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川嘴唇抿的死紧,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看见沈修与嘴角越来越深的笑意后,他再次举起拳头,眼见一拳又要打下去。
“陆锦川!”
这一声喊叫帮陆锦川找回了些理智,他松开沈修与,甩了甩手,走到应夏面前。
应夏偏头对沈修与道:“你进去吧。”
沈修与在两人之间看了几眼,点头离开,留下对视的两人,应夏眼也不眨,很快,眼眶就红了。
夜色阴沉沉的,浓得像墨,仿佛下一秒就要吞噬地面的一切。
只有相隔数米的盏盏路灯,在这样压抑的夜晚给人留了半点希望。
会所没有车开进来,要走很远出去才能打到车。
应夏抱着自己的胳膊往前走着,风里还夹杂着没散去的热气。
陆锦川落后她十来米的距离,心里有一股克制不住的怒气和酸意。
他在一盏路灯下把她截住,箍着她的腰,一手穿过发丝,勾住后脑勺,深深地吻了下去。
久违的柔软,一碰到便让他失了分寸。
强硬地,凶狠地,令人窒息的深吻。
远处,两名男子躲在阴暗的地方,其中一人问:“老板娘现在和老板在一起,还用不用跟着啊。”
另一人捅了捅他的腰,示意他看,“都亲一起了,你上去观摩啊?”
两人点燃烟,往更远的地方躲了躲。
……
应夏用力推开陆锦川,扬起的手停在他脸颊巴掌远的地方,在看见陆锦川脸上绝望的表情后,终究是没有落下。
陆锦川喉头哽了哽,问:“你去医院了?”
他问完便从应夏的脸上得到答案,心又沉了几分。
“你要去做手术吗?”
以陆锦川的手段,知道这些并不难,应夏也不意外,她说:“不一定,或许吧。”
原本想问她是不是怀孕了?是谁的孩子?是不是不要他了?
然而开口却只有一句,“你不要去做手术,我不在乎。”
应夏愣了愣,这和你在不在乎有什么关系?
见应夏一脸茫然,陆锦川咬牙补充道:“我可以当他是亲生的把他养大。”
应夏脸色一变,你没病吧?
一个囊肿,你当它亲生的,你想把它养多大?
你喜当爹还当上瘾了?连一个囊肿也不放过。
应夏感觉自己脑门儿上的筋都要跳出来了,她抬手按了按,说:“陆锦川,到底是你脑子有问题还是我耳朵有问题?”
陆锦川黑脸看着她不说话,刚才那已经是他做出最大的让步了。
应夏转身就走,陆锦川听着她高跟鞋踩在地面清脆的声音,迈了几步跟上,“以后别穿高跟鞋了。”
高跟鞋怎么了?
“直男癌。”应夏吐槽。
“你见过哪个孕妇天天踩高跟鞋的?”
应夏终于停下,转过脸,诧异道:“孕妇?谁?”
她的表情让陆锦川瞬间察觉到了不对,他皱了皱眉,试探道:“你不是怀孕了?”
应夏险些被他气笑,两手环在胸口,无奈道:“你手底下的人办事可真漂亮,去趟医院也能是怀孕,我要是再出趟国,你是不是得怀疑我在国外给你生了个六胞胎?”
陆锦川听懂了前半句,头上悬着的利刃终于消失,但是后面什么出国什么六胞胎的没听明白。
刚一放下心,又瞬间被揪起,“那你去妇产科做什么?还有手术又是怎么回事?”
应夏知道再不说,估计他都能联想到癌症上面去。
“就是个小囊肿,也不一定需要动手术。”
陆锦川终于松了口气,回想起他之前说了什么,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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