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欧绍徇才放开,手不规矩的又钻进她的睡裙中,想要解开她的肩带。
“忍一忍好不好,欧先生?”沈清幽被他弄得很痒,扭来扭去的求饶。
“为什么要忍?”男人反问的很理直气壮,自从尝过她的美好后,美味放在眼前不去品尝,才是一种折磨和残忍。
“今晚我们就各睡各的,要不你父亲知道了,会更不喜欢我的。”沈清幽也有她自己的担心,听说欧绍徇的父亲是个很传统的男人,如果知道她还未婚就和男人同居虽然这个男人是他的儿子,难免不会对她印象更差。
有句成语叫作爱屋及乌,也是因为很爱他,所以不想让他的家人讨厌自己。
欧绍徇不动了,低下头,目光灼灼的望着沈清幽,半晌,低低的叹了一声。
头抵着她的额头,碎发扫过沈清幽的脸颊。
“对不起,让你受委屈。”
沈清幽笑着摇头:“这点算什么委屈,我以前被冯薇算计,苏菱雪陷害,受的委屈可比现在大多了。更何况,他是你父亲,我不觉得委屈。”
短短几句话,欧绍徇的神情就变了,更得更加柔和,充满对她的怜惜和心疼。
“娅茹几乎是在欧家长大的,她几乎是我爸爸眼看着一点一点的长成现在的模样。我拒绝和娅茹结婚,我爸肯定一时间接受不了。”欧绍徇眸子变得很深,很担心的口吻,说:“如果你受不了,我立刻带你回国。总之不管有没有我父亲的同意,你都是我唯一的欧太。”
她知道,这是他给她的承诺。
其实有的时候女人要的很简单,不用多少金银财宝,不需要多少大房子和财产。有时候男人发自肺腑的一句话,往往就会让他们感动不已,甚至有了飞蛾扑火的勇气。
沈清幽觉得自己也是这样,有了欧绍徇这句话,前方的路纵使再困难,她都该为自己的幸福努努力。
好不容易将欧绍徇推出自己的卧室,沈清幽却已经没有了睡意,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国内现在应该还是白天,发了一条短信给儿子,很快就得到回信。两母子一来一往,很快,沈清幽就抱着手机睡了过去。
等到第二天起床时,才发现已经很晚了。沈清幽几乎猛的从床上做起来,顾不上洗澡,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就下了楼,不过当时餐厅里没有欧绍徇的身影,只有Selina一个人坐在那里看杂志。
见到沈清幽下楼,Selina扬起笑容:“绍徇怕你时差没有倒过来,还叫我们别去打扰你,没想到你这么早就醒了。现在要不要吃早餐?”
沈清幽问:“绍徇呢?”
“哦,和他爸爸去打高尔夫了。”Selina嘟囔道:“真不知道那个小白球有什么好玩的,俩父子都这么着迷。”
听到Selina的话,沈清幽轻轻一笑,坐在餐桌前,佣人很快将早餐放在沈清幽面前,她道了声谢。
“对了,既然他们有他们男人的活动,待会儿我们女人也找些事来做,如何?”Selina似乎玩心大起。
沈清幽没有迟疑,点了点头:“好。”
用过早餐,两个女人来到别墅的后花园,Selina带着一把剪刀,剪掉一些长得很成熟的花枝,手法娴熟。
佣人拿来一个花盆,花盆里有绿色的花泥。
Selina将剪下来的花枝放在一旁精致的长桌上,回头问沈清幽:“会插花吗?”
沈清幽摇了摇头,Selina口中这个属于女人的运动,对于沈清幽来说非常奢侈,而且陌生。
沈清幽看着Selina轻柔细致的修剪枝芽,留下最顶端茂盛的叶子,和已经盛放的花朵,似乎连周围的空气都在这一刹那安静下来,时间也变得缓慢。
“住在这件大房子里,不给自己找件事做的话,会闷死。”Selina开口,带着隐隐的自嘲。
沈清幽忽然很好奇:“您和叔叔是怎么认识的?”
“很简单,我家的公司欠了欧家很多钱,我很冲动,不想看着老爸愁眉苦脸,所以派人找到欧家的地址就找了过来。起先还被轰出去过几次。后来我又找人查了他出行的时间和地点,就去半路上劫他,后来次数多了,他也许是觉得无可奈何,拿我没办法吧,就同意延缓还钱的日期。”
Selina说这些时,口吻很平静。
可是在沈清幽看来,这却是需要欧大的勇气才能做到。
Selina看到沈清幽脸上的错愕,轻轻一笑,继续说:“其实阿昶很保守的,估计那一次也被我吓得不轻,再后来,我们就莫名其妙的结婚了,不久后我也生下了正辉。至于我父亲的公司,还是倒闭了。”
“婚后我就一直守在这所大房子里,所以我虽然没有生存能力,但是这些乱七八糟的小爱好,都会一些。怎么,要不要跟我学?”
沈清幽忽略了Selina后面的话,而是问:“您从来没有上过班?”
“没有。”Selina摇摇头,拿起一支白玫瑰插进花盆中,说:“一开始是想等到大学毕业再嫁给他的,但是阿昶这种好男人错过了就不会再有,于是我瞒着父母偷偷办了休学,没有毕业就和他结婚了。”
没想到欧绍徇的父亲也有这么冲动的时候,不过她实在没办法想象,一个女人没有毕业就结婚,然后一直生活在一个豪华的笼子中,是什么样的感觉?
“觉得很不可思议吧。”Selina笑道:“沈小姐,人与人的想法不一样,我呢,很容易满足。如果说我和阿昶之间有什么轰轰烈烈的爱情,其实也没有。我很满足于现在‘无所事事’的生活。一个人,不是非要闯出什么事业,而是内心觉得平静,就可以了。”
沈清幽其实也赞同这句话,一个人有一个人的生活方式,有人愿意让自己变得很累,去追求那些虚幻缥缈的东西。而有的人,满足于现状,哪怕生活拮据,也不乐意加入为生活奔忙的大部队中。
“对了,你和绍徇是怎么认识的?”
沈清幽听到Selina的声音回过神,沉吟了一下,才说:“他是我的上司。”
“哦~~近水楼台。”Selina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沈清幽则是微笑:“我一开始的生活和事业都很糟糕,是他帮助了我很多。”
“的确像是绍徇会做的事。其实三个孩子中,最像阿昶的人就只有绍徇,不过最不像阿昶的人也只有他。我们一家虽然在英国呆了很多年,但不信教,绍徇却是教徒,而且他一直以来用作慈善的钱,比阿昶当家的那段时间用的还要多。不过做善事嘛,也不是拿钱去乱花,阿昶也就没阻止他。”Selina这时停下手中的活,转头问她:“欧家三个兄弟,这你该知道吧?”
“恩,知道。而且也都见过。”
这下,换成Selina惊讶了:“清扬你也见过了?呃,那他知道你们的事后,有什么反应?”
Selina问的含蓄,沈清幽却明白她的意思,嘴角牵出意思苦笑:“很反对我们。”
“哎,这你不能怪他。”Selina摇了摇头:“清扬这个孩子很执拗,认定了什么事就不撞南墙不死心。对了,这句俗语是这么说的吧?”
沈清幽点头。
“他呢,从小和娅茹一起长大,只认定了这一个女人。所以排斥你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就像是阿昶”下面的话,Selina没有说,而是拿着花枝剪刀,望着某一个焦点出神。
沈清幽轻声唤了一声:“Selina?”
Selina连忙收回神思,向沈清幽尴尬的一笑:“你有没有见过绍徇的亲生母亲?”
突然的一句话,让沈清幽着实愣了一愣,摇了摇头。
“那好,随我来吧。”
Selina放下手中的工具,和身后不远处的佣人交代了几句,然后带着沈清幽走进别墅。别墅因为有四层,在最左面接近大门的地方,有一座隐藏在墙壁当中的电梯。
进入后,Selina按下了四这个数字。
电梯一直来到四楼,这里和沈清幽想象的并不太一样,很干净整洁,没有楼下那种繁复华美的装饰,反而像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只有干净的长发地毯和白色的墙壁。
“四楼除了每天固定打扫的佣人,很少有人会来。对于欧家来说,这里更像是圣洁的教堂。”Selina忽而苦笑:“其实说是灵堂还差不多。”
沈清幽微微惊讶。
Selina带着她来到某一个房间外面,这里的房门似乎都没有锁,Selina很轻易的就将门轻轻推开。
因为少有人出入,虽然房间被打扫得很干净,但是还有一丝阴冷和潮湿。
啪的一声,Selina打开了天花板的水晶灯,房内刹那间明亮起来。
沈清幽看到这个房间不同于人们认知里的格局,反而像是艺术展厅。
“阿昶以前是个自由画家,这里的每一幅画都是由他亲手画成的。”
沈清幽走到其中某一副画前站定,半晌没有出声,而是细细的端详。
“很像吧?”Selina走到沈清幽的身后。
沈清幽点点头,直到现在还有些无法回神:“这就是绍徇的母亲?”
油画中的女人很柔弱,似乎各种年龄段的都有,有的带着为人妻后的妩媚,有的带着少女时代的清纯,她现在所看的这一副,女人非常瘦也非常虚弱,怀中抱着一个婴儿,她的身后站着一个年纪很小、有些严肃的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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