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说什么呢。”皇后听着皇上竟将浅浅与那些女官比较,心中又是不快,瞪了皇上一眼,又说道,“既然都是自己人,直接以你我相称吧。”
皇上自然是不敢驳了皇后,又觉得自己方才那话的确是不太妥当,可是话已经说出口了,也不能收回来,只得硬着头皮转移话题,“皇上说的没错,都是一家人。方才你们笑得那么开心,是在聊什么啊?”
“还不是花朝节的事,这琴棋书画,甚至骑射书数都有了合适的人选,偏偏这茶艺就没找出一个出挑的。”提起这个,皇后便笑了,“原以为要挑个勉强过关的,没想到红绮这孩子煮茶的手艺竟如此出挑了,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a0abd19e蓝。”
“原是这样,那便让红绮参加这花朝节便是。”皇后说的意味不明,皇上还以为皇后教了浅浅煮茶的手艺,而浅浅的茶艺超越了皇后。
“不过这花朝节向来是有身份的闺秀才能参加,红绮这身份,总归是会惹了别国使臣诟病。”皇后却是皱了皱眉,将方才与浅浅说的那些顾虑说了出来,历来花朝节,只有四品以上的官员与侯爵之家的才能参加,否则这民间选一个茶艺厉害的,焉能选不出来。
“这倒是不难,我看徵儿与红绮也是师兄妹,不若你就认了红绮为义女,赐个郡主的名号便是。”皇上想了想,直接为浅浅定了身份。
皇后却是蹙眉,想要拒绝,毕竟她是认定了浅浅做儿媳的,若是认了义女,那浅浅名义上就是萧徵的妹妹,日后二人若是成婚,可就不便了。
而萧徵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层,也连忙开口要拒绝,“父皇,儿臣觉得,这突然为红绮安排个义女的身份,太过打眼,这些日子红绮本就是处于风口浪尖了,不若封个不食邑的县主吧,这样大家也少些风言风语。”
“也是,前几日还有些御史上奏折,说是红绮一个姑娘掌王府中馈不妥当,让我给你安排女官呢。”皇上蹙眉想了想,觉得萧徵说的也没错,皇后赐下的两个女官,萧徵前两日又送回宫中了,那些御史知道了便往他案上递奏折,让他往安阳王府赐女官,若不是徵儿明着在朝堂上拒绝了他,他可能也动摇了。
“那便封个不食邑的县主,仍然是我的徒儿。”皇后也笑了,直接定下了浅浅的名分,“我看那些人就是嫉妒,归根结底还是徵儿的身份太打眼,又是个没成过婚的,这都盯着徵儿身边的王妃之位呢。”
“也是,我看啊,徵儿的婚事还是早些定下来才妥当。”皇上又将注意力放在了萧徵的婚事上,想到以前听萧徵提过的浅浅,便又问道,“你曾说过你心悦嘉定云家的闺女,我看云家身份是差了些,不过耐不住你欢喜,做个正妃也不是不可,大不了到时我给云家封个侯便是。你看什么时候,去把婚事定下来?”
萧徵毕竟不是在宫中养大的,而且当初太子成婚时,皇上也答应了萧徵,婚事由萧徵自己做主,所以虽然心中着急,皇上也没有直接为萧徵赐婚。
“咳咳,这个,还是要等人家姑娘点头,我才好去提亲吧。”萧徵却是轻咳了几声,不动声色地看了正在滤茶的浅浅一眼,定了定神回道。
浅浅正在滤茶的手却是抖了抖,皇上显然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然怎么会在正主面前提婚事呢,浅浅想到萧徵说的那话,不由红了脸,但还是稳了稳心神,将茶细细过滤,然后分成五碗,放在茶盘之上,颔首温声说道,“陛下,娘娘,两位殿下,茶好了。”然后按着顺序将茶碗端到众人手边,这才回了自己的位置坐下。
皇上被浅浅这么一打岔,忘了要与萧徵说的话,看了看茶碗中清澈的茶汤,愣了一下,又端起茶碗,先闻了闻茶香,这才开始品茶。
尝了一口之后,皇上品着口中的回甘,不由点头道,“不错,茶饼烤的火候正好,煮茶的时辰又控制地半分不差,这茶汤清澈,茶水又有回甘,手艺果然是极好的。”
“多谢皇上夸赞,不过是雕虫小技,让皇上见笑了。”浅浅起身,敛眉行礼道谢,又回到座位上,又不忘拍皇后一句马屁道,“都是师父教导有方。”
“哈哈哈,你这孩子倒是有趣。”皇上大笑,方才的丁点不悦瞬间消散,这姑娘倒是个伶俐的,对浅浅又多了几分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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