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
如果不是她，她怎么会在一见到他之后，就拒绝了与他的合作？
如果不是她，她又怎么会和许庭煜在一起？
要知道，程穗嘉失踪之前，只有许庭煜见过她！
而她失踪之后，应珏没少叫人跟着许庭煜，可却没查出半分端倪。
现在看到她和许庭煜的合作，还有什么不明白呢？
他想着她见到自己时，那一副完全不认识自己的陌生样子，心中徒然升起一股愤怒来，烧得他的心都痛了。
Candy！
程穗嘉！
好，很好！
几年不见，她到是长本事了！
……
忙完工作室那边的事，程穗嘉开车去了和许庭煜约好的餐厅。
许庭煜已经先去幼儿园接了檬檬，程穗嘉到的时候，他们一大一小正坐在餐桌边玩得十分起劲，关系好得就像是亲生的父女。
想到檬檬的亲生父亲，程穗嘉心中泛起难以言喻的微痛。
那个人，从来都没有爱过她，也不可能会爱她与他的孩子。
而檬檬没有那样的父亲，未偿不是一件好事。
吃完饭，天已经黑了，许庭煜临时有事要赶回公司开会，程穗嘉便没让他再送，叮嘱他路上小心后，自己则开车带着檬檬回家。
檬檬睡了一觉，醒来时已经被程穗嘉抱着进了小区电梯，小女孩儿揉揉眼睛奶声奶气地问她：“妈咪，你什么时候和爸比结婚啊？”
程穗嘉顿时一愣：“檬檬为什么要问这个？”
“因为幼儿园的小朋友说，他们都是和爸比妈咪住在一起的，只有我是和妈咪住。我今天问了爸比，爸比说要和你结了婚，才能住在一起。”檬檬眨着漂亮的大眼睛，说得无比认真，“妈咪，你能不能明天就和爸比结婚，这样子我就可以和你，还有爸比一起住了。”
看着小女孩儿天真可爱的样子，程穗嘉心酸得眼眶都红了。
她的檬檬，什么都不懂，以为许庭煜就是她的爸爸……
许庭煜帮了她很多，她很感谢他，却怎么也没有办法像当初爱应珏一样爱他……
她摸摸檬檬的头，温柔地说：“妈妈再想想，好吗？”
“嗯。”檬檬乖乖地点头，“但不要太久噢！”
电梯门开，她放下檬檬，让她先走在前面，自己则跟在她后面低头在包里翻找钥匙。
她没有看到檬檬跑到自家门前时，停下了脚步。
檬檬仰头望着一个比自己高出几倍的男人，满眼都是问号。
应珏也低头看着她，隐隐觉得她长得有几分像那女人。
檬檬不认识他，一转身蹬着小短腿跑向程穗嘉：“妈咪，我们家门口站了个叔叔……”
叔叔？
程穗嘉皱了眉头，立刻抬头望去，应珏那张英挺冷俊的脸庞就这样猝不及防地闯入了她的视线。
应珏的目光在她和小女孩儿的脸上来回掠过，心中如同掀起惊涛骇浪一般地震惊。
她不仅换了张脸，竟然还有孩子了？
是她和许庭煜的？
小女孩看起来三四岁的样子，难道她离开他之后就和许庭煜在一起了？
想到这个可能，应珏的心口好像被尖锐的东西狠狠刺中，痛到让他难以呼吸。
她从前……不是爱他的吗？
怎么会那么快就和许庭煜在一起？还和他有了孩子……
程穗嘉不知道应珏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她家门前，她稳定了心绪，不自觉地将檬檬护在身后，问他：“应总，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你也住这？”
她脸上陌生而疏离的微笑刺痛了他的眼睛，他不答，缓缓走近到她跟前，目光定定地落在她比从前更为精致漂亮的脸上，每一个字都叫得无比清晰：“程、穗、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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