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莲在萧徵为浅浅盖斗篷时,便拉着青烟一道去准备火炉和炭盆了,这会儿青葙看到此番情景,摸着鼻子,悄声往后退了退,退到了安全距离之外,正所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嗯,主子什么也没干,不对,他什么也没看到。
而此时迷迷糊糊靠在秋千架上的浅浅,感受到突然靠近的温暖,以及扑鼻而来的熟悉的月麟香,皱了皱眉,艰难地抬起头,看了眼坐在她身边的萧徵,有些含糊地说道,“你怎么坐下来了?肯定是我出现幻觉了,萧徵这会儿不知是在与哪个县主郡主谈情说爱呢。”
萧徵闻言却是一脸黑线,竟喝的如此醉了,也不过看她喝了十几杯的花酿而已,这是金玉别馆专门供给女宾喝的酒,不容易醉,可没想到小丫头的酒量竟如此浅,原以为午间的果酿容易醉,特地让人给她换成了淡一些的花酿,竟还是醉了。也许是吹了冷风的缘故,酒劲直接上头了,这才如此迷糊的吧。
不过听到浅浅竟说出这样的话来,萧徵心中却是极其高兴的,这说明什么,说明小丫头吃醋了啊,想到这儿萧徵就有些兴奋,吃醋是好事啊,会吃醋,说明是心里有他,否则怎么会吃醋呢。这么一想,萧徵便笑眯眯地伸手理了理浅浅额前的碎发,柔声说道,“是我,头痛吗?”
“痛……”浅浅揉了揉额角,有些痛苦地说道,“再也不喝酒了,什么花酿果酿,都和萧徵一样,不是好东西!”
萧徵闻言失笑,得,埋怨上了,不过也不与浅浅计较,为她拢了拢斗篷,又温声温气地说道,“还看星星吗?”
“看……”浅浅嘿嘿一笑,抬起头看了看天空,迷糊的双眼望着天上璀璨闪烁的星空,伸出手指开始指点起来,“你看,那颗最亮的是北极星,嘿嘿。”
萧徵看着这样可爱的浅浅,简直是稀罕不已,若不是因为青莲此时过来摆火盆,他真想捧着她的脸亲一口。
青莲摆完火盆觉察到气氛不对,立马拉着青烟撒丫子就撤了,主子明显要与县主做什么,是她与青烟的出现打断了他的好事,若是不跑快点,怕是小命不保。
萧徵被青莲打断了好事,心中不免郁闷,可是醉酒的浅浅却是没被打扰到的样子,继续絮絮叨叨地说着,“听说找到北极星,就能找到家,可是我找不到我的家了……”
“你的家?”萧徵闻言觉着有些不对劲,思绪转了转,便循循善诱地问道,“你的家在哪儿?”
“我的家?嘿嘿,我的家在好远好远的地方呢!”浅浅傻笑了几声,全然不知萧徵问这话的目的是什么,只自顾自地说道,“‘嘭’地一下,我就来到这里了,就再也回不去了,虽然他们对我很好,可我还是很想家。我爸爸有新的女儿了,她也叫浅浅,爸爸不要我了,呜呜呜……”说到这儿,浅浅便伤心地哭了起来。
萧徵听着浅浅没头没脑的一番话,心中一震,浅浅莫非也是与母后一样,来自异世界,这么说来,浅浅那些不同寻常的举动,倒是能解释的清了,更重要的是,听她所述,似乎也是魂魄来到了这里,怪不得会魂魄不稳,怪不得容易失魂,这一切终于可以解释的通了。
“不怕不怕,还有我,还有我。”萧徵抱着浅浅,将她的头搂到自己胸前,轻拍着浅浅的背安抚她。
浅浅轻轻啜泣着,在萧徵的安抚下,竟慢慢睡了过去。
萧徵看着陷入睡眠的浅浅,叹了口气,将她打横抱起,打算送她回厢房。
浅浅无知无觉,只觉得睡得不舒服,这床硬邦邦的,硌着自己难受,有些不舒服地扭了扭身子,哼唧了一声,又嘟囔了一句,“床板怎么这么硬。”
萧徵闻言轻笑了一声,又把浅浅往怀里带了带,青莲忍着笑,上前为浅浅拢了拢斗篷,又退到后头跟着。
萧徵怕冷着浅浅,脚步飞快地将浅浅送到她的厢房,将浅浅放下之后,吩咐青莲道,“你们伺候着她梳洗,若是醒过来了,记得喂一丸解酒药,不然她容易头疼。”
“奴婢明白。”青莲自是点头应下,吩咐小宫女去准备热水,她们要为浅浅简单擦洗一番,总不能让她带着妆睡觉。
萧徵也不多逗留,毕竟这不是在安阳王府,人多口杂的,传出什么来,对浅浅的名声不好。更重要的是,他着急进宫寻皇后,想问问她一些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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