田玉阳的人给算计了。”启钧低低说道,难掩悲伤之色。
“现在王妃怎么样了!”
“心脉还在,但是……命在旦夕。”启钧艰难回道。
“启钧医术向来不错,却救不了,也只能去趟天山。求救那位神人了。”杨清惋惜的说道。
“是,外甥正有此意。”
“那事不宜迟,你把王妃挪到我的那辆大点的马车上,这样你也能休息一会。”看着双眼充满血丝的启钧,杨清提议道。
“好,听舅舅安排。”
就这样,几人换了马车,备足干粮往天山赶去。
启钧坐在横塌上闭目养神,思绪飘远。而晓蝶静静躺在横塌上,脑袋枕在启钧的大腿上,纹丝不动。
“不管好坏,晓蝶,本王会陪着你。”他喃喃的说道。
“还记得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吗?你的羞涩,你的笑容,你的不知所措,你的与众不同。当时本王就决定这辈子就你了。”
晓蝶依然是一动不动。但是她却能清晰的听见启钧的表白。
“晓蝶,本王错了,不该那么自私的把你留身边,把你害成如今这模样。如果我早些放手,或许你还有机会离开这里,回到自己的家乡。”启钧声音暗哑,自责的泪水悄无声息滴到她光滑的额头上。
晓蝶好想抬起手擦掉他眼角的泪水,好想给他一个温暖的拥抱,好想告诉他,她不后悔,她爱他。但是一切都是徒劳,她只能听到他深情的倾诉,却不能改变她目前的现状。
她觉得她的灵魂被这个身体牢牢锁住,拼命的想出来,却无能为力。
一天的时间,几人来到天山脚下,启钧背着晓蝶艰难的往山上爬去。
越往上天气越加寒冷,不知走了多久,狂风卷着雪花,下个不停,路途湿滑,直到傍晚时分,他们才蹒跚的来到山顶。
启钧握住晓蝶的双手,给她传递着自己身上的那点热气。
张贤仁便居住在天山最高的山顶,为了防止闲杂人等对他的骚扰,他近几年设置了几个入口关卡,只有答对题才能启动开关进入下一关,他的题目多源自后世,所以,能顺利过关的少之又少。
还好对古今都通的启钧来说,这些题目并没有难倒他。
三人来到一大块平整的石门前,杨清看着石壁上的字迹,一头雾水。“请说出四十大盗的开门暗语。”
他侧目看向启钧,只见启钧唇角微勾,“芝麻开门!”
那石门轰轰的伴随着机括的声音,慢慢打开。
“这就是暗语?”杨清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
“这是母妃曾经讲过一个故事中的桥段。”启钧淡淡回道。
爬过数百个台阶,这次石门的中间一到九的数字杂乱无章的放在九宫格内。
请把数字重新排列,使得横竖斜相加和相同。
“这题目母妃在本王十岁的时候就已经出过了。”启钧胸有成竹的说道。
“舅舅,二四为肩,六八为足,上九下一,左七右三。”启钧抱着晓蝶不方便动手,他指挥着杨清。
很快石门轰然开启。只是石门外却笔直的站着几个布衣男子。
“故人来访,不知张贤仁可在?”杨清上前拱手道。
“师傅闭关期间,任何人不能打扰。”一个满头银发,却精神矍铄的老人从后院走出,对他们说道。
“闭关?”杨清重复道。
“老人家麻烦你通传一下,人命关天,我们等不起。”启钧抱着没有知觉的晓蝶上前说道。
老人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晓蝶,淡淡说道,“你家夫人印堂发黑,命不久矣,即便见了师傅也是徒劳。”
“如果老人家真的不通情达理,那么我们就不客气了。”杨清是个急性子,他们都过关来到这里,凭什么让这个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老汉给挡着。
“让他们进来。”一道浑厚有力的声音传了进来。
“师傅!”几人语气中带着不满和心疼,弄得启钧一头雾水。
“休要多说,他们是师傅的故人。”
“上次因为故人已经吐过一次血了。”一个年纪不大的男生小声嘀咕道。
启钧蹙紧眉头,抱着晓蝶进了大厅。
这是第二次见张贤仁,今天的他明显有些憔悴。头上也多了一缕白发。
两人互相打量一番后,张贤仁粲然一笑,“贤侄来此就是为了这个穿越过来的姑娘吧!”
启钧明显一滞,同时不惑的还有一旁的杨清。
“道明,去带这位公子去偏厅喝茶。”张贤仁对一旁蓝衣小童说道。
“是,师傅。”
启钧朝杨清点了点头,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杨清离开。其实对这个张贤仁他虽然初次相见但是已经相当震惊。因为父亲曾说过他年过百岁,可是今天看到他的真面目,也就是而立之年的样子。没有呈现任何老态。
姐姐姐夫也是从天山消失再没有出现在世人面前。可是两年前启钧从天山回来却是一脸欣慰。并不因此怪罪这位高人。而这次他的王妃命悬一线,他想到的依然是这位神秘的高人。
虽然杨清满腹疑惑,但是他相信这位仙人必有高明之处,不然启钧不会千里迢迢来找他。
大厅内,启钧把晓蝶放在横塌上。“张叔叔,晓蝶她……”
“我知道。她和你娘一样,只是她却和她又不一样。”张贤仁凝重的说道。
“张叔叔……”
张贤仁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晓蝶她在地球已经去世,尸身也早就火化,而她现在虽然生命体征微弱,但是灵魂却被锁在晓蝶体内。”
“她,还有救吗?”启钧弱弱的问。
张贤仁摇了摇头。“没有,她身中剧毒,心脉已伤。”
“当年,当年父王不是也伤了心脉,母妃给了他十年寿命。”启钧不解。
“有些东西不能复制,当时你母亲非当世之人,而现在你们正好相反,你母亲能续你父王十年寿命,你却不能。”张贤仁遗憾的说道。
“张叔叔,您务必想办法,救救她。”启钧哀求道。
“现在还有唯一的一个办法……”他转身郑重的看向启钧。
“什么方法?”
“这个方法可以帮她续命,但是你们的姻缘可能到此为止。”张贤仁认真的说道。
“缘分殆尽?”启钧喃喃道。“您说!”
“我可以把困在她体内的魂魄带入平行空间,让她重新投胎转世。因为晓蝶的亲生母亲已经怀有身孕。”
“您是说?她可以回到她的空间重新生活,忘掉这里的一切。”
“其实每个人都有因果轮回,肉体虽然没有了,但是人的灵魂,也就是人最小的单位量子,并不能消失,只是量子会因为在不同维度空间内,呈现出不同的排列,所以她可以回到她的空间,但却不一定带着这个世界的记忆。”
“可是,父王母妃不是已经找到对方了么?”
“那是因为我,我把自己放到离心机里面,让他们恢复了前世的记忆。”
“所以,您才会吐血,才会多了一缕白发。”启钧幽幽问道。
“嗯!”
“既如此,就让她回到她的家,回到自己父母身边。”启钧思虑良久,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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