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便借他们几个家丁吧。”浅浅刚准备歇下呢,便听到外头的动静,让青莲出来打探了一番,得知事情原委之后,便打算出来寻祁承献,其实她与祁承献想到一处去了,若是真的丢了孩子,那的确是需要借人的,可若是调虎离山之计,她相信单凭青莲与青烟二人,还有祁承献身边的几个亲信,应当能护他们二人周全。所以,她这才赶到了祁承献的厢房,若是有人行刺,二人在一块儿也让下头的人方便保护。
“既然表妹都这么说了,周毅,点几个得力之人,陪村民们一道上山寻找孩子!”祁承献本就有些动摇,听着浅浅这么一说,便也点头应了。
周毅向来是听命与祁承献,既然祁承献吩咐了,便赶紧点了八个壮实的护卫,到庄子外头与那些寻孩子的人汇合,先是细细问了几个孩子的特征,这才带着护卫往其中一座小孩子可能去的山上走去。
“小老儿先替那些村民谢过公子、小姐了,二位贵客之恩,小老儿没齿难忘。”老李头见着周毅带着人匆匆离去,赶忙谢过了祁承献,便匆匆赶往山庄门口,吩咐庄子上的人一道出发去寻找小孩子。
外面的喧闹之声随着火光渐渐离去,消散在附近的山丘之上,浅浅站在廊下,看着渐渐往上蔓延的点点火光,叹了口气,“这么晚了,希望那些小孩子只是因为贪玩忘了归家吧。”
“表妹不必担心,周毅带走的几人,都是擅长追踪之术的,定能将几个孩子安然寻回。”祁承献看着浅浅神色恹恹,以为是在担心那几个孩子,便出声安慰了一句。
“浅浅自然相信表哥的人能力不凡,只不过随便感慨一句罢了。”浅浅对祁承献笑了笑,又道,“被这么一打岔,睡意都跑了。”
“表妹若是睡不着,不若陪我手谈几局?”祁承献想着大周的贵女都会学那些琴棋书画,想想浅浅应当也会下棋的,便提议下会儿棋再睡。
哪知浅浅闻言却是面露难色,有些羞赧地说道,“下棋是可以,只是我的棋艺不是很好,希望表哥不要介怀。”
“无妨无妨,我的棋艺也甚是一般。”祁承献还以为浅浅是在自谦,不甚在意地摆手,又连忙吩咐长安摆棋盘。
不过几局棋局下来,祁承献的脸却是越来越黑了,浅浅这棋艺,哪是不是很好啊,是根本是很烂好吗?棋品还差,眼看着他快赢了,竟将棋盘都打乱了,说是要重新再来一次。
祁承献看着兴致勃勃分黑白子,还欲再来一盘的浅浅,有些欲哭无泪,心中甚是后悔为何要提下棋这事。倒是浅浅,头一回觉察到下棋的有趣之处,没想到借由原主那一点点的基础,浅浅倒是摸出些门道来,越发觉得这下棋的妙处来,心中暗叹,怪不得这围棋会被称为棋类的鼻祖,实在是太有趣了。
祁承献看着已经被清理干净的棋盘,看着浅浅在正中央下了黑子,感觉头有些隐隐作痛,额角的青筋跳了跳,想要逃离这里,最后还是憋了口气道,“表妹,这天色也不早了,明日还要赶路,不若先去歇息?”
“这孩子还没找回来,我怎么可能睡得着,快点儿表哥,该你了。”浅浅头也不抬地回了一句,右手还捏着黑子,“啪嗒啪嗒”地砸着左手捧着的一捧黑子,催促着祁承献下棋。
祁承献无奈,只得再陪浅浅继续下,好在这盘棋才下了几个回合,周毅便使人回禀,几个孩子都已经被找到,他们先护送孩子们回村,再来复命。
“孩子们找到了?可都安然无恙?”浅浅听闻孩子们被找到,心中一喜,连忙抛了棋子,扯着长安细细询问。
长安自然是将他所知的一一答了,“听说是几个孩子贪玩,追着兔子进了山,结果不小心掉到了地洞里,爬不上来,偏偏那个地洞在山背面,那些村民这才遍寻不着。幸而周大哥的几个手下善于追查踪迹,这才顺着蛛丝马迹找到了几个小孩,几个孩子受了点惊吓,身上有些擦伤,并无大碍。”
“这样便好。”浅浅闻言松了口气,找到了就好,不过还是说了句,“也是凑巧,碰上了我们借宿在这儿,否则没有周大哥的手下,怕是寻到山背面,都要天亮了。”
“也许是天意吧。”祁承献在一旁默默说了一句,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老天爷哟,总算是让他解放了,可算是能够回去睡觉了。
浅浅原想着拉着祁承献把棋下完的,不过见着祁承献逃也似的背影,勾了勾唇,对青莲说道,“走吧,剩下的事不是我们管的了。”说罢,便带着青莲回了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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