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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峰文学 > 白月枭爷 > 024章 你难道想移情别恋
 
他出现在这,我当然不认为他是来找我的。

肯定要跟韩恪密谋什么。

两个为了利益的男人,也算是志同道合。

我冷笑一声,不料被纪燕回发现了。

他伸手就像掐我脖子。

突然身后一道力道将我拉了过去,令我躲开枭爷的凌虐,但由于惯性,我整个人倒在他怀里。

韩恪将我护在怀里,如临大敌地看着枭爷,问:“堂堂枭爷,难道要做打女人的怂逼?”

这话太过直白,纪燕回的脸黑如锅底。

可他完全忽视韩恪,伸长手臂对我道:“过来。”

语气里藏着不可遏制的怒意跟唯我独尊的霸道。

是个人都听得出他的威胁。

韩恪紧紧将我扣在怀里,几乎把我护住大半,这感觉叫我想起那晚,他为了我差点被纪二爷的人打死的场景。

纪燕回比纪二爷更狠更可怕,我不能连累他。

从他怀里钻出来,我极其认真的叮嘱,“照顾好自己,记住我说的话。”

话音刚落,我就被枭爷扯进怀里,他单手夹住我,顺带抬起手表看了眼时间。

接着说了句只有韩恪才能听懂的话,“快到点了,你还不出发?”

韩恪一脸纠结的看着我,深沉的眼神中还带来抹若有若无的哀伤,看得我莫名其妙。

我甚至觉得他被纪燕回威胁了,所以不得不给纪燕回卖命。

纪燕回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猛地把我的脸压|在怀里,彻底隔离我跟韩恪交织的视线。

他的胸膛很硬,撞得我鼻子都疼了。

“纪燕回!”韩恪的语气异常严肃,“游戏规则咱们改一下,事成之后我不要你的钱,你把ta给我。”

ta?是什么东西?

我在纪燕回怀中挣了挣,想抬头看韩恪一眼,但脑袋被纪燕回压得更紧,似乎想给我压爆。

不过他还是很轻松的给韩恪回了一个字,“好。”

可见那个“ta”对纪燕回而言,不是什么贵重的玩意儿。

韩恪真傻,既然都选择了利益,为什么不跟纪燕回要钱呢。

“走。”纪燕回单手夹着我出了地下赌场,他力气很大,我根本反抗不了。

赌场外的路边停着纪燕回的轿车,他粗鲁地把我塞进车里。

我重重地跌在座椅上,姿态狼狈。

猛地想起之前他在车里折腾我的情景,我慌忙拉紧裤子,一脸警惕地看他,“枭爷,请自重。”

“自重?”纪燕回咬牙冷笑,脸颊两侧的咬肌蹦出狰狞的线条。

他粗粝的大手像钳子似的摁住我,另只手粗暴地撕开我的裤子,就像撕纸一样轻松。

然后不管我愿不愿意直接抱起我,强迫我骑坐下去。

酸胀疼痛像飞速奔腾的虫子,瞬间传遍我身上每一颗细胞。

我痛的倒吸一口凉气,全身肌肉都紧绷起来。

他一下下地撞,带来无边无尽的痛,我咬紧嘴唇,不准自己哭出来。

“认错!”他的大手无情揉捏两团,力气大的像是要给我捏爆。

我都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认!

我咬着嘴唇,不去看他。

“不说是不是。”他微微用力,将我抵在车窗,整个人更加癫狂凶悍,动作又快又狠,连带着整辆轿车都在马路边上剧烈晃动,似乎随

时都有侧翻的可能。

他可真是没脸没皮啊,一点都不在意路人的眼光。

许是这种环境太过刺激,又可能是我们之间的契合太过完美,还可能是枭爷技术太棒。

痛意渐渐被舒爽替代。

在快意到达之前,我无意识地睁开双眼,一眼看到不远处石化的韩恪。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晃动的轿车,那双狭长的凤眸里填充了太多情绪,我一个都看不懂。

纪燕回也注意到车外的韩恪,他明明知道外面的人看不到车里的情况,还故意在我耳边下流的说:“被人偷窥青事的感觉是不是很爽?

下次我邀请他到我们家观战怎么样?叫他听听你是如何在我身下朗荡的!”

“不要脸!”我狠狠咬住他禁锢我的手臂,力气很大,牙齿都被他鼓起的肌肉磕疼了。

他强健的骨骼动得更快了,嗓子里发出低沉的闷哼,快速冲了几下后,他猛地退了出来,我精窄的纤腰上落下一片滚烫。

他这是怕我不吃药,所以才在外面释放的吗?

因为青事而微微欢愉的心,瞬间冻成冰渣,狠狠坠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低声喘息着,汗涔涔的额头抵在我冰凉的脸上,疲惫说道:“白月,别闹了,我好累。”

“我好累”三个字像一只大手,精准地捏住我的命脉,我的心再冰再冷也不敢再硬了。

瞬间又为他柔|软下来。

我扭过头,主动吻上他的唇。

他双手拖着我,很细腻缱绻的回应我。

之前他从没有这样吻过我,吻得我心都要化了。

突然车门开了。

虎子见轿车不动了还以为我们完事了,没想到我们正在接吻。

他几乎落荒而逃。

回到海蓝湾别墅天都要黑了,纪燕回亲自下厨,吃完饭他回楼上办公,我一个人坐客厅看电视。

调台的时候,闪过申城新闻,我一下被里面报道的内容吸引了。

“今晚十九点五十分,环山路仓库发生帮派火拼事件,据不完全统计,死伤三十余名,三十五个仓位被人恶性烧毁,警方已经根据目击

者描述,画出主要涉事人员人像图,请广大市民配合警方逮捕嫌疑人员……”

镜头一切,人像图出来了,我惊得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因为那是韩恪的人像图!

怎么会!

震惊之后,我立马想起纪燕回跟韩恪的对话。

是了,这是纪燕回的安排,谁敢违抗呢。

我喝了半杯水才把内心的慌乱压下去,回想起新闻的内容,估计韩恪已经逃跑。

可现在警察到处找他,他又能藏到哪里去呢。

我坐立难安,想了想,决定上去找纪燕回,他是背后的大boss,肯定给韩恪安排好了后路。

站在纪燕回书房外,我有些犹豫,不晓得进去后怎么开口。

万一他质问我跟韩恪是什么关系,我完全不晓得怎么回答。

正为难呢,我听到里面纪燕回跟虎子细微的对话声。

“枭爷,我打电话跟兄弟们确认了,韩恪这事办的漂亮,岳红仓库里的存活大多都被他毁了,不但如此,他这一闹,还引起警察的怀疑

,接下来用不着咱们动手,警察自然会顺藤摸瓜揪出岳红的老巢。岳红这次损失大了。”

“没想到韩恪那小子有点本事,准备五百万,找人给他送去。”

“爷,我们联系不到韩恪,他好像岳红的下属砍断了几根肋骨,被手下救走时已经昏迷不醒了。我有点担心,若他发生点意外,韩将军

会不会找我们茬?还有,您难道忘了,下午他的要求换了,他不要钱,要……。”

“嘭”的一声,像是纪燕回狠狠捶了桌子一拳,震的茶壶都在响。

接着我听到纪燕回冷冽如霜的声音,“他算个什么东西,跟我要谁我就给他谁?至于韩将军,更不用担心了,他怎么会管一个不成器的

私生子呢,韩恪的人像图已经叫他丢尽脸面。”

纵使知道他冷漠无情,可亲耳听他这样说,我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像是听到魔鬼的嘶叫。

我放弃进去询问他的打算,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溜进卧室带上纪燕回上次给我的卡,头也不回的扎入黑夜。

坐在出租车里,我抱着侥幸心理给韩恪打了一通电话,响了很久都没人接,就在我准备挂断的时候,那头接通了。

我欣喜的叫了声,“韩恪。”

“嫂子是我。”对面是小三的声音,蔫蔫的,像是刚哭过。

我不在乎他怎么称呼我,赶紧问他,“韩恪呢,他怎么样?”

“韩哥他一点都不好。”小三哇的一声哭出来了。

我的心随着他的哭喊坠入谷底。

车子在郊外一家小医院门口停下,我是飞奔过去的,跑上去时粗喘如牛。

小三带着伤,吊着胳膊跟几个都挂了彩的兄弟站在手术室外。

我焦急的询问,“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情况不容乐观。”小三垂着脑袋抽噎,肩膀哭得一耸一耸的。

我心烦意乱,“你们有办法请到大医院的专家吗,钱不是问题。”

小三无奈摇头,“我们这种人,又不是社会精英,怎么认识什么专家。这家医院本来不收韩哥,还是我跟小弟们绑了院长家属,院长才

亲自带队伍给韩哥做手术。”

短短几句话道出他们的艰辛跟窘迫。

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叫韩恪有事,他对我的救命之恩我历历在目,哪怕用我的命换他的命我都愿意。

咬咬牙,我摸出手机给纪燕回打了过去。

在我来的路上,纪燕回给我打了两个电话,我都挂了。

我怕他威胁我回去。

说来讽刺,现在有能力帮韩恪的,也只有他了,我不得不求他。

电话很快拨通,那头传来纪燕回怒不可遏的咆哮,“白月你长本事了,敢大半夜的离家出走,还敢挂我电话!”

我没工夫跟他扯这些,言简意赅地把韩恪的情况讲给他,求他救救韩恪。

听到我的求助,那头传来纪燕回无情的冷笑,“他是死是活跟我有关系?”

怒意在焦躁的催化下彻底爆发,我对着电话破口大骂,“纪燕回你是冷血动物吗,韩恪固然跟你是交易关系,但他用命为你解决麻烦,

你一点都不感激他吗?一条狗都比你有感情!”

话音刚落,对方切了我的电话。

完了,他彻底被我激怒了。

小三踱步过来,问我怎么样。

我垂头丧气的摇摇头,满脑子都在想,谁还能救韩恪。

小三又哭了,一米八几的大男孩哭得像个走丢的孩子,连带着我跟他一起难过。

“嫂子,你一定要救韩哥,你知道他为什么跟枭爷合作吗?

并不是你想的利益关系,韩哥都是为了你啊,他知道只有干掉岳红,你才能彻底摆脱棋子生活。

他甚至跟枭爷达成共识,这次事成后,他一毛钱不要,只要换你自由。

所以下午激战时,韩哥明知道冲上去会被人砍死,可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去了,他是拿命爱你啊……”

小三边哭边说,到后来已经泣不成声。

我整个人都僵住了,小三给我说的这些过于震撼,一时间我有点接受不了。

韩恪,怎么会……喜欢我,还为我做出那么疯狂的事?

“嫂子,嫂子!”小三连续叫我两声,我猛地回神,才发现手机响了,是纪燕回打来的。

“喂。”我接通电话,那边传来纪燕回的声音,“位置发过来,我请的心胸外科专家马上出发。”

像是大石落地一般,我忽然松了一口气。

给纪燕回发定位时,我的手都在颤|抖。

半个小时后,心胸外科的专家果然来了,一起来的还有纪燕回。

他黑衣黑裤,平时气场本就强大,此刻还黑着脸,那模样就像地狱来的浴血阎罗。

小三在内的所有小弟们都缩在墙角大气都不敢出。

我对小三道:“你们也找医生看一下,然后去外面吃个宵夜,我在这守着,有事我给你打电话。”

“嫂……”小三一张嘴还想叫我嫂子,又扫到气场冷冽的纪燕回,赶紧说了个好,然后带着小弟们逃荒似的跑了。

手术室外面就我跟纪燕回两个。

刚刚才骂过他,现在跟他独处,说不尴尬是假的。

我难为情的冲他傻笑,他高冷的睨我一眼,吐出两个字,“真丑。”

这下好了,连笑一下都不行了。

我不动声色的往边上挪了一点点,刚迈出步子,他就抓住我的手腕,问:“想跟我保持距离?”

我摇头。

他把我的手腕抵在墙上,直接将我控制在他的怀抱里,一瞬不瞬地盯着我。

“白月,你难道想移情别恋?”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我张嘴就想说,我永远只爱你一个。

刚吐出个“我”字,我一下想到白天医院发生的一切。

他有心爱的女人,那个女人还怀了他的孩子。

不久之后,他们会举办震惊申城的世纪婚礼。

我是什么。

一个连孩子都不配给他怀的贱人。

我又有什么资格爱他。

缓缓闭上眼,我把他深邃的眼神隔绝在外。

横在我们之间的千沟万壑,仅凭我一腔傻劲,永远没有填平的那一天。

许是等烦了,他的脑袋突然压下来,柔|软的唇舌像是锋利的剑似的,在我嘴里一阵侵略撕咬,我被动的、默默的承受他带来的痛苦。

我爱他,不管好的、坏的,只要是他带来的,我都接受。

当他玩腻时,我会悄无声息的离开,彻彻底底的离开。

没一会儿我嘴里血腥味弥漫,顺着我的嘴角缓缓流了下来。

唇上的痛那里心底的痛来的猛烈,我麻木的睁眼,还没看清他的表情,他就把我摁进胸膛,紧紧的箍着,似乎一松手我就会离开似的。

他其实也是矛盾的吧。

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他对我不是没有感情。

迷恋我的身体,也算是一种好感吧。

凌晨三点多,韩恪手术顺利结束,纪燕回调来一些下属守着病房,然后带着我回家。

我本想照顾韩恪,但纪燕回脸色阴鸷的可怕,就没敢继续惹他不快。

晚上回去,纪燕回把我压|在床上又是一阵折腾。

估计是温初玫怀孕后,把他憋狠了。

第二天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屋里早不见纪燕回身影。

保姆做好午餐等我吃饭,虎子坐在客厅看报纸。

我可不认为虎子这么闲,留在别墅看报纸,十有八|九是帮纪燕回监视我的。

吃饭时,虎子给我说经过韩恪那一闹,岳红伤了元气,估计最近要冲回申城报复枭爷,我最好哪儿都别去。

我搁下筷子,很不解的问:“我不就是颗棋子,替温小姐抵挡危险的掩体,我若不时常在外露面,万一叫岳红发现了温小姐跟枭爷的真

实关系,那样岂不是对温小姐很不利?”

虎子怔怔的看着我,眼底除了不解还有上涌的愤怒。

“白月,你觉得枭爷留下你只是为了给温小姐当掩体?温家何等地位,保护她还用枭爷出手?之前超市的挟持事件纯属意外,若不是给

你买东西,温小姐又怎么会出现在那种地方?你难道还看不清枭爷的的心意吗?”

骗人的话还能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真不愧是枭爷的下属。

我冷笑一声,漫不经心地吃着饭,不再跟他说话。

若是一年前的我,不但会相信他,还会感动的一塌糊涂。

可惜这一年我在鲜血中摸爬滚打,看惯人性丑恶。

谁的话我都不信。

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家百无聊奈的待了一整天,晚上枭爷没有回来,不用想我都知道他宿在温初玫那里。

第二天我在家拉筋练舞时,接到一条没有保存的号码发来的短信。

“白姐,韩哥不舒服,你能过来看一下他吗?”

我估计是小三发来的,他想叫我过去看望韩恪。

我欠韩恪,别说过去看他,把命给他都应该。

只是小三说的感情,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趁虎子进卫生间的功夫,我用钥匙把他反锁在里面,然后拎着包包飞奔出别墅。

门口停着一辆车,我以为是小三派来的人,想都没多想一头扎了进去。

车门嘭的一声关上后,我才发现这里面的人我一个都不认识。

“白小姐,咱们又见面了。”副驾上有人转过头来,阴测测的冲我笑。

车子如离弦的箭飙了出去,我猛地朝后背靠去,恍惚中我猛地想起面前的男人是谁。

他是岳红身边的保镖!

我压住内心的慌乱,问他们想怎么样。

他们很小心,直接用带药的毛巾把我捂晕。

等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地上,看周围的环境,应该是农家自建的院子。

“这么快就醒了?”岳红在下属的簇拥下走了进来,或许是最近连遭打击的原因,她徒然老了十岁,眼角的皱纹藏都藏不住。

我怕她打我,努力将自己蜷缩成一团。

她冷笑一声,不屑说道:“你放心,我暂时不会动你。不过一个小时后,纪燕回还是没到的话,我就给他网络直播——肢解美女。”

虽然不停地告诫自己冷静,可内心的恐慌还是出卖了我,我止不住的颤栗。

因为我知道红姐说到做到。

岳红用脚尖挑起我的下巴,半讽刺半怜悯地说:“小乖乖,来,咱们猜猜,纪燕回那么个冷血的男人,真会为你孤身涉险吗?”

在她骄纵的声音后面,院子里传来蹭蹭磨刀的声音,叫我想起小时候,村庄里屠夫磨刀杀猪的场面。

满目都是挣扎的生命、现言的血液、兴奋的围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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