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常做这种事喔?”
“闭嘴!被发现怎么办!”
诺兰艾只是用很小的音量问了她这个问题,但她好像不容许有人做出可能会破坏她兴致的事情,用心灵传话狠狠给了诺兰艾一个大音量的回答,这让他的听觉震荡了好一阵子,觉得自己真是自讨没趣,也就乖乖闭嘴仅仅当一个陪同者。
没有发现被跟踪的古天辰和艾琳则是处在一个非常尷尬的情境之中,从离开校门后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虽然像平常一样走在一起,却少了原本应有的互动。两个人都在烦恼,也都知道对方在烦恼,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该怎么说。
亚芬盯着两个目标,见两个人的身影紧紧靠在一起。她的视力很好,即使距离很远她也能看清楚对方的细微动作,包括发丝被风吹起飘动的轨跡。
他们互相搂着对方的腰,艾琳的头斜靠在古天辰肩膀上,缓慢的走着。迎面吹来的风轻轻带动两人的发丝,古天辰是无所谓,艾琳要不时举起另一隻手整理被吹乱的头发。不久后两人转了弯,消失在亚芬的视野里。
“看来状况不错!”
“……”
亚芬看到这样的情况似乎放下了心,虽然诺兰艾不明白先前她在担心什么,不过总算是可以回家了,也挥去刚刚的坏心情打起了精神。
“走吧,回家了。”
诺兰艾说完也不等亚芬就逕自往前走了,她感到有点沮丧,不过还是决定叫住前方这个一点情调都没有的傢伙。
“喂,我们有牵过手吗?”
“很少吧。”
诺兰艾一边转过身来一边回答,脸上的表情也渐渐变得凝重。
“为什么?你不喜欢我吗?”
他感受到的不是亚芬湿润的眼框,而是感受到她语气的不同,这是她对他少有的柔和音调。
“我喜欢妳啊,但是……”
亚芬直视着他,等着他的解释、他的答案,诺兰艾却是把头撇到旁边,好像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终于等到不耐烦了,亚芬嘟着嘴气冲冲的走到诺兰艾的旁边,抓住了他的手。
“真是的!这种该坦白的时候又一点都不坦率?”
“我……”
“还我!走了啦!”
亚芬狂怒般的拉着诺兰艾的手,但其实她在心中是很欣喜的,或许他的那句“我喜欢妳……”对她来说就足够了,只是还会有些更多的期盼。
──谢谢你的喜欢……
诺兰艾其实很怕亚芬生气,他现在分辨不出来她是真的生气还是装出来的,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两个人都有一些共通点,其中一个就是“有时候”很不坦率。诺兰艾觉得亚芬好像在心里偷笑,所以他在感受,在记忆现在手被拉着走的感觉,心想或许亚芬喜欢这种两隻手紧紧交握的温暖。
──我会学着让妳感受到我是爱妳的……
古天辰和艾琳是住在一起的。其实只要是索尔斯瑞丝学院的学生都享有住宿的资格,而那里的生活素质也不会比一般的贵族生活差,宿舍里用的物品都很高级,只是也有些怪人会放弃这些资格住在外面,就像古天辰和艾琳。
他们是觉得其他住处会比在学校宿舍来得好,至少会自由点。
两个人都习惯一回到家就洗好澡,吃过了晚餐才开始今天的活动,大多都是两人轮流下厨做菜,只有一些特定日子会去外面找餐厅吃。
古天辰和艾琳拥有同一个房间,不过床舖理所当然是分开的。房间里的摆设并不多,只有两张床舖分别靠在东面和西面的墙;床尾留了一些空位,接着就是靠着南面墙的两个高大的木衣橱,而两边床头都各有一个柜子,上面放着一盏小檯灯;房间的中央放着一张桌面宽广的矮桌子,旁边放了一些坐垫;在艾琳床头柜的旁边还放着另一个小柜子,里面放了好几张唱片,上面放了一个唱盘。艾琳非常喜欢音乐,所以只要她在的时候房间里都会环绕着优美的旋律,长时间的影响让古天辰也和音乐有点接触。
今天和往常一样,两个人在房间里做着自己的事情。艾琳只穿着内衣,披着一件很薄而且是近乎透明的长衬衫,衬衫的长度盖到她的大腿以下,这件衬衫是她特地去订做的,是她在家里时的简便穿着,古天辰也看习惯了,反正他也不会对她乱来。古天辰问过艾琳为什么会这样穿,而艾琳的回答很理所当然:“轻便嘛!”
艾琳侧坐在房间中央的矮桌旁,桌上摆着几本书,她打算全部看完。古天辰则躺在旁边的床上发呆,一边听着房里绕樑的音乐,一边在想其他事情,他的穿着正常了点,一件背心加上轻便的短裤。
艾琳的粉红色头发披散在她的肩上,大多都在外出时才会绑起马尾。还没有完全乾的头发因为上面残留的水气和水珠,透出一点点水漾的色彩,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亮丽。古天辰偶尔会转头看看美得犯规的艾琳,又看看桌上那个装着“其他人的心意”的盒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虽然安静的看着桌上的书,艾琳其实没有很专注,她的心思都消耗在桌上那个盒子,还有旁边的古天辰。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过,两个人却一点进展都没有,连表达自己心中的疑惑都没有做到。艾琳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哥哥,你会想交女朋友吗?”
艾琳放下了手边的书,这段时间她把桌上的书都看过了。她转向古天辰,注视着他。古天辰看了艾琳一眼,从床上坐起,抓了抓后脑杓,好像在思考该怎么回答。
“等妳交到我才会去交吧……”
古天辰想了想才挤出这个答案,但这并不是他心中真正的答案。
──我不想交,我只要妳,而我一点都不希望妳在别的男人身边……
“什么意思?”
艾琳不太懂古天辰想表达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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