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挽歌真的很残忍,回忆起来了之后,还要将这一切都宣告出来才离开。
现在是初春,正是雪开始融化的时候。下雪不冷融雪冷,寒气森森的钻入了祁墨辞的身体。
祁墨辞往自己手上哈了一口气,转身。
秘书紧紧跟在祁墨辞的背后:“祁少,不用追上去吗?”
“可能,我和她都需要冷静一下。”祁墨辞抬头望天。
回到别墅里面,曾经也是夫妻的两个人面面相觑,气氛几乎可以说是剑拔弩张。
“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还请两位离开,这里……不欢迎你们。”祁墨辞行了一个礼绅士礼,表面上温柔,说出来的话却冰寒。
余瑾棠嗤笑一声:“祁墨辞,你这个样子弄得众叛亲离到也真的不奇怪。我就是好奇,为什么我的女儿一个两个一次两次都会喜欢上你?”难道他们余家就注定和祁墨辞牵扯不断吗?
“顾安然,咱们好歹结婚了二十年,虽然说是同床异梦,但是你是个怎样的人,我多多少少还是知道的,你猜……我今天我为什么要来?”余瑾棠走的时候,对着的顾安然笑着说道。
顾安然微微一愣,面色骤然一变,来不及和祁墨辞道别就带着人风风火火的冲了出去。
好像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祁墨辞颇有些讽刺的勾了勾唇角,嗤笑一声,朝楼上走去。
可是……那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余挽歌,你是逃不掉的。
你说过喜欢我,说过爱我,我已经记到了骨子里面。
我会拼尽一切……把你追回来。
祁墨辞唇角微微挑起。
情况不容乐观,那又怎么样,好歹,他的挽歌还活着。
还活着,不就是最好的一个词了吗?
祁墨辞缓缓的伸出手,碰了碰刚刚余挽歌碰过的脸颊。神色温柔:“挽歌,我等你回家。”
——
两个月之后,美国。
夜晚的美国是有些混乱的,别说是酒吧这种本来就是混乱代名词的地方。
灯红酒绿觥筹交错,勾勒出一个又一个迷乱的梦境。
鲜艳澄澈的鸡尾酒一杯一杯的灌下喉咙,她又猛地咳嗽。
“颖,不能喝就别喝了吧,我送你回去。”一个年轻男子表情微微紧张的看着眼前这个面色通红的女人。
“谁说我不能喝了,我还可以喝,来继续!”顾之颖举起酒杯,嘻嘻哈哈的往自己肚子里面灌酒。
这里的灯光很耀眼,这里的酒也很醉人。
顾之颖迷迷糊糊间,手中的酒杯被人一下子夺去。她下意识的去抢夺:“还给我,我不是说了吗。我还能喝。”
“还能喝?”低沉的,带着怒气的声音在顾之颖的耳畔炸响,直接把顾之颖给炸懵了。
熟悉到化成灰也能认出来的人,让她猛地后退,下意识一个巴掌就甩了出去。
“离我远点!”顾之颖低吼出声。
可是她再抬头,发现站在她面前的哪里是刚刚看到的那个人,捂着脸一脸无措的年轻男人分明就是今天被她强行拉出来一起喝酒的朋友。
顾之颖有些颓败,伸出手猛地打在自己的额头上。
竟然……已经产生幻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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