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刀疤脸的婆娘见二人剑拔弩张的样子,甚觉不好,赶忙插嘴道:“哎呦,哎呦,这真的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自家人了?这是干嘛呢?这不让外人笑话吗?真是的,一家少说一句,一家让一步得了……!”
这张老三的婆娘雅然把自己当成了新晋的贵州看待,可这刀疤脸的婆娘却把她与这原大王的婆娘,一个落魄的贵族相提并论,当下心生不满。
撇撇嘴,两眼一横,气嘟嘟的道:“哎呦,哎呦,我这嗑瓜子嗑出个臭虫来了,什么人(仁)都有啊……!呸呸!”
这刀疤脸的婆娘性情直爽刚烈,哪能忍下她这个气,当下指着她的鼻子,大声的叫道:“你这贼婆娘,骂谁呢?你这小嘴倒够巧的,看我不撕烂了你的小嘴,省得你再胡言乱语!”
那张老三的婆娘毫不相让,一阵挽胳膊撸袖子的嚷嚷道:“老娘当真怕了你不成?哼!放马过来,看我不将你这四处勾搭汉子的贱女人撕成碎片,让你再也没有机会去那快活风流了……!”
刀疤脸的婆娘没等她把话说完,呼的一下扑上前去,一把薅住她的头发。
张老三的婆娘“嗷”的一声惨叫,一个趔趄,好容易立住脚。
可被这刀疤脸的婆娘的突然袭击,薅住头发而直不起腰来,气得弯腰驼背的在那里拼命的挣扎着,并不停骂着:“你这该死的婆娘,好,你竟然暗下黑手,我跟你没完……!”
说着话,手顺势向上一抓,一下子抓住了刀疤脸的婆娘的头发。
这一得手,可是自己能否直起腰来的唯一条件,岂能轻易地放过,咬紧牙关,死命的挣着她的头发。
这刀疤脸的婆娘“啊”的一声惨叫,自觉的这头皮一阵的胀疼,担心头发被她挣掉,赶忙将自己挣着她头发的手松了一松,做出些许让步。
张老三的婆娘,为自己的英明决策,而沾沾自喜,自己现下都有些佩服自己的决断。
她刚刚的拼死一搏,一下子扭转了战机,为自己占据了主动权。
所以任何事情,她都认为只有自己努力去争取,才可能获得机会,天上不会掉馅饼的。
她一下子尝到了甜头,便更加的使劲的扯拽住这刀疤脸婆娘的头发,直至她让自己直起腰来,她才考虑是否放手。
这一旁早已心力交瘁的原大王的婆娘,不停的呼喝着这二人:“哎呀,这多大的仇恨呢?快快松手吧……!”
说着话,赶上前来,拉着二人。可她手无缚鸡之力,真的如蚍蜉撼大树一般,竟在二人的扯拽中,被碰撞的胸肋一阵阵的疼痛。
最后见二人依旧不停的在那扭打在一处,连惊带吓,最后竟无奈的扑通的一腚坐在地上,“嗷嗷”的大哭起来。
她这一哭,倒把二人给惊愣住,扭头向她望去,二人的手自然都松开。
刀疤脸的婆娘,瞪着惊悸的大眼睛,询问道:“哎呀,大嫂啊,你这是咋的了?”
张老三的婆娘见这刀疤脸的婆娘,将薅着自己头发的手松了开来,赶忙直起腰来,但心中对她这刚刚冷不丁,趁自己不防备,而偷袭的行为,心生恼恨,见现下机会大好,便萌生了报复的心思。
此时,那刀疤脸的婆娘,正与那原大王的婆娘说着话,注意力全放在那婆娘的身上。
自己何不上去,挠她个大花脸,以解自己的心头之恨?!
刚要扑上去下手,那刀疤脸的婆娘似乎有所察觉,见那日光下人影晃动,赶忙扭头,两眼一下瞪上了她。
那张老三的婆娘,心中暗暗的窃喜自己即将得手,突的被她那闪烁着凌厉寒光的两眼一瞪,不仅心下一惊,身子一顿,僵硬在那儿。
随之赶忙伸出手来,不停地在那空中摆动着,好似驱赶着那一到傍晚,就在人的头上,成群结队的乱飞的蒙蒙虫。
那刀把脸的婆娘见了,明知她的举动是掩盖自己的卑劣的行为,嘴角上挂着一丝讥讽的笑容,“哼”了一声,心道,量你也不敢来偷袭你姑奶奶,你只能心里想想罢了。
接着又将头扭向了那原大王的婆娘,“我说干啥啊大嫂?你怎么突然就又哭又嚎的,而且还坐到了地上,你哪不舒服吗?!”
那原大王的婆娘,见二人总算住了手,这哭嚎之声方减缓下来,可依旧哽咽着道:“我这不是见你们二人一直不停手吗,我真怕出了人命了!”
“这你怕啥?”那刀疤脸的婆娘两眼一立,瞥了那张老三婆娘一眼,恨恨地道,“这死了一个摆着,死了两个摞着,我怕什么?!”
“这——!”张老三的婆娘一听这话,肚子气的鼓鼓的,这不明摆着是挑衅吗?谁怕?
当下撇撇嘴巴道:“我难道就怕了你不成?脑袋掉了碗大个疤,那有什么呀!吓唬谁呢?我知道你不怕,你能怕什么?有着丈夫的人,都敢不守妇道,出来胡扯,你还会怕谁呀?真是笑话……!”
这张老三婆娘的一席话,揭了这刀疤脸婆娘的老底,她的脸上一阵火烧火燎的难受。
她以为自己一切都做得很神秘,不会有人知道,毕竟没有人亲自将她捉奸在床。
可天下的事,都是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话不长腿到处跑。
一时恼羞成怒,一口浓痰“噗”的一下,吐到那张老三婆娘的脸上,滴滴答答的顺着鼻梁子往下淌。
张老三的婆娘正骂得起劲,心底爽快的不得了,冷不防飞来一物,落到鼻梁上,但觉得臭气哄哄的,用衣袖一擦,见是黄焦焦的一口恶心人的浓痰。
“嗷”的一声嚎叫,扑上前去,一下子抓住了刀疤脸婆娘的勃颈处。
那刀疤脸的婆娘正为自己的举动,高兴的不行,总算报了自己的仇恨,看她以后还敢嘴贱不?!
突的一下,冷不防被这张老三的婆娘,来了一个突然袭击,扑上前来,她只感觉到自己的脖颈处一阵的刺疼。
紧忙的把住那张老三婆娘的手,向外推去。这一下脖子处,更是火烧火燎的疼痛难忍。
再看张老山婆娘的手指尖上,连皮带肉的挠了几块下来。
她愤怒的冲上前去,也顾不得疼痛,将张老三的婆娘摁到了地上,骑到身上,抡起了拳头,朝着她的脑袋,左右开弓的一阵狠命的捶去。
那张老三的婆娘,在她身下,发出了如杀猪般的“嗷嗷”的叫声。
此时那石敬瑭正与那刀疤脸一边向着这面走来,一边跟那刀疤脸了解这山寨的情况。
那刀疤脸说:“这以往的大王从来都是不闻不问这些,全由手下的弟兄们去做事情,他整天就是吃喝嫖赌,沉浸在淫乐之中!”
石敬瑭说:“怪不得这众位兄弟推举我做了这大王后,马上就将我送进了这寝宫里,也以为我会和那过去的大王一样,整日就知道吃喝玩乐啊!我这刚来,不得而知这里的规矩,所以没敢轻举妄动,原来是这么回事。幸亏有兄弟你在这儿提醒帮忙啊!”
二人正说着话,突的闻听前面一阵的吵闹之声,抬头惊见夕阳下二个女子扭打在一处。赶忙加快脚步奔了过去,要来看看究竟。
待二人到了近前一瞅,这两个女人如疯了一样,一个在那不停的挥拳捶着身下的女子。
那身下的女子,则拼命的在那下面扭动着身子,想要将上面的人掀下身来。
两个人恰如那斗仗的血头公鸡一般,失去了本来的面目。
在那一旁不停的呼叫啼哭的人,能辨得清楚,是那原大王的婆娘。
那刀疤脸心下一惊,再仔细一瞅这骑在人身上的不是自己的婆娘,又是哪个!
当下一声呼喝:“该死的婆娘,在这作死,还不给我快快的滚了下来……!”
石敬瑭紧皱双眉,眼瞅着二人打成这样,一阵心焦,自己新来咋到,真的不知如何处理是好?他对这处理婆娘的事,真的是一点经验也没有,不仅一声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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