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当成什么?一只你娇养的金丝雀吗?用一根绳子捆着它的脚,给它一个可以飞的假象!!”
陆锦川愣在原地,他想说不是的,他的出发点不是这样,他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他放不了手。
从前他骄傲,容不得她对他的感情里夹杂了其他的东西,哪怕是一丝也不行。
他嫉妒陆锦程被她在心里记挂了那么多年,他不齿自己假装是她心里的那个小哥哥而获得了她的青睐。
所以在新婚之夜,当她指着红绳说月老早就把他们捆在一起的时候,他疯了,他嫉妒得要死,疼得要命。
如果可以,他想掐死这个女人,然而他下不去手,所以也盼望着她跟他一起痛,然后他喊出了赵如一的名字。
她是痛了,可他却也没有觉得痛快到哪里去……
或许之前的一切都是对的,只是从那一刻开始,他们的路就被他走偏了。
他早就后悔了,每次看见她失落的表情,他疼,伤人八百自损一千,这些年,谁又好过了?
而造成这一切的,终究还是他自己。
后来他等,等着她全心全意爱他的那一天。
可他没能等到,等来的是她一天天心如死灰。
他真的不懂得该怎样去爱一个人,小时候没有人爱他,也没人教过他要怎样去爱,所以他也不知道怎么样才算是对一个人好,他自以为的对她的好,其实全是刺向她的一把把利刃。
面前的女人站了起来,他想让她别走,刚伸出手,又缩了回来。
脚步声渐行渐远,陆锦川忽然醒悟过来,冲过去在她拉开大门的时候一手撑在上面。
陆锦川忐忑地问:“你要去哪儿?”
应夏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冷冷道:“让开。”
他的瞳色深深,透出一点绝望,“别走,可以吗?”
高高在上的陆锦川,从来没有这样低声下气地求过一个人,可他知道,如果不求,估计连一丝机会也没有了。
“可以,离婚,真正的离婚。”
“你明知道我没办法放手。”陆锦川深深地看着她。
应夏:“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陆锦川看见了她眼里的坚定,紧跟着,他眼里仅剩的光也一点一点暗了下去。
“行,你别走,我走。”陆锦川垂下眸,声音低沉得有些可怕。
门一开一合,诺大的客厅里仅剩她一个人。
听见声音,夏琼从床上起来,撑着拐杖在屋里转了一圈,忽然看见门口站了个人,吓了一跳,抬手拍了拍胸口。
“怎么了这是?我刚才听见锦川的声音了,他人呢?”
应夏仰起头,闭了闭眼,声音很低很低,“妈,我不想再忍了,我忍得太久了。”
夏琼对这话不明所以,“你们吵架了?夏夏啊,妈妈跟你……”
“妈!”应夏开口打断,“我好累,让我睡会儿好吗?”
夏琼惊于她眼里的呆滞,不敢再问,“啊,好的,好的你快去睡。”
应夏走了几步,忽然停下脚步,“你别再找他,我是认真的。”
她一步步走进卧室,关上门,靠在门上就往下滑,她一下也不想动,直接在地板上沉沉睡去。
……
应夏照常上班下班,日子看似并没有什么变化,可所有人都发现她似乎不一样了。
在江小溪连着看了应夏好几眼之后,应夏终于受不了了,转过头,“怎么了?一直盯着我做什么?”
江小溪压低了声音说:“听说韩硕去医院了,真的是你打的?”
“嗯。”应夏回头继续看着电脑,手指在键盘上敲击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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