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简初青白着脸,没有一点血色,她身体里现在恐怕连600毫升的血都没有,她本已经自己会死在手术台上,却还是活了。
她扯了扯嘴角,呵呵,简初,你真是贱命一条啊。
忽她脑海里触及到什么,她现在动弹不得,按了呼救铃,不一会儿,小护士推门而入:“余太太,有事吗?”
简初扯下还在输水的针,手上青紫一片,血珠冒了出来,她拉住小护士的手:“我爸呢?带我去我爸的病房。”
这个护士知道她的身份,定也知道爸爸的事情。
安染说爸爸死了,可是她不愿相信,小护士有些为难,安抚着简初:“余太太,请节哀顺便,简老先生已经入土为安了。”
当简初听到此话,她眸中腥红,怒言:“入土为安?我不信,我不信,我要见余生,我要见余生。”
小护士眸中闪砾着,眼中怜悯:“余太太,你别……。”
话还在嘴里,简初已经挣扎下了床,顾不得小腹的伤口,她蹒跚的走出病房。
隔壁病房里,她听到那熟悉的声音。
“染染,别闹,你身体不好。”
余生的声音透着低醉,很是温柔。
简初看着病房上那暧昧的姿势,她以为自己不会再痛了,可是眼泪还是不由落下来,看着余生那小心翼翼的动作,她绝望嗤笑声,这就是被爱与不爱的区别吧,真得好残忍。
而病床上的安染红润着小脸,纤细手臂攀上余生的肩,委屈的说着:“余生,你也嫌弃我吗?”
余生想也没有想便否认:“不会,你是世上最纯洁的女孩。”
安染献上红唇,仅隔一指间:“余生,吻我,要了我,好不好。”
在一起四年了,余生从来不碰她,表面上说是为了她的身体,可她知道,余生心里是不爱她。
余生眼见那娇艳的红唇,身下是女人的体香,安染很美,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脑海里却浮现了简初那张惨白的小脸。
安染的小手撩拨着余生,一边伸手解开了自己病服,露出甜润可人的肌肤……可就在此时,门外响起护士的惊呼声。
“余太太,你不能下床,伤口又裂开的。”
余生一听,猛得回头,当看到门窗外的简初那讽刺的笑容,心里火冒出:“染染,我马上回来。”
‘呯’打开门,没等简初反应过来,直接将简初拖行到病房里,随间丢在病床边:“简初,你闹什么闹,还真是贱人命大,如果不是顾及染染的身体,我就让你死在手术台上。”
简初眼中一涩,她强忍着心痛,质问:“余生,我爸呢?”
“死了,大脑缺氧。”
他的话不痛不痒,就像在说一件小事般。
简初心里怒火攻心,嘴里腥甜,她抓住余生的衣领:“哈哈,好一个大脑缺氧,余生,你就不怕我爸向你索命吗?”
“索命?他的宝贝女儿还在我手里,呵呵,他敢吗?”他阴狠的望着简初,就像是看一个小丑,他挥手示意护士出去,慢慢逼近简初:“放心,我已经替你敬了孝,让他入土为安,不感谢我吗?”
她被余生狠狠一推,重重倒在床上,她蜷缩着,悲戚控诉:“余生,你凭什么自作主张,凭什么,那是我爸,你怎么能这么残忍,我连他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余生看着那染红的床单,他眸中一深,扣住简初的手:“简初,我就是让要你活着,生不如死。”
简初疯狂大笑,她抬掌狠狠的扇了余生一巴掌:“余生,在这场婚姻里,从来不是我对不起你,你以为安染爱你吗?你错了,她爱钱,她只不过是一个为了钱都可以出卖自己的婊子。”
余生双手握成拳,一拳打在简初耳边的枕头上:“找死。”
简初似乎并不害怕,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她还怕什么?
她迎上余生那怒目的眸子,她惨白着脸:“你以为安染干净吗?四年前,她早就不干净了。”
当听到简初提到四年前,余生掐住简初的脖子,眸中阴霾:“简初,你还敢提四年前,四年前,如果不是为了帮你,染染会被……。”
最后两个字,他怎么也说不出口。
“放……手。”
简初越是挣扎,他越是用力,好像就想把简初掐死。
简初呼吸越来越弱,而余生并没有发现,直到拉衣袖的手一松,他才惊慌:“简初,简初,你别装了。”
旁白边的机器发出滴滴警报声,他失魂大叫:“医生,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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