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下一秒她还来不及反应,只觉得手上一空。
再看那赐婚的圣旨,已经化作了点点碎片,稀稀落落的在她的面前漂亮,如同那空中飞舞的落樱。
“好了,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我之间的婚事一笔勾销。”白泽衣沉声说完,就不打算再做多余的牵扯,利落的转身,就要离去。
可惜楚灵月却不打算放过他:“你站住”
“一笔勾销?”楚灵月觉得他的话是荒诞:“怎么一笔勾销?”
她是从鸿国不远万里嫁过来的,虽然是被胁迫,但是也是全国皆知,怎么可能因为他的一句话就一笔勾销了呢?
要知道,不管是鸿国的老太后,还是她的老爹楚丞相,都指望着他这个女婿。
就连她,都指望着他呢?
怎么就能一笔勾销了呢?
“那是你的事。”白泽衣皱了皱眉头,星眸里泄露了让人不耐烦的光。
北烈身子一颤,知道主子是生气了,怕是要动手,有些烦的看着眼前的赐婚郡主。
楚灵月从小就懂察言观色,自然也看出了未婚夫的不悦,可是事关她的终身大事,就算他不高兴又如何?她还不高兴呢!
“就算你撕烂了圣旨,我们的婚事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你以为你逃避得了?”说罢,果然看到白泽衣的脸,更加阴沉,楚灵月抿唇轻笑,再接再厉,继续打击道:“你最好摆正自己的身份,迎娶我进门,不然的话。”
“不然如何?”白泽衣的薄唇里慢慢的吐出了几个字,一双眼如同带着电一样,扫视着眼前这一个不怕死的女人。
居然还敢跟他谈条件?
楚灵月抬起了头颅,高傲的看着他,丝毫不避讳他打量的眼神,反而更加的高傲,喜欢看就看罢,她可是鸿国第一美人,没有一个男人不垂涎她的美貌。
“不然夜枭会颜面扫地。”
“那又如何?”白泽衣居然不按情理出牌,对她的威胁根本就不屑一顾。
“你不怕丢了皇家的颜面?”楚灵月有些急了,手紧紧的握着,没有了刚才的傲慢。
哼!白泽衣居然笑了,那笑容如同白雪初绽一般的刺眼:“夜枭国丢不丢脸,我根本就不在乎。”
果然楚灵月更不淡定了,心底有些发慌,感觉事情脱离了轨道一般,语气也变得小心和试探:“你不是夜枭二皇子吗?怎么能对这些不管不顾呢?”
不得不说,她还真是打错了算盘。
他连二皇子的身份都不在乎,怎么会在意皇家的颜面呢?
这个女人太没脑子了,居然拿这种东西来威胁他。
真是搞笑。
“那又如何?”白泽衣嗤之以鼻,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楚灵月不甘心,也不死心,她跑到了白泽衣的面前,伸开手拦阻了他的去路,急切的道:“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的妻子。”
这时候,不管是为了利益也罢,还是为了自己的一颗芳心一把,她抛下了所有的廉耻,有些不管不顾了。
可惜,白泽衣根本就不吃她的一套。
“我的妻子?”声音微微一顿:“一没进门,二没拜天地,三我没打算娶你,你算哪门子妻子?”
话冷的像冰,内容寒彻心骨。
楚灵月被刺激到了,有些歇斯底里的吼道:“你别想摆脱我,我已经嫁给你了。”
白泽衣脸色微冷,带着不同于刚才的无赖,冷声道:“这个世上,除了我自愿,没有人能够威胁我,你最好想清楚再说话,不然我不介意亲手杀了你。”
想逼他?
哼!简直是做梦。
“你!”楚灵月被他逼的连连后退,所有的胆色都变成了无助:“我不走,夜泽衣,不管你承认不承认,我都是你们夜枭娶回门的二皇子妃。”
说道这里,楚灵月已经放下了所有的自尊,骄傲,还有唯一的尊严,不管不顾,就是要嫁给眼前的男人。
“你疯了?”白泽衣有些愠怒,觉得眼前的女人简直不可理喻,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的回道:“我可以让夜枭国在没有二皇子。”
不介意守活寡,你就进门吧。
咚!
一句话,楚灵月浑身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他就这么讨厌她?厌弃她?
哪怕她放下了全部,都不给她一丝退路?
强烈的感情如同山岳一般朝着楚灵月袭了过来,她只觉得浑身僵硬,血液都要凝固了,心脏更是要停止跳动了,他的话,好像一把尖刀一样,锐利的插入了她的心脏。
让她觉得快要死掉了。
“为什么?”
楚灵月只想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白泽衣要这般冷酷无情的对她?
“没有为什么!”白泽衣平静无波的望着她,上一秒他们彼此都还是陌生人,没有恩怨,只不过是因为国家的利益,才被强行绑在了一桩婚事上,但是眼前他还是因为她的咄咄逼人显得有些恼怒:“只要我不愿意,没有人能左右我的婚事。”
哪怕是他的亲生父亲也不可以。
夜沧溟在被玄堂扶着出门的时候,就听到了这句话,他原本想迈出门用身份去阻止儿子,可是在听到这句话后,突然退缩了起来。
咳咳咳他的胸膛强烈的起伏,咳嗽声更加的急迫。
他知道如果他再强行劝阻,他们父子,估计连最后的底线都要磨灭了。
因为对沈依依的感情,还有对她的愧疚,让夜沧溟收回了脚步,他突然不想去对儿子的婚事指手画脚了。
不然,他们连父子都做不成了吧。
“陛下!”玄堂看着老人佝偻的身躯,只觉得鼻子一酸。
陛下所有的苦衷他都懂,不然他不会陪着他如此不遗余力的陷害自己的主子。
可是,这时候他也有些于心不忍了。
他跟主子的主仆情谊已经被他给亲手毁了,陛下是怕了,不敢再去胁迫主子了。
“送郡主回国吧!”夜沧溟叹息的说道:“想办法抹平这件事。”
金银,土地,只要夜枭赔得起的。
玄堂即使无奈,也硬着头皮接下了这件出力不讨好的差事。
这都是他自己弄的烂摊子,得想办法自己去收拾。
可惜,等一切处理得当,楚灵月却有些失控了:“玄堂,告诉你家主子,这辈子,我楚灵月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想摆脱我?纯粹做梦。”
玄堂,突然凌乱了这姑奶奶抽得哪门子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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