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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峰文学 > 大明:我,朱允熥,带着朱棣造反 > 第618章弹劾冯永逸,围堵孔家
 
翟善不禁撇嘴,又朝另一边望去。

则是通政使祝瑞。

祝瑞察觉到吏部尚书那幽深的目光,没多想便拱手致意,随即仰头望向那片万里无云的天穹,似乎在探寻天空的独特之处。

翟善至此打消了寻找聊天对象的念头。

他抖了抖衣袍,一头扎进了通往奉天门的小道。

奉天殿前的御门听政,除了国家大典,便是规格最高的朝会了。

皇上亲自主持,太子伴驾一侧,应天的文武官员无一缺席,上直亲军卫更是加强警戒。

随着群臣穿越午门,直至奉天门前,整个皇宫的布置已臻完善。

身披铠甲的上直亲军卫遍布奉天门内外,沿着殿堂的台阶上下守卫。

更多甲胄士兵分列奉天殿四周,形成整齐的一线,从奉天门一直延伸到午门。

而身穿飞鱼服,手提绣春刀的锦衣卫,按照奉天殿台阶的中轴线,护卫在百官与皇上之间。

皇宫之内,旗帜飘扬,四处静谧,庄严而神圣。

四位鸣鞭校尉分立于奉天殿南面的奉天门下,左右各半,手握鸣鞭,面朝北方。

教坊司在丹墀的东西两侧摆好了乐器,朝向北方。

仪礼司则将同文,玉帛案设在丹墀东侧。

华盖轻摇,龙椅置于丹墀中央。

龙椅左侧,一把交椅静候,那是朱标的席位。

当最后一员官员步入奉天门,四名鸣鞭校尉缓缓转动着手中的鞭子。

朝议监察御史穿梭其间,纠正错误站位或不当行为的官员。

清晨的微风带着露珠的清新,四周一片寂静。

御史们逐渐退出官员行列,二十四衙门的太监则开始传递信息。

那些由黄丝编织、鞭梢涂蜡的长鞭,在士兵们的挥舞下,像波浪一样翻滚,起伏不定。

晨雾渐渐弥漫宫廷,凤台鸾阁若隐若现,祥云瑞气缭绕奉天殿,恰似轻烟环绕御柳,晨露润泽宫花,迎接剑戟林立的壮观场景。

与此同时。

奉天门外,鞭策校尉们正全力挥舞着手中长鞭,每一鞭都灌注了源自周朝礼制的古老技法。

让鞭声在奉天门下震响,穿越千年时光,从周朝直达大明洪武28年的当下。

第一鞭响起,仿佛是历史的回音,穿越时空界限。

接着,第二声,第三声接连而至。

整个应天府城似乎都在回荡着这清脆响亮的鞭音。

鞭声落定,文武百官迅速列队整齐,静默无声。

随着脚步声从高处传来。

华盖的阴影首先映入眼帘,紧接着是朱元章,朱标。

两人步伐稳健,气质威严。

在他们身后,是一队二十四衙门的宦官内侍以及大将们。

内宫大总管刘建安,手持圣物,引领朱元璋至龙椅,然后退至台阶一侧,其声音浑厚有力,响彻大殿,传达给每位官员。

礼仪既毕,坐于龙椅上的朱元璋轻轻挥手示意。

刘建安随即高呼,示意有事者可以上奏。

今日首位出列的,正是户部尚书郁新。

他轻巧地离队,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一份奏折。

郁新跪伏在层层台阶之下,朗声道:“臣郁新,有紧急事务禀报。”

刘建安稍感意外。

因通常开奏之事应由吏部尚书领头。

虽非明文规定,却成了一种不成文的传统。

翟善也略感诧异,但很快释怀。

毕竟他今日并无急务,加之那位年轻文选司主事早已将诸多事务处理妥当。

皇上允许后。

郁新高举笏板,呈上奏折。

“启奏皇上,北平都司指挥佥事冯永逸,虽受命平定山东叛乱,但却滥用职权,行非法之事。说是平定叛乱,实则如同叛贼。率军横行乡里,扰民惊众。”

“对山东官府的劝诫置若罔闻,按兵不动,意在何为?有违圣旨,甚至自恃兵力,浪费国家资财,贻误边防战事,更有拥兵自重,勾结贼寇的嫌疑。”

“叛贼四起,冯永逸不平乱,反而任由其数月肆虐,局势动荡。他还散布谣言,亲自率军南下,直逼曲阜,打扰了衍圣公府的宁静。”

“上万兵马在孔府门外安营扎寨,深挖战壕,日日消耗火药,不分昼夜,扰得人心惶惶。孔府之内,人人眼含血丝,面色苍白,院墙摇摇欲坠,圣人的雕像也因震动而不稳摇晃。”

“我朝以孝治国,推崇仁义,尊敬圣人之教导。而今,竟有傲慢之师擅自行动,给地方带来灾祸,怠慢叛乱之事,侵扰圣人之家。”

“名为平叛的官军,实际上的行径却与反贼无异。如此作为,究竟是我朝将士,还是制造祸端的反贼?若不向天下人说明真相,往后谁又能辨清何为叛贼,何为官军?”

郁新的一席话,令全场震惊。

整个奉天殿前静得落针可闻。

随后,张襄手持笏板与奏折,跪于郁新一侧。

“臣张襄,赞同郁大人之言。”

“冯永逸滥用朝廷兵马,扰动山东,不以平乱为己任,私用武力,心怀叵测。臣认为,此人不忠。恐有反心。望皇上速将其召回应天,交付有司审讯定罪。”

继郁新之后,又一位尚书发声。

“臣孙黟,赞同。”

“臣赖黎,赞同。”

……

随着郁新跟张襄的领头发言,六部尚书到五寺三司,朝中大小官员,依职位高低,纷纷跪于阶梯之上,表明立场,加入声讨的行列。

赞同之声久久不息,犹如燃了一柱香那么漫长。

直到最后,连最末等的流官也跪在了接近奉天门外,这场朝堂上的共鸣才渐渐平息。

此时,日头已高挂中天,光芒万丈。

奉天殿前的广场上,本应是百官站立的两侧,文官队伍已稀疏了大半。

风过,已非早朝时那刺骨的寒意。

礼部文选司主事许星阑,突感一股莫名寒战。

这,莫非是朝臣们的反扑?

是对锦衣卫横扫应天官场的回击,抑或对新政推进的无声抗议?

还是,仅仅为了维护山东道某家私利?

文官行列前端,翟善艰难扭动脖颈,此刻身旁仅余任亨泰与茹瑺。

“何时竟有此事?”

翟善怒不可遏,众多官员同声异议,身为吏部尚书的他竟一无所知。

在皇上眼里,他这尚书还有何用?

能否胜任吏部之职,妥善治理朝纲?

任,茹二人沉默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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