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沧错开目光，显然在逃避夜玄清的问题。
君瑶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就是不肯再说后半句话。
夜玄清也没有再问，审判已濒临尾声，所有真相，他想知道的，总会知道的。
……
“啊……”
之前所有的痛楚都比不过现在，扶沧是在一片剧痛中清醒过来的。
可他现在恨不得自己干脆死在大街上！
“你，你冷静点儿，不要做伤害自己的事情！”
见扶沧克制不住地想要撞墙，一道温柔如水的声音突然响起。
公主殿下？不，不对，公主殿下不会这么温柔的跟他说话。
扶沧强撑着精神看过去，没想到竟然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君瑶？”他眉头紧皱，疼的全身冒汗也忍不住往后躲去，“你在这里干什么？！”
见扶沧防备的态度，君瑶表情一僵，复又恢复了刚刚温柔如水的样子。
她眼眸微敛，看上去竟有几分担忧在里面。
“你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谁料扶沧却更加警惕了。
“唔嗯！”扶沧自醒来后就一直强忍着痛，这会儿嘴里的肉都快咬烂了，但还是有些撑不住。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不是我对你做了什么，你应该要问的是，君倾对你做了什么。”
君瑶哀叹了一口气，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你什么意思？”扶沧有些怔愣，只是全身那种汹涌澎湃的痛意，仿佛所有骨头都被寸寸敲断，再被人接上似的，那种令人发狂的煎熬简直叫人生不如死！
他痛不欲生地再也说不出话来，没瞧见君瑶眼中一闪而过的疯狂与快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扶沧浑身都被汗浸透了，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好了，挺过这段时间就好了。”君瑶再次出现，眼神中浮现几丝同病相怜的怜悯。
“只是……每晚都要经历一次。”
“唉，如今我们也是同病相怜的了。”
扶沧只经历这一次，就跟过了鬼门关似的，这会儿被人告知说每晚都要经历这种折磨，阴沉地眼眸浓墨似的叫人心里胆寒。
“你，说什么。”
君瑶暗暗心惊，不过面上还是做出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
“就在你昏迷的时候，君倾给你下了毒，毒发之时，夜夜都要经此折磨，直到身死。”
君倾！
扶沧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却没有相信。
他冷笑一声，看向君瑶的眼神中满是敌意，“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的话？君倾……公主殿下她连见都不肯见我，又怎么会费尽心机……”
“她当然不能见你！”君瑶猛地打断了扶沧的话。
“若是见了你，你要是死了的话，不就坐实了她的罪名了么，她没有这么蠢。”
君瑶这一句话彻底叫扶沧愣住了。
想到之前君倾亲手将自己推下悬崖，更是想方设法地要他命，如今，下个毒，好像也不是做不出来……
见扶沧开始犹豫，君瑶又添了一把火。
“你之前一直跟着君倾，当然会对我有敌意，我不怪你，但你可知，我又是为何如此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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