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是王也都愣了愣,旋即将这个念头抛去,秦皇的法纸还遗留在那,无人敢这样做,准帝不准踏足,否则共同灭之,再加上刚刚那气息也并非是准帝,倘若是准帝级差手,以他们如今的境界,恐怕一只手便足以拍个半死。
“是他!”
楚询眼眸当中弥漫一抹光泽,他的白衣分身在东域荒州,知晓这位工匠老人,正是他一手楼船将秦皇朝大军庇佑了少许,也正是他前来支援,而算算时间这时候刚好,只是那工匠老人却忌惮与他们等人,不想在这死拼选择将二人救走。
“哪有这么容易!”黑色斗笠的分身,一身煞气凛然,极其冷漠,手中有剑气凝聚化作血色的赤剑,随手斩下那愈合的虚空再度裂开,而他这尊分身直接进入了里面,本尊也在微微迟疑后,望向王也等人道:“你们在此等候!”
“啵!”
本尊也杀入进去。
东临宗。
所有修士。
都在仰头。
看着突然寂静的天空反而有些不适应,刚刚那交手波动太过于骇人与恐怖,宛若是准帝级的碰撞,无论是姬氏的帝子还是佛教的佛子都展露出自身的强大,尤其是佛子在防御之道更是无双,凭借着不动明王法相始终缠住数人,让他们无暇分心。
王也。
简青竹。
剑九霄。
这三位也皆是脸色苍白,望着楚询与那位神秘强者所离去的地方,有心想追却又轻轻叹息一声,盘坐在原地,周身氤氲着雾霭,在里面疗伤,闭着眼眸时也轻声呢喃道:“也不知荒州边缘如何了!”
……
……
荒州边缘。
秦元盛杀意澎湃,手中的血戟每一次劈斩都带着可怕的兵煞,却又对那避战的白衣斗笠男子透着深深地厌恶,他此生从未有过如此焦灼的交锋,分明感应他不是自己的对手,可仗着阵法之道,屡屡自保,让他也无法在短时间内攻破。
这反而将他激怒。
大笑道:“好好好,躲是吧,你能躲我倒要看看荒州这些修士该怎么躲!”
楚询的分身神念也溢散下去,看到下方焦灼的战场,只一眼心神便骤然一沉,在数量优与秦皇朝大军的情况下,他未曾想到战场竟是这种情况,一面倒,全方面的碾压,荒州大军在节节败退,倘若不是仗着数量的优势已经彻底溃败。
“怎会如此!
楚询忍不住道。
“哈哈哈哈!”
秦元盛狰狞大笑,怎会如此,这次出动的都是他的精锐之师,边关血卒,每一位都是凝聚了血煞,整日在边疆游荡,徘徊在生死边缘,对生死早已淡漠,更是无条件的相信身旁的盟友,将后背放心的交给他们。
而战场。
便是残酷的绞肉机,一旦陷进去既无退路,也无情分,双方阵交只有你死我活,而荒州这些修行者连经历这样的大战都不曾,全凭借着心中的一腔热血,振奋而上,当双方阵交,强烈的兵煞冲击下,士气早已衰弱一筹。
外加。
这是战场。
不是一对一的交锋。
他们对彼此之间并不熟悉,想让后背完整的交给他们还不放心,骨子里还是更倾向于相信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便是一群游兵散将,说一句不靠谱的寻常军队在同数量的情况下便能将他们轻而易举的击溃。
而秦皇朝当中的禁军,更是能将寻常军队轻易横扫;然而,真正的血卒在死人窝里打滚的更是能将秦皇朝的禁军给横扫,而眼下荒州这群各自为敌的散兵宗门势力,碰到了秦皇朝最血涌的边疆血卒,自然是一面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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