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孟瑾瑶与宋馨宁了然。
沈国公对沈夫人始终如一,那肯定是因为爱,至于对沈世子越来越好,那是出于愧疚,沈国公夫人胡言乱语,沈国公肯定知道妻子对自己与原配夫人的孩子下过毒手,也知道妻子是因为原配夫人使了心机嫁给自己,然后对他的原配夫人怀恨在心,从而将仇恨转嫁到他与原配夫人的儿子身上。
虽然事出有因,但沈世子是无辜的,沈夫人既是受害者,又是施害者,而沈国公舍不得处置心爱的女人,只能端着明白装糊涂,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尽力补偿儿子。
孟瑾瑶又问:“那沈世子他?”
静宁郡主回道:“我夫君也当作不知情,长辈的恩怨,晚辈也无法插手,当什么都不知道就好,反正她现在也作不了恶。”
宋馨宁轻叹道:“都说母凭子贵,我觉得是子凭母贵,男人爱谁,就会偏心谁的孩子。若沈国公深爱原配夫人,得知沈世子被继母谋害险些丧命,沈国公肯定会处置沈夫人,而不是端着明白装糊涂,直接偏袒沈夫人。”
孟瑾瑶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人心都是偏的,我父亲当年多喜欢孙氏啊?所以对孙氏的一双儿女都极为宠爱,后来不喜欢了,娶了董姨之后喜欢董姨,在董姨有孕后,就想着等董姨生下儿子,就让董姨的儿子做世子,再想办法废掉我那三弟,但也因他的愚蠢,酒后将这种话说出来,董姨的孩子没了,还与他和离。”
宋馨宁道:“他再如何喜欢董氏又如何?那点喜欢也不过如此,我听闻他婚事定下来了,又准备娶妻了,这才与董氏和离多久啊?”
孟瑾瑶笑道:“阿宁,这你可冤枉他了,他心里其实还念着董姨,再娶也不是他的本意,是我祖母的意思,他是个大孝子,只能谨遵母命,不敢不从。”
静宁郡主抽了抽嘴角:“都一把年纪了,连这点事都做不了主?”
孟瑾瑶道:“他若是能做主,董姨哪会跟他和离?”
静宁郡主不屑道:“母亲说什么就是什么,那是愚孝,谁嫁给他都得倒大霉。”
孟瑾瑶道:“我们不提他,晦气。”
静宁郡主应了声“好”,然后问:“阿瑶,你家儿子粘人吗?你今日出门,他会不会阿宁家儿子那样,看到阿宁离开就嗷嗷哭,搞得阿宁每次出门都不能让他看见。”
孟瑾瑶笑道:“晚晚不粘人,晚晚他父亲粘人,我今日出门,他抱着儿子送我出门,搞得像我要抛弃他们父子似的。”
静宁郡主诧异,旋即又道:“这样还好,大人不会嗷嗷哭,比孩子容易哄。”
此言一出,宋馨宁却不以为然道:“谁说大人容易哄的?那可比孩子难哄多了。”
孟瑾瑶点头附和:“阿宁说得不错,孩子他父亲,那可比孩子难哄多了。”她说着,视线落在静宁郡主的肚子上,“等以后你就明白了。”
下午申时三刻左右,沈国公府门口,多了三辆马车,一辆是孟瑾瑶的夫君顾景熙的,至于另外两辆,则是宋馨宁的夫君沈书贤与儿子的,另一辆是沈家仆人坐的,丫鬟与乳母都来了,方便照顾孩子。
沈书贤得知顾景熙来了,下马车跟顾景熙打招呼:“下官见过顾侯爷。”
顾景熙温声道:“沈大人不必多礼。”
沈书贤问:“顾侯爷是来接顾夫人的?”
顾景熙“嗯”了一声,见沈书贤从乳母手中接过孩子,就想到自家儿子,若不是晚晚太小,不宜带出门,他也会带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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