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不透顾轶深现在是不是在生气，所以舒灵识相的闭上嘴不说话，顾轶深下了舒灵手中担着的枪，看着她的眼神也是沁着寒意，“肖吏是你伤的？”
“伤他的人现在在下面的楼梯上躺着。”舒灵将双手放下，“你手中的枪也是他的，你如果不信我说的话，可以等肖医生醒过来问他。”
顾轶深将枪递给身后的人，“舒小姐身带枪械伤人，麻烦跟我走一趟吧。”
“好。”
这场意外结束的时候，慈善拍卖大会也刚好结束，陆续的有人向外走着，舒灵乖巧的跟在顾轶深的身后，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是结伴回家，而不是去军区对舒灵进行审讯。
“灵灵？”林菀从晚上过来到结束都没有看到舒灵的身影，出了盛世恰好看到舒灵和顾轶深走在一起，就踩着高跟鞋向她走去，“你办慈善拍卖一晚上也不露个脸，不打个招呼就要跟着你男人走，我怎么早没看出你重色轻友来。”
舒灵停住脚步顾轶深也跟停下，看顾轶深没有反驳林菀的话才说道：“我有点事，还没来得及跟你说。”
“你这是要跟顾轶深两人世界去？”
呵呵，我要接受正义的审讯去——舒灵看了一眼旁边面无表情的人，才勉强挤出一点笑容来，“别闹，我真的有事，回来再跟你说。”
林菀点点头，“行，我去开车回家。”接着靠近舒灵低声说道：“悠着点，不要折腾太晚，小心腰。”
舒灵“……”这么近的距离，她敢肯定顾轶深肯定什么都听到了。
车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气氛异常的尴尬，舒灵坐在副驾驶上看着窗外，从肢体上拒绝和顾轶深交流。
“熟练准确的击中受害人的头部，舒小姐枪法很准。”
“凑巧。”
“那舒小姐曾经这么凑巧的杀过多少人？”
“……”
被顾轶深堵得说不出话来，舒灵觉得自己现在十分憋屈，“你没有必要这么阴阳怪气的跟我说话，你想问什么我都会说。”
“好。”顾轶深车开得很快，嗓音却依旧沉稳，“这个慈善拍卖你从中获利多少？”
“慈善拍卖你说获利？”舒灵转脸看向顾轶深，“你在跟我开玩笑吧。”
“开没开玩笑你自己心中有数。”顾轶深对舒灵这种吊儿郎当的态度很是不满，“为什么？当初帮我除掉尹宁是为什么？”
话音落下，车中除了偶尔一丝电流的声音，再没人说话，“你不想说我替你说，你利用我的手除掉一个最挡你路的对手，你接替她的位置，在你们那一路上就没有能绊住你的人了对吧。”
得，绕来绕去的把自己绕进去了，她现在是喜提反派称号。
“之前在我面前的那些表现都是装的吧，为的就是现在？”
什么话都被顾轶深说了，舒灵觉得她现在张口解释也不是，闭嘴不谈也不是，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她会把自己逼到这样一个地步，“我做的是正经生意，黄赌毒我从来不碰，上次也只是碰巧的配合你们的工作。”
“现在连个像样的理由都编不出来了？”
舒灵扶额，不是她不想编，是压根也不给她机会编。
时针一圈圈的转着，细小的声响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舒灵享受的待遇还算不错，好歹没有真的把她直接扔进军队的刑讯室，而是把她送到军队大院一个整洁宽阔的房间里，手机在门口就被顾轶深没收了，深棕色的沙发对面是个书柜，右手边是个落地窗似得阳台。
不是舒灵想观察的这样仔细，而是除了观察房间她实在是无事可做，书架上摆的那些书她现在一眼都不想看，从沙发上站起来，舒灵本来想拉开落地窗到阳台上透透气，手刚碰到窗边，房间的门就有了响动。
舒灵垂下手走回沙发边，就听见啪的一声房间的灯被打开，黄色的暖灯倒是没有叫她觉得多么刺眼。
“为什么不开灯。”
“懒得。”舒灵转身坐到沙发上。
顾轶深看着坐在沙发上低着头的舒灵，刚才在慈善拍卖会上抓住了几个舒灵的人，也算是人赃俱获，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现在证据链完整，舒灵杀人的证据他也都全部掌握，可他就是对面前这个人狠不下心。
转身走了几步，顾轶深转身靠着后面的书柜看着舒灵，“你的人已经被我们擒获，你们利用慈善拍卖洗钱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蠢。
舒灵抬手揉揉额头两侧，提醒过他们小心行事还会被顾轶深的人抓到，舒灵抬起头从沙发上站起来，向顾轶深走过去，“我这么大的公司，手下有一两个不老实的我也顾虑不到，如果就仅仅是因为这个，顾少将来兴师问罪那我不接受。”
“你不接受？”顾轶深看着由远及近的舒灵，漆色的瞳仁不掺杂一点光源，冷冷的扯开嘴角，“你到底有没有害过肖吏。”
“我没有。”舒灵在距离顾轶深几步远的地方停住脚步，“我承认我手底下的人有的时候是不清醒，该罚款罚款，该走程序走程序，我绝无二话，今晚的那个人暗算肖医生是我保卫措施没有做好，我愿意承担责任。”
顾轶深眯起眼睛看着眼前的小女人，三言两语把事情说的这样简单，“巧言令色。”
舒灵点头，“是，款要罚多少，要走什么样的程序，还要麻烦顾少将带我出去办理，这个房间可不是个办事的地方。”
“人，我不会放，你现在涉及重大案件中需要配合调查，你恐怕还要在这里呆上几天。”视线从舒灵的黑色一字肩礼服上移开，“你的衣服，这里会准备。”
看来是要跟自己杠到底了，舒灵向前几步手放在顾轶深所在的柜子的一侧，嫣红的唇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眉眼透露着几分风情，“权利、地位、金钱、女人，不知道顾少将你吃哪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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