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夜空发烧。
也不知道为什么,云桑竟心里发慌了起来。
直觉告诉她,佟宁会利用这件事儿大做文章。
夜靖寒凝眸,脸色冷了几分:“怎么回事?”
“下午的时候,桑桑说夜空头发有些脏,想给孩子洗个澡,我……不忍阻止,所以就依着她了。等孩子洗到一半,我进去摸水温的时候,才发现,水……有点儿凉。”
夜靖寒一听,恼火的回身上前,一把抓住了云桑的衣领。
“云桑,我有没有警告过你,让你不要靠近那个孩子,为什么要这么毒?那么小的孩子,你用凉水给他洗澡,你到底想干什么?”
果不其然。
她的感觉,应验了。
“澡是佟宁让我给孩子洗的,我说过,你不让我靠近那个孩子,是她坚持要我洗的。夜靖寒,我不是个小孩子了,我知道给一个孩子洗澡,不能用凉水,我跟夜空无冤无仇,为什么要伤害他?”
佟宁也忙道:“靖寒,那水真的不是凉的,只是有点儿……有那么一点点的凉,也是我不好,明知道桑桑没有照顾孩子的经验,却还答应了让她去陪孩子……”
云桑满脸的愤然:“佟宁,你还真是厉害,仗着有人信你,就撒谎成性。”
“桑桑,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不必这样的,我承认,是我的错,我以为我当时调整了水温就没事儿了,可没想到,夜空还是着凉了。靖寒,现在不是追求责任的时候,孩子还在受罪,怎么办,我们送孩子去医院吧,我看着他烧的迷迷糊糊的样子,真的很心疼。”
夜靖寒对杨文清道:“你去安排。”
“是,”杨文清跟佟宁往门口走去。
夜靖寒回头冷睨向云桑,声音里满是鄙夷。
“看到了吗?这就是你跟她的不同之处,每次出事,你永远是推卸责任,而她呢?永远都是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云桑,你自己说,你拿什么跟她比。”
说完,他冷睨了云桑一记后,漠然转身离去。
这个女人,怕是无药可医了。
云桑后退一步,蹲坐在了地上,双手捂住了脸,满心的无助。
她真的好恨这种感觉。
明明什么也没有做,可因为不被信任,却百口莫辩。
第二天,杨文清回来给夜空取东西。
他告诉云桑,夜空感染了风寒,需要住几天院。
佟宁会在医院里照顾孩子,让她这几天不必去后院了。
在这之后的一周,她都没再见过夜靖寒。
这是她自出狱以来,过的最轻松的时光。
而这一周,也是夜卉和徐善最难过的一周。
他们为了徐博弈几乎跑断了腿,可却没人肯帮他们。
徐博弈就这样因证据确凿,以雇凶杀人的罪名,被定了罪。
当然,这些事情,一直住在家里的云桑,并不知道。
徐博弈判决书下来的那天。
徐善恼羞成怒,跟夜卉发生了争执。
他丢下夜卉,自己去了关着云崇的地方,用棍子,狠狠的将云崇打了一顿。
云崇一开始也反抗过。
可寡不敌众,最终他被打的躺在地上,一动也动不了。
徐善蹲下身,扯住了云崇的头发,一脸狠毒的在云崇耳畔道:“你是第一个,接下来,你父亲、你姐姐,我要你们云家人,一个比一个下场凄惨,谁都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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