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煌在提醒他,当初纵火烧燕王府的事!
燕王因为这件事成为大众茶余饭后的笑谈很长一段时间。
他愤恨的咬咬牙,夜煌,你狂!
狂人必有狂祸,上次大好的机会没把你拉下马,这次的事情一闹大一样可以!
“太子殿下这是在刻意转移话题?本王受父皇之命来带回三驸马,有知情人上报三驸马昨日进了你这齐王府的院子就再也没离开过。”
今日不把人交出来,这是没完没了!
燕王尽量保证公平客观的语气,心底却有无数小人虎视眈眈的拿着刀,恨不得将夜煌的肉一块块的剜下来。
夜煌不理他,起身径直走向白引歌,“太子妃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家好好休息?”
纠正燕王对白引歌的称谓,燕王眼角一抽,太子妃?
白引歌这贱人居然扶正了?!
“闲着也是闲着,出来走走,看看风景,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
回握夜煌温热干燥的大手,她笑的和煦,心底却在暗想,三驸马的尸体被三公主活生生剖开,内脏搅碎,真要这样抬回去怕是不妥。
得想办法拖住燕王和秦佑,她去做个尸体美容再说。
虽说吏部尚书有问题,可大顺帝还没下旨,暂且还是股肱之臣,得糊弄一二。
“殿下,证据显示三驸马就在齐王府,您看方便能让他出来……”
“不方便!”
秦佑适时站出来,话没说完就被夜煌冷冽的打断。
“回去告诉吏部尚书,他养的好儿子,假借探望三公主之机,对本宫行不轨之事,他已经被齐王府的护卫诛杀!”
按照原计划铺开,夜煌俊朗的眉眼间染了一层薄霜,声音低冽,极度不悦。
“这……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秦佑是丰了皇命来帮吏部尚书找儿子,他不可能空手而归。
燕王一听夜煌这么嚣张,看来那人送来的消息是准确的——夜煌虐杀了三驸马!
这事要是传到朝堂之上,朝野之下,怕会比他当初被火烧王府闹的还要尘嚣甚上。
很好,他果然来对了!
“秦统领言之有理,既然人被诛杀了,那直接把尸体交给我们便是,我们也好回去给父皇复命。”
轮椅上的燕王双手交叠,朝天虚虚行了一礼。
又搬出大顺帝压人。
白引歌在心底暗嗤,这燕王是爸爸吹啊,活像个没断奶的巨婴!
这次他肯定也是被人当枪使了,但他乐意,因为他巴不得看到夜煌从高高的太子之位上栽下来。
“尸体,本宫会亲自交到尚书大人手上,就不劳二位费心了。”
白引歌能想到,夜煌也早已想到。
尸体破烂不堪的抬回去会被大做文章,所以他安排人请了有名的仵作来修补,他得亲自检查后再送走。
“太子,尚书大人夫妇就在马车里。”
燕王有备而来,似乎早就料到夜煌的搪塞之言。
他一拍手,一夕间老了好几岁,头发全部花白的吏部尚书,搀扶着捂嘴哭泣的自家夫人下马车。
“太子殿下,请把小儿还给老身!!!”
一看到夜煌尚书夫人就绷不住了,如同脱缰的野马,忽然朝夜煌扑过来。
夜煌护着白引歌后退,欢儿和楚焰一左一右上前,架住尚书夫人。
“你们刚才是不是没听清楚,本宫是为何故诛杀了三驸马?”
夜煌不悦的微蹙冷厉的剑眉,先扫视替身吏部尚书一眼,再看向痛失爱子哭的像个泪人的尚书夫人,“你们的好儿子,受人指使刺杀本宫!”
谋杀太子,这可是诛九族的重罪!
吏部尚书和尚书夫人闻言,整齐的摇头否认,“不会的,太子殿下,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我儿一介弱质书生,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怎么敢对您下手!”
“是啊,太子殿下,三驸马只是来看望三公主的,若非您把三公主扣留……”
吏部尚书言辞里还在暗指这事夜煌不对在先。
夜煌冷肃的勾唇,嘴角荡漾开一抹冷酷的弧度。
“你们的意思是,本宫污蔑你们的儿子?”
冷嗤一声,夜煌嘴角的弧度扩大,那鲜明的嘲讽令尚书夫妇心肝俱颤,“他何德何能,嗯?”
说句不好听的,三驸马不是娶了了三公主,连给尊贵的皇室提鞋都不配。
三驸马才情一般,武功更是一窍不通。
上不能醉卧疆场杀敌,下不能挥毫泼墨献言献策,不过是世家庇护下的一介造米虫。
杀他,用得着脏自己的地盘和自己的手?
夜煌这赤裸裸的打脸,令两人僵住。
吏部尚书回味过来,以拳捶胸口,“燕王殿下,您亲眼目睹了,太子殿下他出口伤人!这件事闹到皇上面前,还请您一定要为老臣……”
“好!!!”
燕王看热闹不嫌事大,吏部尚书还没说完,他就答应下来。
夜煌用看可怜虫一般的视线扫了两人一眼,搀扶着白引歌旁若无人的往齐王府迈,“外面乌烟瘴气的,我带你进去休息。”
“太子,还吾儿来!”
吏部尚书看太子离开,大步追上去想要抓住夜煌的衣襟。
被楚焰拔刀相向,并恶狠狠警告,“想要你儿子就等着,太子殿下会还给你的!”
“你……你不过就是个……”
吏部尚书怒火中烧,他迫切的想要拿回“儿子”的尸首,也不管会不会得罪人了。
这是他的使命,是他死之前必须完成的任务!
“我是什么,都比您是个假人要好。”
楚焰凉飕飕的靠在他身边一言,吏部尚书就像是被人点住了穴,瞬间一动不动——
他,他怎么会知道的?
楚焰知道了,是不是代表太子也已经知晓了?
冷汗瞬间汇集,沾湿了后脖颈。
楚焰白了他一眼,“好自为之吧!”
丢下这句话,他护着欢儿跟上了夜煌和白引歌的步伐。
燕王见吏部尚书脸色不好,转着轮椅往上慰问,“尚书大人,你被威胁了?”
吏部尚书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脑袋一片嗡鸣。
夜煌想避开白引歌去看尸体,一离开那群人,白引歌先开口,“走,去缝补尸体,我手艺很好的,用细线……”
“娘子,这事已经派人去做的,你有孕在身……”
“夜煌,我是孕妇不是残废!我可是看人被切成肉块还能如常吃饭的女强人,别把我当娇花呵护!”
学医初期上解剖课之前练胆子,她一边看丧尸片一边正常饮食,她可没吹。
夜煌无奈的淡笑着在她小嘴上轻啄一口,“娘子你不是娇花,是食人花。”
什么,骂她呢?
白引歌觉得这话不对,刚要假装愠怒,就听到夜煌补充,“你吃了我的心,从此我的心底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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