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沧抿唇不语,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光幕上。
扶沧没能见那侍卫最后一面,一人昏睡到了日上三竿
光幕外的扶沧也心觉奇怪,自己并没有贪睡的毛病。
没多久,君倾推门而入,面上覆盖了一层白丝织成的面纱,她微不可查的叹息一声,从袖口里摸出一只小瓷瓶来。
君倾又从里面倒出一颗鲜红的药粒,塞到扶沧口中。
“你说要我救那侍卫,但你可知道你自己也染上了那疫病?如果这药有两颗……”君倾再度叹息,“我又怎么会不救他……”
“不过你放心,他的家人我会妥善照顾,也一定会找出这件事的幕后主使,还他公道。”
光幕外的扶沧猛地一怔,根本没想到他自己也感染上了疫病,而君倾为了救他,拿出了仅剩的一颗灵药。
“原来……原来是这样……”扶沧的心绪,比刚才更要激荡百倍,就像一只草船被汹涌的潮水冲垮,激流过后,是再也无法平静下来的心跳。
在执掌北境后,他就运用手中的权柄找回了陆忱的转身,前世的伤痛已经慢慢褪去了,但他却没有想到,那伤痛之下,竟然隐藏着这样令人匪夷所思的真相。
想到自己方才心中一闪即过的怨怼,扶沧突感难言的悔疚。
但许多不解,又在他脑中缠成乱麻,“还是不对,……殿下她待我,为什么总是人前人后两幅面孔呢?就在这之后不久,我求她给我几天时间,让我查清真相,她都没有准许……”
光幕上。
扶沧醒过来之后,从旁人口中知晓侍卫陆忱已死的消息。
他一个人呆坐了许久,才像平时一样穿好衣物。指尖缠绕着黑色布料,一缕一缕耐心细致的将袖口缠好。
穿戴整齐之后直直往长公主寝宫走去。
就像行尸走肉一般。
君倾看着眼前人,眉头微蹙,不知他又要做些什么,于是摁着额角疲惫开口:“你又要做什么?”
“公主殿下。”扶沧朝她行礼,“属下想要查清疫病后面的真相,想告假几日,还请公主殿下批允。”
“查清疫病?”君倾微微挑眉,复又问道,“你想为那个侍卫报仇?”
扶沧微微颔首,清朗的应了声:“是。”
可谁料君倾却嗤笑一声:“你当真是没有认清你自己的身份,区区一个侍卫而已,死了就死了,还需要什么真相?贱如草芥的性命,也担待的起真相二字吗?”
扶沧被君倾的话堵得哑言,一时间竟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下人就该做下人的事。”君倾从扶沧身上收回目光,冷声道,“守好自己的本分才是你应该做的,退下吧。”
扶沧咬牙,只能按捺着心头的不甘,起身告退。
围观的修士们又愤慨起来。
“我突然想到一种可能……前几世的君倾一直出身卑微,所以心性纯善,但如今她可是尊贵无双的一国公主,备受皇帝宠爱,身份地位自然和从前不同了。”
“我看君倾是被荣华富贵迷了眼,投了个好胎,就真把自己当成人上人了。”
“到头来她不还是落到了一个要受天道审判的下场?就是有妖帝相护又怎么样?如果她被天道判处有罪,就是是妖帝也帮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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