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梦琳这才想起,这还有一位因为帮了点小忙就要赖着她的无赖人士。
“干爸,你不能走。”陌陌也出来帮腔,看着任景铄眼泪汪汪一副泫然欲泣的架势。
仿佛在说,只要你不答应,我就哭给你看。
三个大人之间的氛围因为他这一句话,有点微妙起来。
最后,任景铄还是没走成,当然脸皮突然变得超级厚的司聿也没走。
任景铄都没有走,他当然不能走。而且刚才在门口的时候,任景铄一看到他就要走,表现出来的样子也不像是吃醋。
他就说褚梦琳要和任景铄结婚的事情有猫腻,果然如此。
他帮着褚梦琳把菜提到厨房,就出来坐到了任景铄的对面。
褚梦琳从洗手间出来,把装着新户口簿的包包往沙发上一放,就去厨房忙碌去了。
客厅的里边就只剩下两大一小,小的有自己的玩具玩,两个大的分坐在茶几两面,看着对方也不说话。
最后还是任景铄先是说话打破了安静到诡异的氛围:“司先生,怎么会来?”
“任先生,你又为什么会来?”
任景铄看着司聿对他针锋相对的样子,不由的失笑一声:“看来你已经看出来那天我和梦琳是在演戏了。”
司聿一摊手,“看来任先生对自己的演技不自信啊!”
任景铄对他的讽刺不置可否,无所谓的很:“演技什么的不重要,关键是要有一颗真心。我看的出来司先生是个多情的人。”
这是在故意讽刺他吃着碗里瞧着锅里。明明有未婚妻赵丹琪却还对褚梦琳穷追不舍……
厨房里,褚梦琳刚刚把肉切好,准备倒酱油调味,却发现酱油没了。
幸好菜没下锅,围着围裙在厨房门口喊:“你们哪位去帮我买一下酱油。”
客厅里剑拔弩张的氛围立刻恢复如常,两个男人站起来齐声道:“我去。”
“呃!”褚梦琳不知道说什么好,扔下一句催促:“快点!”
她就缩回厨房去忙活去了,至于到底谁去买,她不太关心,只要买回来她要的酱油就行。
司聿也就能在褚梦琳面前挣一下表现,见褚梦琳也没点名就回厨房去了,对着任景铄做了个你请的动作,就又坐了一会去。
任景铄倒没真的认为他会去买,酱油是什么东西,说不定这位大爷根本就不知道。
任景铄出门去买酱油,司聿坐在沙发上看着褚陌陌玩玩具,看了一会儿,视线移开,放到了褚梦琳匆匆放在沙发上的包包上。
据他派去保护褚梦琳的人汇报,她今天去了派出所。
她去派出所干什么?
人一旦对什么东西产生的好奇心,就会拼了命的想知道。
司聿看了眼厨房的方向,褚梦琳在里面忙碌着,并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褚陌陌那个小东西玩的不亦乐乎,根本不会注意到他。
但是,私自翻看别人的包包好像不太妥当。
他从小接受的良好教育,在规范着他即将越狱的理智。
司聿是一个控制欲很强的人,特别是褚梦琳归国之后,对他那种若即若离的态度,更是让他对她的控制欲达到了空前强大的程。
说的不好听的一点,是有一点变态的。
他的躁郁症可以被药物治好,但是这个控制欲没有办法用药物控制,只能让他自己压制。
跟褚梦琳有关的一点一滴他都想知道,所以他从一开始在她的手机上定位装置,到现在派人秘密跟踪她,当然也是为了保护她。
但是在这么严密的监视下,居然还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发生了。
司聿越想越觉得不能忍。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最后他脑海中名为理智的那根线崩断开来。
等他回过神来,已经把褚梦琳今天新领到的户口簿拿到了手里。
他有点做贼心虚的看了眼厨房,低头,翻开了户口簿。
第一页是户主褚梦琳。
翻开第二页,出现的却是夹在里面的出生证明,褚陌陌的出生证明。
他拿过来翻开,全英文,难不倒他。
出声证明上褚陌陌父亲那一栏是空着的,母亲那一栏填着褚梦琳的中英文对照名字。
往下看,是褚陌陌的出生日期,2013年?
May/May.五月?
不对啊。
司聿在心里默了一下年月,照这么算的话,褚陌陌是褚梦琳失踪后的第一年生的,也就是离开他五个多月的时候生的。
但是这说不通啊,那个孩子不是已经流掉了吗?
莫非,褚梦琳一直都在说谎。
褚陌陌是他的儿子,所以在他再三追问孩子的父亲是谁的时候,她才会说已经死了。
司聿被自己这个猜测给震惊了。
他忍不住扭头去看认真玩玩具的陌陌,所有人都说这孩子跟他长的很像。
他也是一见到这个孩子,就莫名的想要亲近。
虽然他之前挺抗拒和他亲近的,可是当他真的到他家去了之后,他却是忍不住想要跟他亲近的,那是情不自禁的喜欢。
他曾经认为这是因为他喜欢褚梦琳,所以对褚梦琳爱屋及乌。
看来不是的,这都是血缘的关系。
他现在简直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真相是不是如他猜测的,褚陌陌就是他的儿子。
叮咚!
门铃的声音把他从魔怔的猜测中震回了现实,他蓦的清醒过来。
就算褚陌陌真是他的儿子,要求证也不是现在。他快速的把他拿出来的东西放回原处,起身去给买酱油归来的任景铄开门。
任景铄乘电梯上来,就看到打开门在门口笑着等候他的司聿。
任景铄丈二尺高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他出去一趟,这司聿就跟吃错了药一样。
他顺手把酱油递给笑的灿烂的司聿。
司聿也乐的借花献佛,把酱油给褚梦琳送了过去。
褚梦琳接过司聿递过去酱油,怀疑的问:“你买的?”
司聿不敢撒谎,笑着回道:“任先生买的,我只是负责拿进来。”
褚梦琳假笑一下,以她对他的了解,知道这位大爷是不怎么分得清楚酱油和醋的。
不过他倒是诚实,借花献佛的明目张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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