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找不到她,我真的找不到她了。如果我能早点告诉她真相而不是选择隐瞒,如果我能让她相信我会跟她承受一切结果,她就不会说都不说一声,一个人藏起来。”
易之维叹了口气,拍了拍商轶迟的肩膀。
“老商,这不是你的错,事情已经发生了,你现在这样折磨自己,要是宝言知道了,她也会心疼的。”
商轶迟猛地站起身,身子有些摇晃,他红着眼睛怒吼。
“不,这就是我的错!我是她的丈夫,我应该保护好她的,可我却让她一个人面对这一切。是我没有让她感受到足够的安全感,我该死!”
他一拳砸在旁边的桌子上,那坚硬的桌面被砸出了一道裂痕,他的手也瞬间鲜血淋漓,但他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只是被心中的悔恨和思念啃噬着。
“你疯了!”易之维一把拉住他,生怕他再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举动。
“你冷静点!现在不是你该颓废放弃的时候,你要相信,宝言她就在某个地方,你一定会找到她的。”
商轶迟怔怔的坐着,一行泪水无声的顺着他的脸颊滑落。
“之维,我好像真的把她弄丢了....”
时间很快又过去了一个月。
商轶迟茫然的坐在青鸟画廊的办公室里。
自从贺宝言失踪后,他不止一次的来过这里,只为能找寻到一点点线索。
可惜,总是一无所获。
贺宝言的东西很少,收拾的很简洁,就像她这个人一样,简简单单。
桌子抽屉里只放着一本素描本,和一张照片。
商轶迟拿起那张卡片相机拍摄的照片。
正是他为了给贺宝言赢星月胸章那次拍摄的。
照片里,他微微弯腰,深情地吻着贺宝言。
贺宝言眼眸微闭,精致的脸庞上染着一抹淡淡的红晕。
他拿着照片的手不禁抖了抖。
那个影院他们后来又去过一次。
电影刚一开场,贺宝言轻手轻脚的跑了出去,过了一会又悄悄摸黑回到座位。
现在看来,她跑出去就是为了将这张照片带回来。
她是多么珍惜和自己在一起的每个瞬间,所以才会连这样一张照片都不肯错过。
商疑迟的视线又落在丢在桌上的素描簿。
窗外的风吹进来,将书页吹得翻动。
商轶迟的眼眸不由得湿润。
那里面的每一页,每一幅画的都是自己。
一幅是他站在窗前,望着远方,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姿。
另一幅画中,他坐在沙发上,低头看着一本书。
还有很多.....很多.........
贺宝言用细腻的笔触描绘出了他的每一个细节。
从微微皱起的眉头到紧抿的嘴唇,从整洁的衣领到修长的手指。
商轶迟伸出颤抖的手触摸那一幅幅素描。
他借着她的画笔,看着她眼中的自己。
他的唇角勾了勾,眼角不知不觉流下一行泪。
“真是个傻女人,我哪有你画的这么帅气。”
画架上还放着一幅未画完的画,是一个长着翅膀的小天使。
商轶迟心中又是一阵刺痛,或许那孩子注定只能做上帝的天使,却永远无法做凡间的精灵。
商轶迟只觉的心头一阵酸涩。
“商总!”美佳轻轻敲响房门。
商轶迟转过身。
美佳看着他发红的眼眶,心情沉重的递上几张明信片。
“这是贺总的明信片,好像是国外寄来的,之前收件的大叔忘了交给她,没想到现在却......”
美佳话还没说完,已是眼泪汪汪。
她忽然感到手中一紧。
那明信片已经落入商轶迟手中。
他左右翻看着那明信片。
没什么奇特,封面是一座山峰,景致看上去似曾相识。
商轶迟看了看落款和邮戳,心中猛地一动。
这明信片居然来自“A国”,是高悦琳寄来的。
难道她和贺宝言一直有联系?
电光火石之间,商轶迟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刻掏出手机拨通电话。
“青山,帮我买去A国的机票,最近一班!”
十五个小时后,商轶迟乘坐的航班在 A 国国际机场缓缓降落。
商轶迟走下飞机,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与记忆中去年初冬来到这里时的清冷截然不同。
而此时,不同了的,又何止是季节。
迎接商轶迟的黑色商务车载着他,飞速驶向目的地。
高腾健和高悦琳在公司会议室接待了他。
商轶迟一见到他们就迫切的说明来意。
“虽然我知道这次拜访很唐突,但是宝言现在的情况很危急,如果你们知道她在哪里,请无论如何一定要告诉我。”
商轶迟微微前倾着身子,双手紧紧交握在身前,眼神中满是焦灼与期盼,近乎哀求的说道。
高腾健和女儿交换了一下神色,缓缓道。
“实在对不起,商总,知道您夫人的事情我们也很痛心,也希望您能尽快找到她,但是,我们确实不知道她在哪里,所以~”
他摊了摊手掌,“真的爱莫能助。”
商轶迟听了高腾健的话,眼中的光芒瞬间黯淡下去。
他缓缓地坐直身子,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脸上写满了失望。
一双深邃的眼眸仿佛失去了方向,空洞的注视着前方,喃喃道。
“你们真的~不知道么?”
高悦琳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模样眼中现出一抹不忍。
商轶迟知道再坐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只得无奈起身告辞。
“商总!”高腾健却忽然沉声道。
商轶迟猛的一凛,眼神中又现出一抹希冀之色,“你可是想到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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