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后院的白玉石小路,一座小院落前,青木恭了一礼,意思不言而喻。
小院落还灯火通明,院外派了士兵把守,看着很是严谨。
墨宸渊长眸微沉了沉,迈步走进了院子。
叶芷芸安静的跟在他身后,很明显的,她能感觉此时的墨宸渊心情并不怎么好,周身的气息仿如快要凝结一般,比这十二月寒冬还要冷上三分。
只见他轻轻推开房门,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暖意,房中的银炭烧得旺盛,进了屋子,越过厅堂来到卧室,叶芷芸远远的便能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
待走近一看,叶芷芸顿时震惊。
躺在床上的人,竟是越帝!
叶芷芸错愕的张了张嘴,忽而恍然。
若说有什么方法能让大越不打起来,那便是将越帝找出来了!
墨宸兮即位,名不正言不顺,只要越帝出面,墨宸兮登基的谎言不攻自破,怪不得墨宸渊之前说,既能让大越不打起来,又能让他名正言顺的与大越朝廷对抗。
这的确是最有效的方法!
只是,墨宸渊是怎么找到越帝的?
像是算好了时间一般,墨宸渊刚到没多久,已老态龙钟的越帝便缓缓睁开了眼睛。
浑浊的老眸在看到墨宸渊那一刻,顿时激动的瞪着他,已如枯柴般的老手紧紧抓着床沿,开口便是咬牙切齿:“你……你这个逆子!你竟敢造反!”
墨宸渊神情没多大波澜,淡淡道:“是不是造反,由父皇决定。”沉磁的声音听不出他此时是喜是怒。
“逆子!都是逆子!你们一个个的……到底要把朕的江山怎么样?”
墨宸渊勾出一抹沉笑,笑容不达眼底:“怎么样,也是由父皇说了算。”
越帝老眸微闪了闪,终于听出了墨宸渊话中的不寻常:“什么意思?”
“朝廷的黄旗军如今就在城外,要打要降,不过父皇一句话。”他淡淡的沉道:“自然,降的,是黄旗军。”
“黄旗军是我大越的军队!”越帝咬牙怒道。
“他如今是墨宸兮的军队。”相比越帝的激动,墨宸渊始终心平气和,沉淡的声音如一汪毫无波澜的死潭。
此话一出,越帝心底猛地一沉,像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一般,狠狠的瞪着眼睛,不停的喘着粗气。
墨宸渊不想再与他多说,淡道:“明日破晓,本王会将你带上城墙,要说什么,父皇自行决定。”
话落,他转身缓缓离开。
叶芷芸看了越帝一眼,小跑着跟上了墨宸渊。
然而在迈出门口那一刹,越帝老沉的声音再次响起:“等等!”
墨宸渊顿住脚步,没有回头,只听越帝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有些话,朕想与战王妃……单独谈谈,你若肯,你明日要朕说什么,朕都满足你。”
墨宸渊眸眼沉了沉,轻扶上叶芷芸的细腰,声音冰冷:“世间万物皆比不上芸儿,既然如此,开打也无妨。”
越帝瞳孔骤然一缩:“你!”
“等等。”叶芷芸抚了抚墨宸渊的大手:“刚好我有些话也想对他单独说说,便给我些时间,可好?”最后一句,她笑看着墨宸渊,问道。
墨宸渊眉间拧起,一瞬不瞬的看着叶芷芸,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沉了一声:“我就在门外。”
“有事我定叫你。”叶芷芸没有犹豫的接了一句。
叶芷芸都这么说了,纵使心里不安,墨宸渊还是依她的话,等在了门口。
房中,只剩叶芷芸跟越帝两个人。
越帝艰难的从床上坐起来,气喘吁吁的说了一句:“可否……给朕倒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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