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娘哪里还有什么证据,怔愣了一会儿,又拿起那包毒药:“这是公主给老奴的,这毒药算不算证据啊?”
不等夜政雄开口,梁臻便道:“启禀皇上,之前每隔三五日便有一位陈御医和一位张御医给臣医治,可是身为大齐御医,他们却看不出臣被下了毒,还说臣患的是痨病,臣恳请皇上将那两位御医传来与臣当面对质。”
夜政雄眉头紧皱,一点也不想叫御医来,可是看着底下又想要开口的臣子们,心口都闷疼起来:“传张御医,李御医。”
很快,张御医和李御医便进了大殿,今日羿王带着晋安侯夫人和晋安侯世子午门击鼓鸣冤的事,他们一早就听说了,正担心事情会牵扯他们,没想到这么快皇上就传召他们了。
两人进大殿都不敢往昭和公主身上瞄一眼,径直走到玉阶之下行礼:“臣参见皇上。”
“就是你们两位一直给晋安侯世子医治的?”夜政雄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两人。
两人立刻垂眸:“是。”
“朕问你们晋安侯世子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是痨病。”张御医率先开口。
李御医低垂着脑袋不敢说话。
夜政雄默默松了口气,又看向梁臻:“张御医和李御医的医术都还不错,既然两位御医都说你得的是痨病,那是不是你自己弄错了,或许根本就没有毒,你得的真的是痨病。”
羿氏闻言瞬间气得不轻,直起身子想要替梁臻说话,却被梁臻按住。
梁臻不慌不忙地看向张御医和李御医:“那敢问两位御医,我是否已经是病入膏肓,药石无灵了?”
梁臻说着又咳嗽起来,那剧烈的咳嗽多少让人听着都有些心酸。
张御医看了眼梁臻,一脸惋惜的模样:“抱歉,世子的确已经是没几日了。”
羿氏见这个狗屁御医又诅咒自己儿子,再次气得要说话。
梁臻却先她一步开口了:“这的确是前两日御医到晋安侯府给我探脉的结论,两位御医皆断定我时日无多。”
听到这样的结果,群臣更觉得这位晋安侯世子可怜,也更加讨厌昭和了。
哎,这个昭和真是害人不浅啊,三年前这位世子还俊朗不凡,可自从跟昭和成亲之后,就被害成了这样,如此年轻的生命就要陨落,真真是让人心痛啊。
听到梁臻肯定他们的诊断结果,张御医却是得意一笑:“所以,世子得的是痨病,而并非是中毒。”
梁臻也不生气,只浅浅地扯了扯唇:“那真是让你失望了,我得的不是痨病,我是中了毒,而且我也并非命不久矣,我已经找到神医为我炼制了解药,现在我的毒解了,我不会死了。”
梁臻这话一出,那张御医瞬间惊得不轻,李御医也是吓得脸色惨白。
躺在地上装死的梁永廷听到梁臻已经解了毒,先是默默松了口气,可是想到什么,眸子又黯淡起来。
倒是昭和听到梁臻已经解毒,兀地捏紧拳头,怨毒的眼睛里满是杀意。
即便隔着几个人,梁臻也感觉到了昭和身上那汹涌的杀意,心已经凉透再也不会为她伤心一分一毫:“臣恳请皇上再找几位御医来为臣诊脉,臣到底是不是得了痨病,一探便知。”
夜政雄看了眼李元,李元立刻便去传御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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