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担心吓着自己这个见钱眼开的妈妈。
她略微犹豫了一下,没有说出手表的真实价格,只是含糊其辞着说:“大概差不多吧,反正超级贵。”
“我的妈呀!几万块钱的手表,我活这么大年纪,还是第一次见到。”金大花登时发出了一声夸张的惊呼,握着手表就往自己的手腕上戴:“我来戴着看看。这么值钱的东西,就是只戴一小会儿,也是值了。”
“妈,你干什么啊?”金梦莎实在是服了自己这个妈妈,一脸肃然地提醒她:“我都说了,这是慕总放在我这儿暂时保管着的。你戴干嘛?再说,这是男士手表,你是女的,戴着也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我就是在家里戴着试试看,慕老板又不会看到。”金大花压根不理会女儿的劝阻,三下五除二就把手表戴好了,沾沾自喜地举起手臂欣赏着:“什么男式女式,我看我戴着也可以。你何阿姨前几天去市里买了个金镯子回来,打牌的时候,故意跟我们嘚瑟。其实,那镯子也就才只几千块钱。我戴着这个手表,比她还要风光。”
天!金梦莎真怕自己这虚荣心极强的妈妈,哪天也要戴着这块手表去打牌。
她赶紧说:“妈,你试好了吧?试好了取下来我收着。想戴金镯子,等以后我赚多钱了,就给你买一个,保证比何阿姨戴的那个大。”
“唉,谁知道你什么时候能赚多钱?”金大花不觉叹了口气,颇为遗憾地抱怨女儿:“你的脑筋又不开窍,这么大了还不肯好好嫁个好人家。你如果给妈找了个有本事的女婿,妈不也可以扬眉吐气了?成天窝在我们这小镇上,你说能有多大出息?”
“我还不是舍不得你,不想跑远了打工,更不想嫁人。”因为自己那特殊的经历,金梦莎对外面的世界有着非常大的抗拒感,嘟着嘴巴再次说:“妈,手表取下来吧,我得收起来了。”
“你就生怕我多戴一会儿。”金大花没好气地抢白了女儿一句,悻悻然地把手表取下来递给了她:“你快洗了下楼吧,我先下去了。我想起来了,刚才连茶都忘记给慕老板倒了。”
说完,她就一溜烟地走出了房间。
金梦莎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把手表小心翼翼地锁在了自己柜子的抽屉里。
然后,才去了卫生间洗漱。
不然,她真怕哪一天,妈妈偷偷地把手表戴出去炫耀了。
一楼的客厅里,慕风独自坐在沙发上翻看着手机。
神定气闲,贵气天成。
金大花给他倒了杯热茶端过来,殷勤地说道:“慕老板,你喝茶。”
“谢谢。”慕风客气地道了谢,坦率实在地说:“阿姨,您是长辈,就直接叫我名字吧,或者叫我小慕也可以。”
“哎呀,那我怎么好意思?”金大花假装客套道,心里乐滋滋的,越发能确定,他对自家女儿的心思不一般。
“没关系的。”慕风淡淡然笑了笑,很自然地说:“我和金梦莎也是朋友,您一直叫我老板,就太见外了。”
“行,那我就叫你小慕,听着还亲切一些。”金大花心花怒放,笑逐颜开:“小慕,你可真是个随和的人,一点大老板的架子都没有。我最喜欢和你们这样和善又直爽的年轻人打交道了,你要在我们这边办厂,以后少不了还会常来荷花镇。要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做的,你尽管开口。不说别的大事,你来我们家吃吃饭总可以吧。出门在外,天天在餐馆吃,也不是个事。”
呃,慕风心念一动,当即问道:“阿姨,您家房子有多余的空房间吗?”
“有啊。”金大花也真是个头脑灵光的人,立马热心快肠地说:“你看我们家,就只有我和梦莎两个人,这两层楼,空房间多着呢。小慕,你要是不嫌弃,将来过来出差,可以就住在我们家啊。”
她的提议,正合慕风的心意。
说真的,他对珊珊这个在荷花镇新认的妈妈,印象还真不错,不禁满意地笑道:“阿姨,谢谢您的好意。这次先算了,我今天就要回陵海。等我下次过来,就不住酒店了,直接在你们这儿租一间房子住下,您看行么?至于租金,您尽管提。”
听他说到了租金尽管提,金大花的心头一喜,眼睛倏地亮了亮。
不过,她表面上还是装模作样地客套了一下:“哎呀,小慕,你跟我们家梦莎是朋友。要是觉得住我们这儿更方便,你过来住就是,还提什么租金啊?你这说的,才是见外了”
“阿姨,您不必客气。我来您家住,交租金是应该的。”慕风半开玩笑半是认真地说:“反正我住酒店也是要花钱,不如把这笔钱给您。说不定有时候,我还能在您这儿蹭蹭饭。”
“吃饭你随时来。”金大花爽快地说,紧接着又佯作矜持地补充:“小慕,我说不要房租,你非要给我。那好吧,租金是个意思就行,不用太多的。”
慕风笑着说道:“那就一个月按五千来算吧,一会儿我先跟您打上半年的房租。估计以后,我会时常来荷花镇打扰您的。”
一个月五千?!
半年的房租,那就是三万了!
天哪!大城市里来的大老板,就是不一样啊。
金大花兴奋得满脸放光,在心里飞快地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
他们这儿,有时也会有外地人过来,偶尔找哪一家租间房子住上一段时间。
不过那个租金,最多一个月也就几百块。
而慕风这一出手,就是华丽丽的五千大钞。
哈哈,她简直,要把慕风当成自家的财神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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