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这道淡淡的疤应该会陪着慕容璟甜一辈子吧。
对他来说,也算是另一种陪伴吧。
“难怪我摸不到,原来真的没有了。”
慕容璟甜挠了挠刚刚被南宫尘摸过的地方,那里似乎还有几分灼热,能清晰地感受到刚刚南宫尘指尖的温度。
“恩,没有了,所以我没骗你吧?真的不会留疤。”
南宫尘笑了笑。
“嗯。”
慕容璟甜点了点头,突然发现一个严肃的问题。
她刚刚因为找头上的疤痕,把头发弄得有些散乱了,她又是个手残党,弄了半天也没有把头发挽好。
南宫尘看着慕容璟甜那笨拙的样子,忍不住说道。
“我来帮你吧。”
慕容璟甜儿时,时常因为玩的太疯,弄得头发乱糟糟的,他也会时常为她梳发。
“好。”
慕容璟甜一囧。
她竟然连个头发都挽不好,实在太笨了。
南宫尘接过慕容璟甜手里的簪子,熟练地将她的头发拢起,然后用簪子挽了起来。
“好了,你看看怎么样?”
南宫尘帮慕容璟甜挽好了头发,然后拿来了一个铜镜递给她。
慕容璟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别说,南宫尘挽的还真的有模有样。
“没想到你还会挽发。”
慕容璟甜忍不住看了眼镜子里站在他身后的南宫尘,正对上南宫尘也看着她的目光。
镜子里的两人四目相对。
一个含情脉脉,一个面带娇羞。
“小时候因为你的头发总是散乱开,我便跟着你身边的宫女学了几次。”
南宫尘看着慕容璟甜娇羞的样子,心上微动。
没想到今生他还有再次为她挽发的机会。
“难怪,我那时候还纳闷,你怎么什么都会,竟然是跟宫女有意学的。”
原来南宫尘那时候起,就已经知道开始为她着想了。
“是呀。”
南宫尘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慕容璟甜不知道,南宫尘为了她,何止是学了挽发。
只要是跟她有关的,她需要的,他恨不得统统都学会。
这样,不管她遇到什么情况,有他在她身边就够了。
“对了,一会儿去那片栀子花林,你帮我画副画吧?我也好留个纪念。”
这次来凉州下次还不知道到何年何月,慕容璟甜突然从心底想要留住些什么。
“好啊。只要你不嫌弃我的画技太过拙劣。”
南宫尘当然乐意之至。
甚至说梦寐以求。
他以前的那些画作,都是根据她儿时的记忆,以及他的听闻,在脑海中刻画出来的。
现在慕容璟甜就在他身边,他终于可以画一个更加真实的她。
“不会不会。”
慕容璟甜连忙说道。
她就是要他画的才更有意义。
而且慕容璟甜见过南宫尘画的那些画,自然知道他的画技绝对一流,这么说只是谦虚而已。
两个人一拍即合。
收拾好要用的笔墨纸砚,便再次去了那片栀子花林。
南宫尘执笔画画,慕容璟甜则在栀子花林中,翩翩起舞。
慕容璟甜记得南宫尘回凉州前,她答应过南宫尘,他生辰的时候为他跳一支舞。
可是后来,南宫尘回来凉州,她便再也没有机会兑现这个承诺。
现在她便借着这个机会,兑现这个承诺。
慕容璟甜的舞姿当真是名不虚传,南宫尘不自觉地便看得入了迷。
完全忘了慕容璟甜来叫她是来干什么的。
慕容璟甜一曲跳完,南宫尘还有些意犹未尽。
“画的怎么样了?”
这时,慕容璟甜缓缓向南宫尘走来,开口问道。
南宫尘回过神,低头看来看。
完犊子了,他竟然只顾着看她跳舞了,什么也没画。
“那个,我可能还要一会儿,要不你先去竹屋休息片刻?”
南宫尘心虚地连忙用衣袖盖住画纸。
“嗯,也好。”
慕容璟甜自然也看到了南宫尘的小动作,只是笑着点点头。
她刚刚跳舞出了些汗,正好去竹屋休息整理一下。
慕容璟甜一走,南宫尘便低头奋笔疾书。
刚刚慕容璟甜的舞姿早已经印在了他的脑海中,画起来自然信手拈来。
南宫尘的画技一流,对慕容璟甜又如此熟悉。
不一会儿功夫,一幅幅慕容璟甜的画像便跃然纸上。
有灵动可爱的,有妩媚动人的,有含羞带笑的,有憨态可掬的等等。
在南宫尘的眼里,慕容璟甜的每种姿态,都是那么的美,他恨不得全部都画下来。
一副接着一副,直到慕容璟甜从竹屋回来,他还在不停地画,仿佛怎么画都画不够。
慕容璟甜站在南宫尘的身后,看着南宫尘笔下的自己,很是惊艳。
她感觉比她娘亲的相机拍下来的还要生动,还要逼真。
就连她那些细微的神情,都表现的淋漓尽致。
“这么一会儿,你竟然画了这么多幅?”
慕容璟甜简直不敢相信。
这画技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吧?
“嗯,你看看可还满意?”
南宫尘笑了笑,将其中一些递给慕容璟甜。
他之所以能画的如此之快又画的如此逼真,或许应该还跟熟能生巧有关吧。
十年里那些个日日夜夜,除了给她写信,他还会时常会画她的画像。
有时候为了能画出一副他满意的画作,甚至会废寝忘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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